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天天燒高香,巴不得你死。 ”許賢妃橫了她一眼,其實除了皇帝,最擔心長情的人就是許賢妃了,她去把邙山的山神都拜了一遍。
長情知道許賢妃是個什麼人,拉着她一起去中宮了。
路上遇到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非常神氣地提着刀在宮中晃悠,身後還跟着一排禁軍。
按理應該是看到她們了,卻當着沒看到那樣走過去了。
長情止步:“這人誰呀。”
賢妃答道:“你不知道嗎,新上任的禁軍統領。”
“新上任的禁軍統領?”怪不得長情不認識,原來那個禁軍統領可是對她十分恭敬,見到準會行禮,哪像剛纔那個人那樣傲慢無禮。
“原來那個呢?”
“據說是被前來救北闕王的人殺了。”
難道是滿思?
王子月對長情的到來非常驚訝。
“貴妃妹妹怎麼來了。”
“我還能回來皇后娘娘一定十分意外吧。”還沒叫她們坐,她們自己先坐下來了。
“貴妃妹妹哪裡話,妹妹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王子月笑得很假。
長情抓了盤裡幾個果子與許賢妃一起吃了,還笑盈盈地看着王子月的肚子:“皇后娘娘的肚子又大了些,平時飲食行走可要多加註意些,不要亂吃什麼東西皇上可是一直盼着娘娘生個皇長子出來呢。”
“好了,不打擾娘娘休息了,妹妹們告辭了。”
許賢妃都還沒吃夠呢,就被她拉了出來。
長情當然沒那麼好心真的過來看王子月,她來,不過是給那女人一些警示罷了。
這宮裡真的發生大事了,戶部與禮部都被查辦了,刑部又與兵部嘶咬了起來,翻出了一堆陳年醜事,皇上一怒之下,連續罷免了四位尚書,更有一干人等都受到了牽連。
這個年估計不太好過。
冬雨轟隆轟隆地下,天黑之際一輛馬車駛出宮門,有人出示令牌。
“靜王殿下慢走。”宮門的守衛看一眼令牌就放行了。
雨水滾着車輪,越駛越遠,一隻白皙秀美的手微微撩了下車簾,看着外面的雨色靡靡。
“貴妃娘娘在想什麼。”
坐在車裡的確實是長情,全身攏在一件蓮青色的厚厚披風裡,領邊綴滿白色弧毛,簇擁着她霽月一樣的皎潔容顏,靜王看得移不開眼去。
長情捧緊了着手裡的暖爐,穿這麼多還是冷呀:“我在想明年的冬天我在哪裡?”
靜王看着她說出這樣一句話:“只要你願意,想在哪就在哪,甚至……”
長情冷冷打斷他:“靜王殿下就這麼自信。”
“既然要做,肯定就要有自信。”
馬車一路顛簸竟然從偏僻的地方繞進了平鄉候府的後門。
“娘娘,”蘇邑守在那裡接見。
長情下了馬車問的第一句話是:“他怎麼樣了?”神色也變得柔和了幾分,眉目滿滿都是擔憂與關切。
蘇邑不太好說:“娘娘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他先在前面引路。
牀上躺着一個年輕男人,雖面冠如玉,卻又一臉病容憔悴。
可能誰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如此清雅病弱的年輕人就是令強大的天祈都爲之忌憚的北闕王。
長情不敢吵醒他,連哭都不敢哭出來。
“玉哥哥……”她不敢碰他。
“娘娘莫要傷心,一定會沒事的。”蘇邑勸慰道。
可能誰也想不到,逃走的北闕王就藏在平鄉候府中,因爲無論是長情還是玉珩都對蘇啓航恨不能殺之而後快,他們之間可以說有不共戴天之仇。
蘇候病重,整個候府現在都由蘇邑掌控,他的妹妹蘇玉自毀了容,就像瘋了一樣整日躲在暗不見天日的房裡不敢出來見人,光一個蘇夫人,蘇邑打發她還是綽綽有餘。
“蘇邑,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神醫你去找過沒有。”長情還是忍不住撫了一下玉珩的臉。
“還在找,微臣相信一定能找到的,娘娘莫要如此憂慮。”
說着門口閃進來一人,一見到他們就一臉戒備,手摸上了腰上挎的長劍。
“你們來做什麼?”
蘇邑先躬了下手:“滿思姑娘不必如此,娘娘放心不下,來看望玉珩王爺。”
滿思看到長情仍然沒好臉色,她指着靜王:“那他呢,他是什麼人?”
靜王非常有禮貌地彎了下腰:“在下鳳卿寒,見過軍師大人。”
“你姓鳳?”滿思一聽抽出了長劍。
“滿思,”長情伸手擋住她的劍:“他是幫我們的人,你若是想要玉珩好起來,想要出定京城,就放下劍,好好招待一下靜王殿下。”
到凌晨時分,馬車才悄悄從蘇府駛出來,長情在,靜王也在,一盞微弱的燈橫在中間,兩人神色都很平靜,平靜地思考。
“你跟滿思淡得怎麼樣?”
靜王淡笑了一下,有些答非所問:“北闕的軍師大人果然厲害,本王身邊要是有這樣的人物何愁大事不成。”
“哼,”長情忍不住譏笑一聲,跟滿思淡條件,怕是靜王佔不到半分便宜。
過了一會兒靜王就下了馬車,臨走時說:“我已經安排好了,他們會從北宮門送你回去,回去之後一切如常,記住我們的約定。”
靜王倒是真有能力,長情這麼一出宮,一進宮,竟沒有任何人敢阻攔。
她悄悄回了毓秀宮,呼了一口氣,脫了披風,還能再睡一覺。
可是她的手還沒撩開牀幔,裡面一個聲音響起。
“你去哪了?”
她嚇得手抖了一下。
穩定心神之後撩開帳幔喊了一聲:“王爺。”
小心翼翼地問:“王爺……今晚一直在這嗎?”
“你說呢,”鳳卿然的聲音有點冷。
黑暗中只能看到他的輪廓還有那發光的眼睛。
長情鑽進了被裡,像貓一樣拱進他懷裡:“好冷,王爺,你抱抱我。”
她身上確實好冷,鳳卿然抱着她,可還是要問:“你一晚上沒回來,到底去哪了?”
“王爺,”她有意識的蹭磨,身體本身綿軟,抱着抱着,呼氣就亂了起來。
她早已不是少女,她現在渾身充滿成熟魅惑的風韻,輕易就能讓一個像牛一樣的男人乖乖臣服在她裙下。
鳳卿然咬着她的耳朵還能問:“長情,告訴本王……你去哪了……”手已經開始解她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