“小二,再給我上幾盤菜來,要快,不然我就放火把你們的酒店燒了!”聽花滿樓的語氣他也有些怒了,不過這時候肚子卻是傳來了抗議聲,無奈,花滿樓只能繼續叫吃的——還是先祭自己可憐的五臟廟再說吧。
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懸劍,甚是威嚴的男子率先走了進來,還有三個男子緊跟而至。花滿樓連頭都沒擡,依然只顧自己吃東西。凌風一看到男子進來,立即快步走到爲首的男子面前:“團長,就是他打傷了弟兄們!”
衆人順着凌風的手指看去,然而,這時那狂風竟然打了凌風一巴掌:“混蛋!你連這樣的小白臉都打不過,還有臉跟說。”
“當!”花滿樓手中的湯勺突然掉了下去,湯勺碎裂的時候發出了極爲清脆的聲音。
沉默,突然間,衆人發現花滿樓整個人都停止了活動,就好像中了魔法一樣。
“哎,他是不是害怕了?”銀樹這時候小聲地對銀鬆說。
銀鬆沒有說話,不過另外一名同伴卻是小聲地說:“銀鬆哥,我覺得我們還是離開這裡比較好。”
銀鬆點點頭,不過他卻沒有站起身,其實他是想看看花滿樓到底會如何應付接下來的場面。
狂風自然不知道花滿樓的來歷,於是花滿樓拱手說:“在下狂風傭兵團團長狂風,不知小兄弟你是哪位,爲何傷了我家兄弟?”狂風不愧是一家大型傭兵團的團長,不僅說話洪亮,話語中更是帶着幾分威嚴之氣,讓人不敢正視他。
這就是所謂的高手氣勢吧!
其實狂風這翻話卻是包含着鬥氣而發,狂風身邊等人直感覺狂風每說一個字,自己的心臟就要震動了一下。
“你·們·都·該·死。”這時候花滿樓變了,他慢慢地擡起頭,瞬間,一股極寒的殺意猶如山洪泄堤一般朝着狂風等人狂涌而下。眨眼間,一根筷子包含着幽藍色的光芒射向狂風。
“團長,讓我來!”
一名站在狂風身後的劍士早有準備,只看他單手握着一把巨劍,手拿着劍頭,舉劍封擋!本以爲最多是震一下,卻沒料到“砰”的一聲,巨劍從中折斷,那筷子竟依然筆直地衝向劍士的胸口,眼看這名劍士就要被狠狠地擊中了,危急關頭一旁的狂風猛地推了他一把。
花滿樓所扔出的筷子竟從他的手臂穿過,頓時這劍士血流如注。
銀鬆見狀口中立即念起一道咒語,之後他隨手將一個銀白色的光芒扔向那名受傷的劍士。白色光芒準確無誤地纏住了劍士的傷口,片刻後,待白光消散,這名劍士的手臂也已不在流血,傷口竟然已全然癒合。
狂風見狀連忙問道:“你覺得怎麼樣了!”
那劍士動了動手臂答道:“沒事了,謝謝朋友相救。”
“我們雲家和貴團也有業務上的往來,這是應該的。”銀鬆笑了笑。
“哎,我說,你下手用不着這麼狠吧,剛纔他只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銀樹站起身,指着花滿樓說。然而花滿樓卻沒有理會銀樹,而是冷冷地對銀鬆說:“雲破天是你什麼人?”
銀鬆先是一愣,然後笑着說:“是我家堂兄。”
“滾,馬上離開這裡!”花滿樓的殺意更盛,隨後衆人都詫異無比地發現花滿樓變身了,幽藍色的頭髮和那恐怖的幽藍色的眼睛!
“哄!”兩團幽藍色的火焰立即出現在花滿樓的手中。
藍色火焰一出現,不光是銀鬆等人,就連狂風也是愣住了,他朝後猛退了一步,詫然道:“這……”
“是一個一個上,還是全體一起死?”花滿樓笑聲充滿着無形的殺意,凌風經受不住,嘴裡立即噴出一口血水。
“朋友,你我之間並我太大的仇怨,何必如此?”狂風雖然不怕花滿樓,但是他心裡很清楚,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恐怕不到兩半俱傷是不行的。
花滿樓已經豎起一根手指頭,一團幽藍色的火焰如同活物一般在花滿樓的指頭上燃燒着,好像要脫離花滿樓的控制。花滿樓冷眼掃過銀鬆三人:“我跟雲家的人還有點關係,你們如果不想死,馬上離開這裡,否則,就算雲舞月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是麼,我倒是想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呢。”說着,一個好聽如空山靈泉,有如林間悅鳥一般的聲音傳了進來。聽到這個聲音,花滿樓的心本能地跳了一下。
這時候進來一個美得叫人心悸,讓人黯然神傷的女子。只看她款步而行,舉手投足,皆是如斯得動人心扉。花滿樓擁有餘芳之後,還以爲這世上再無一人能夠勝得過她,誰知道今天竟是遇到了一位論樣貌直可與餘芳相媲美的女子。她們二人,正是白雪遺音,梅雪爭妍,可謂各有千秋。
然而,在她那絕世的嬌顏上,卻有着一股凜若冰霜,冷豔嚴肅之氣,和餘芳那溫婉嬌柔相比,有些判若鴻溝罷了。
花滿樓的目光,自女子進店後,就如其餘人一般,再沒有離開過她身上。只見她身上一襲銀白色勁裝,外披一件做工精細的貂毛長襖,一條長長的白色絲帶,優雅地束在烏黑的秀髮上。
花滿樓死死地看着她,看着這個月裹嫦娥,見她蛾眉曼睩,杏臉桃腮,貼身緊束的勁裝腰帶,顯得她楚腰更爲纖細,而胸前高聳的弧形,叫人一看便知,衣內的一對玉峰,是何等豐滿挺秀,讓人不禁遐思頗生。
那女子張着水盈盈的美目,冷漠地在堂上掃了一眼,最後目光停在羅開身上,略一停留,見她桂葉似的雙眉,微微地軒動一下,旋即又把臉移了開去,轉到那銀鬆三人身上。
“銀鬆,這裡發生什麼事了?這個膽大狂妄的小子是誰?”女子身後站跟隨着兩名英俊非凡的男子,其中一名面色高傲的男子對着銀鬆說。
“我也不太清楚。”銀鬆似乎對男子並無好感。
當女子進入酒店之後,花滿樓身上的殺氣立即減弱了許多。“破!”花滿樓突然將手中的火焰捏破,瞬時一股強大的氣勁朝着四周猛然衝去。
“小心!”銀鬆三人立即出現在女子身前。爲女子擋住了花滿樓的攻擊,而狂風的身前則是出現了一堵無形的氣牆,氣牆將氣勁抵擋在外。花滿樓是很後的桌椅當下可就遭殃了,所有物品無一倖免,全都被震碎,震裂。
“怎麼,不繼續進攻了?”女子面帶冷淡地看着花滿樓。
“好男不跟女鬥。”花滿樓的怒氣已經全部轉移。說着,他轉身就想離開。
“等等!”然而,女子卻是叫住花滿樓,“你破壞了這裡的東西,難道就想一聲不吭地離開嗎?”
“哼,是又如何?”花滿樓冷然一笑。
“想不到你還是這樣不負責任啊。”女子以一種有些遺憾的語氣說。
花滿樓沉默了。
“怎麼,你不認識我了?”
“沒印象。”花滿樓強壓住內心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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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印象,我卻是刻骨銘心!”看着花滿樓,她的以一種讓人聽了會心碎的聲音說道,“舉起你的左手!”
“切,我憑什麼給你看我的左手?你又不是我媽。”
“哼,你怕了?”
“我怕毛?我這一生還真沒怕過誰!”
“好啊,那你有種舉起你的右手,對我說,那個牙齒印不是我雲舞月咬的!”雲舞月,她就是被譽爲商業女王的雲舞月!
“這個,有話好好說嘛,何必動氣呢?”花滿樓突然變臉,那張英俊無比的臉上露出了極爲陽光的笑容。
“哼,花滿樓,你還記得當初我是怎麼對你說的嗎?”
“不好意思,我有點健忘,忘記了。”現在,花滿樓只想找個理由離開,但是他只要一離開,那麼這段感情將會更加無法收拾。
“花滿樓,他就是花滿樓?”聽到這三個名字,衆人才恍然。同時,狂風等人臉上也露出了異色。
“我說過,如果你以後看到我假裝不認識我,那麼我會把你的小弟弟割了!”一道銀光閃過,這是銀鬆和銀樹已經亮出了他們的兵器。
“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動粗呢。”花滿樓後退了兩步。
“不切你*也行。風雲,把我的賬本拿來。”雲舞月如此一說,一名年紀很青的小男生立即將一本厚厚的賬本遞了上來,雲舞月輕快地翻開賬本,指着賬本第一頁,第一行說,“上面清清楚楚地記着,如果你花滿樓欠我的帳,還有你的親筆簽名和畫押。這十幾年的時間全部加起來,你欠我五千四百億八千二百九十一萬六千九百五十五個金幣。加上你破壞這間酒店的器具,全部加起來再四捨五入一下,你總共欠我六千億個金幣。”
“齷齪!有這種算法嗒!”花滿樓幾乎要跳了起來,“六千億個金幣!!你賣了我吧!”
“規矩是我定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雲舞月面色得意地看着花滿樓,“忘記告訴你了,我手上這個賬本叫風雲錄,它是九大神器之一。只要你在這裡簽了名,畫了押,那麼你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它的末日審判!”
“哼,那你等我統一這塊大陸的時候再說吧!”說着,花滿樓身形閃爍了一下,之後他人立即消失在衆人面前。
“雲盟主,不好意思,我團裡還有些事務,先走一步了!”狂風幾人跟雲舞月拱拱手,立即轉身離開。
“不送了。”雲舞月哪還有心思理會這些人。剛纔在店門外她的心就一直猛跳不停,當她看到花滿樓之後,她的感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就是當年那個欺騙了她初吻的人!
“大姐,你怎麼放走了那個傢伙?他欠我們這麼多錢啊,就是讓他去打地下擂臺也一年也能賺個幾千萬個金幣回來。”銀樹的眼裡已經塞滿了金幣。
“銀鬆,你留下來善後,其他人跟我回去。”雲舞月沒有理會銀樹,帶着衆人轉身離開了。
花滿樓並沒有走遠,他一直酒店的頂端,看着雲舞月等人遠去。不多時,雅嫘和賈六就提着一個小袋子走了過來。花滿樓落在他們面前,問道:“辦好了沒有?”
“辦好了。”雅嫘從小袋子裡拿出一個戒指,扔給花滿樓,“這是空間戒指,裡面是你接下來一段時間的食物和水。”
“你準備了這麼多,我們不是真的要去沙漠吧?”花滿樓問道。
“廢話少說,我們走吧。”雅嫘似乎並不想在這裡耽擱太久,三人騎上馬,朝着城外奔去。
花滿樓三人剛走,狂風和他的手下就從一個角落裡走了出來,狂風對身邊的凌風說:“你馬上派人跟蹤他們,我要先回總部一躺。”
“是!”
出了城,雅嫘便帶着花滿樓和賈六來到城東北邊的一座石頭廢墟外,這座石頭廢墟被藏於密林之中,不知道的人根本就無法發現,爲了接近廢墟,雅嫘還特意將兩匹馬趕跑了。未進石頭廢墟,花滿樓就感覺到石頭廢墟內傳出了一陣陣屍體腐爛的惡臭味。眉頭一皺,花滿樓轉頭看着雅嫘說:“這廢墟里面堆積着許多人的屍體,估計這裡以前打過仗,戰鬥結束之後,勝利一方將戰敗方的屍體都藏在其中。”
雅嫘點點頭說:“你說的沒錯,四個月前,這裡確實發生了一小股軍事衝突,現在這座石頭廢墟內藏着兩百多具法帝斯帝國士兵的屍體。”說着,雅嫘將一個口罩遞給花滿樓。
“不是吧,你難道想下去?”花滿樓愣了一下。
雅嫘沒有理會花滿樓,率先走了下去。賈六朝着花滿樓冷冷一笑,道:“如果你嫌髒,可以不用下來。”
“斃!”花滿樓朝着賈六豎起中指,跟隨着二人也進入了石頭廢墟。雖然嘴上戴着口罩,當時那濃烈的屍臭味差點沒讓雅嫘和賈六暈倒在地。
“讓開!”花滿樓撥開二人,直接走到前面。此刻,在他的面前是一具具白骨,和未腐爛完全的屍體。其場景之恐怖與噁心,實在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花滿樓轉過頭,看着雅嫘說:“你真的還要下去?”
雅嫘堅定地點點頭。
“下面到底有什麼?”花滿樓可不想讓自己白白走這一躺。
“一個魔法傳送陣,它能將我們傳送到一個地方。”
“走吧。”花滿樓沒再問了,他二話不說,抱着雅嫘便朝着黑暗的地下快步衝去。
“等等我!”賈六大叫一聲,急忙跟了上來。
這時候,花滿樓發現身前的道路都被白骨和石頭封鎖了,他停下腳步,問懷裡的雅嫘:“要不要劈開?”見雅嫘點點頭,花滿樓手作勢一揮,頓時,身前的石頭和白骨如同被鋒利無比的刀割開一般,紛紛向兩邊散開。
雅嫘看着花滿樓,眼裡盡是讚賞之色。花滿樓懶得去理會這個神智混亂的女人,二話不說,抱着她衝入剛剛被劈開的縫隙。
“等,等等我!”賈六已經有些氣喘了。
“咯啦。”這時候,賈六發現身後有某種東西動了一下。
“媽呀!”驚魂未定的賈六立即大叫一聲,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追上花滿樓。
當賈六看到花滿樓和雅嫘的時候,二人已經站在一個巨大的門前。雅嫘正在用她的雙手撫摸着門,嘴裡唸叨着一些花滿樓聽不懂的話。
“還,還沒到嗎?”賈六的聲音顯得有些顫抖。
“吱呀。”賈六剛開口,雅嫘已經將門慢慢地推了開來。門確實開了,然而,門裡面卻是一個寬大的房間,房間內除了五根棱型柱子,別無他物。
雅嫘以最快的速度將五顆閃耀着不同光芒的水晶石放在棱型柱子的頂端,之後她以命令的口吻對花滿樓和賈六說:“快到房間的中央去!”
花滿樓和賈六根據雅嫘所說,站在房間的中央。而這時雅嫘也走了過來,她從那深邃的乳溝之間取出一條項鍊,之後念起了一段長長的咒語。隨着咒語的念動,周圍五塊水晶石的亮光顯得更加耀眼起來。當五塊水晶石像電燈泡一般耀眼時,雅嫘突然長喝一句,這時五塊水晶石分別射出兩道光芒,很快得,一個魔法陣形成了。
“別讓他們跑了!”門外突然傳來了凌風的聲音。
然而,花滿樓三人還未看到凌風,他們就發現眼前的景物突然變了。原來漆黑而散發着惡臭的環境突然變得明亮而寬廣無垠,此刻太陽站在一個山頂上,陽光在雲端露出了角,天空中瀰漫着一種乾燥的氣味。乾燥的空氣不斷拂過花滿樓三人的臉龐,看着周圍廣闊的沙漠,花滿樓心裡突然產生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
很快周圍的場景就深深的映在了三人的眼眸中:綿延無際的沙漠!漫漫黃沙滿天飛舞,這裡是一個死亡的國度。褐褐的淺黃在遠方的天空連爲了一體,天空中偶爾出現的雲也是很淡很淡,黃色的基調籠罩了整個大地的色彩。這是一個彷彿永遠也看不到盡頭的沙漠,那種可以吞噬任何生命的死亡之海。
“我們走吧。”雅嫘對身後的兩個男人說。
“等一下。”花滿樓叫住邁開步伐的二人,“誰能告訴我這是哪裡?”
“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第一次來這裡。”雅嫘淡淡地看着花滿樓,“要離開這裡唯一的方法就是前進,否則你只是被困死在這裡。”
“呼。”花滿樓吹了一口氣,他覺得有一種被雅嫘耍的感覺。無奈之下,他只能跟着他們前進。於是三個人的身影漸漸消逝了,消失在漫漫黃沙之中。大風掠過,地上一排綿延的腳印很快就被掩沒了,眼前的景物好像有種迷濛的感覺,灼熱的空氣折射了大地的光彩,很熱,連空氣都似乎沸騰了。
“孃的,以前從來不知道沙漠原來這麼大!”花滿樓仰望着天空舔了一口嘴脣,乾燥的感覺讓花滿樓的內心顯得更加急躁。這樣的舉動沒有任何用處,炙熱已經燃盡了他所有的激情,在這裡他的力量沒有任何用處,而且他的身體很虛弱,戒指裡面的水他都已經喝光了,從位來過沙漠的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好像剛剛出道的小屁孩一樣。
這是第六天了,在沙漠中最可怕的就是缺水,花滿樓的嘴脣已經開裂了,連舌頭都是乾燥的,而且似乎連思維也陷入了混亂。雅嫘和賈六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本來雅嫘以爲力量強大的花滿樓會帶着她很快地離開這裡,但是她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三人戒指裡的食物和水早在三天前就被花滿樓喝光了,那可是雅嫘特意準備的兩個星期的食物和水啊!
花滿樓在吃東西這方便簡直是一頭野獸!
乾燥的風還在不斷包圍着,花滿樓三人的手臂上和臉上凝結出了白色的粉末,鹽份,人類生存的活力結晶,幾天之間三人彷彿蒼老了很多,連頭髮上也滲出了鹽份的白色結晶,身體流出的汗瞬間就蒸發了,這就是可怕的沙漠。
遠遠的風似乎帶來了撕殺的聲音,一瞬間花滿樓的耳朵似乎靈敏的了許多,他以最快的速度,拖着疲憊的腳步向那聲音處走去,他的眼睛已經朦朧了,任何東西都是黃濛濛的一片,幾個黑點最終模糊的映入了他的眼簾,那就是生命的希望。
“快,前面有人,咳,咳!”花滿樓朝身剛喊幾聲,一口沙子便吹入了他的嘴巴。
花滿樓三人幾乎是蹣跚地向那黑點處奔去,強烈的求生意識在驅使着他們,在沙丘的頂端他徑直的滾落了下來,身體已經無法支撐住他的腳步了。
鮮血很快被黃沙掩埋,一羣獸人的撕殺在繼續着,十幾個獸人正在圍攻騎駱駝的武士,武士手中的長劍正淌着鮮血,大滴大滴鮮血滴落在地面映出一片緋紅,他的亂髮在風中飄舞着,他彷彿鬼魅一樣以可怕的劍法吞噬着生命。吶喊着,求饒聲,嘶喊着,交錯着,此起彼伏着。落日之下,紅紅的色彩籠罩了他的身影,是種比死更可怕的血紅。
他沒有放過任何的求饒者,所有的人都已經成爲了死屍,黃沙會很快的把他們掩埋,黑色的長髮遮掩了他的面容,神秘而可怕。
武士緩緩把淌着血的劍插進了劍鞘,黃沙飄起,他的雙眼已經緊緊盯住了雅嫘,盯住了她那依舊火辣的身體。
一個水袋被拋到了花滿樓的眼前,這彷彿又給予了他生命似的,花滿樓斯大口大口的汲取着水分,生命的活力在慢慢的回覆。
“給我一點。”雅嫘疲憊地走到花滿樓的身邊,而這時賈六已經倒在地上暈死過去。花滿樓將水遞給雅嫘,看着那武士以嘶啞的聲音說:“謝謝。”
“不用謝我,是你的女人救了你們,如果你肯把她送給我,我會把你帶到附近的城鎮。”男子說話的時候不帶任何表情。
“她我還有點用,這袋金子就算是給你的謝禮吧。”說着,花滿樓將一袋滿滿的金幣扔給男子。男子沒有打開袋子,他只是掂了掂,冷冷地說:“給多了。”
“多出來的就算是你的引路費吧。”花滿樓的生命恢復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強,現在已經能夠自主地活動了。
“好吧。”武士點點頭,之後花滿樓和武士分別將雅嫘和賈六放在駱駝背上,而他們二人則是繼續前進。
“請問,這是哪裡啊?”
“蒙魯非斯。”男子的聲音還是那麼冷淡。
“蒙魯非斯?爲什麼從未聽過這個名字?”花滿樓皺着眉頭說。
“你是華夏大陸的人?”武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