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朕來吧,”他來不及接過來,她已着叫着跑着,將撒了一半的粥放在了桌上,然後眼睛晶亮地看着他:“皇上快嚐嚐。”
“朕看看你的手。”將她手拉過來,十指的指腹都被燙得紅紅的,皇帝小心地給她吹着。
但你千萬別以爲她這麼做就是討好你,要跟你認錯,皇帝嚐了口粥,要是敢稍微挑剔點什麼,她就會端着粥直接走了:“鹹了就不要喝了,免得傷了皇上的胃。”
喜樂親眼看着皇帝被這個女人弄得滿臉無可奈何,儘管如此,每天下朝他都是滿面春風地,大步生風地走進來的,回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愛妃,朕回來了。”
其實大部份時候,他下朝回來,長情都在睡覺的,不知他樂呵個什麼勁。
鳳儀宮那裡,除了王子月上任第一天長情去過一次,就再也沒去過了,王子月也不敢奢求她來了,她要是真來,她還害怕了。
王子月這個新皇后當得並不好,長情挑明瞭跟她過不去,許賢妃倒不是跟長情站一派,她只是單純不喜歡王子月而已,雖然別人也沒做什麼,但她就是不喜歡,主要是當初選新皇后,她本也是最有力的人選之一,卻被王子月比得一無是處。
許賢妃有時候有些小氣,於是她也有樣學樣,早上不去給王子月請安了。
無論是家族還是實力,許家比王家好太多了,不知王臣相哪來這麼多支持者,許太尉也有些不爽,某方面縱容了許賢妃的行爲。
皇后當不了家,宮裡唯一能主持大局的太后娘娘,又一直閉門禮佛,修身養性,不準任何人打擾,王子月是有苦都不知往哪訴。
長情之所以討厭王子月,當然是因爲玉珩,玉珩的事王子月不知參與了多少,不過她越深究就越發現那個女人不簡單。
對待她不喜歡的人,長情的做法是能踩一腳就踩一腳,明着暗着給了王子月不少難堪。
“皇后娘娘,皇上出了承乾殿,剛進御書房,現在還沒人進去,您快些去吧。”
王子月接過宮女的食盒快步出去了。
皇帝在承乾殿沒有人敢過去,因爲貴妃娘娘在那裡,誰想過去找不痛快,皇帝只有一個,後宮女人一堆,她們伏在暗處,專門等皇帝一個人的時候撲過去試試運氣。
這不皇上剛進御書房,王子月得快呀,不然其他婕妤昭媛就該撲過去了。
“貴妃娘娘,貴妃娘娘,有人去了,有人去了,”小允子慌忙跑去告訴長情。
“去了就去了,都是女人,不容易,守寡守久了會陰陽失調的。”長情正很有耐心地給玉珩縫一件袍子,這不冬天來了。
小允子又說:“可是,去的是皇后娘娘呀,娘娘您不介意嗎。”
“王子月啊?”長情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她王子月不是很傲嗎,怎麼也眼巴巴地過去了。
她笑完之後說:“走!”
御書房這邊,皇帝坐下,兩本奏章都沒批完,王子月就進來了,說是怕皇上累着了,燉了蔘湯,要皇上趁熱喝。
到底是他的皇后,不好過份冷落,皇帝端起藥碗正要喝,忽然一聲:“皇上。”
美麗的貴妃娘娘邁步走了進來,輕輕一聲嬌呼,眼中媚色流轉,輕易迷住了皇帝的心神。
“皇上,您每日這麼辛苦長情心疼死了,長情給您燉了湯,快趁熱喝了,”她低頭看到王子月那碗金燦燦的湯,皺眉說道:“哎呀這是什麼東西呀,能不能喝的,快端走快端走,來來來,皇上喝這個。”
許是看到王子月受了委屈,姘夫靜王找上門來了。
“不見不見,讓他回去。”回想她跟靜王的每一次聊天,說得都是廢話,長情沒那閒工夫跟他說廢話。
不知是靜王脾氣好,還是耐心好,在花園把長情堵上了。
“貴妃娘娘,能否談一談。”
“不能。”她揮手像揮蒼蠅一樣。
“如果我說能救你的玉哥哥呢。”
靜王成功地約見了長情。
一開口無非是說長情不該處處爲難他的姘頭,得饒人處且饒人,太過恃寵而嬌也沒好下場的。
“得得得,”長情擡手打斷他:“你要是爲你那姘頭來教訓我的,那你可以走了。”
靜王氣得噎了下,說:“第一,她不是我姘頭,第二,我說這話不止是爲她,也爲你,你要是這麼嬌寵下去,一定會出事的。”
長情瞥了他一眼,靜王知道他要再不說些有用的,那女人就要站起扭頭走了。
於是立馬切入主題:“要救你的玉哥哥也不是那麼難,我皇兄不是把今年的秋獵改成冬獵了嗎,……”
長情眯着眼睛聽完靜王那翻話。
自己沉思了一下,什麼都沒說,拍拍衣裳走了。
靜王,好無語。
有了長情住在承乾殿,皇帝不會在御書房待太晚,他總是想早些回去跟那女人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那女人有諸多原因,諸多借口,不是月事來了,就是哪裡不舒服,來個月事要十來天,你若不信她就又哭又鬧,問你是不是想檢查。
誒,崇貞皇帝感受到他當皇帝以來最大的挫敗感。
今晚,嘿嘿。
長情剛從浴桶裡出來,就被抱住了。
“哎呀,皇上,不是說了我不方便嗎。”她裹着浴巾動也不敢動。
“你月事過了,愛妃忘了,有月事,不能泡浴,得淋浴,”這個崇貞皇帝都知道。
長情一雙眼睛骨碌骨碌轉着,還沒想好另一個藉口就被扔上了牀。
幸好浴巾裹了幾層,皇帝剛剝一層,她身子一滾又捲了回去。
“愛妃聽話!”他目光堅定,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決心。
長情忽然想起那些大道理:“皇上,皇上,後宮雨露均佔,長情一個承寵太多,已經有人說長情是九條尾巴的狐狸了,後宮那麼多姐妹,她們都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您不能老讓她們獨守空房太久呀,這樣下去會陰陽失調的,啊……”
“所有的雨露都歸你一人不好嗎,”到底是男人,豈能扯不掉一個小女子的浴巾。
他的目光忽然變得迷醉起來,她的身子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呈現在他眼前,那滑膩溫潤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