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子是個專逗人開心的主,能唱能跳還能變戲法,手上拿了塊帕子,一下變個盆一下又變個碗,最後‘唰’的一聲,變了一束漂亮的鮮花。
逗得長情跟靈兒哈哈笑。
小云子捧着花上前:“祝娘娘青春永駐,笑顏如花。”
白日裡笑過之後,夜裡卻在獨自優傷,長情靠在牀上,手中捧着一塊牌位,手指撫摸着,上面赫然刻着:“夫君東方琦之位”。
那雙美麗的眼睛瑩亮如星輝,卻毫無感情泄露,漆黑如永夜。
“皇帝哥哥,不要怪長情不去祭拜你,長情會將所有害你的人送下去陪你……”
或許她自己都覺察不出自己的變化,她早已不是養在深宮裡,不知人間疾苦的蠢女人了。
長情現在內心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強烈欲。望,她要變狠,要變強,要將所有欺辱她的人踩在腳下。
就這樣靠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直到靈兒過來,抽出她懷裡的牌位,給她蓋好被子,然後悄悄地走了。
黑暗總是孕育着可怕也孕育着希望,不知何處的光影一閃,廊下的紅燈搖擺不停,原本寂靜的臥房突然多了雙手不停地撫摸着牀上姑娘嫩滑的臉。
他俯下身去吻了姑娘光潔的前額,長髮隨着他的府身落了下來,落在姑娘的臉上,姑娘在睡夢裡動了一下,明顯是感覺到了庠庠。
長情睡得並不安穩,她正做着一個可怕的惡夢,夢裡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拉着她不停地跑,後面有好多人在追,跑着跑着前面突然有個人像天神一樣降落在他們面前,那人突然出手,一劍貫穿了白衣的胸膛。
“啊……”長情嚇得從夢中驚醒,她竟然夢見鳳卿然一劍殺了她的玉哥哥。
抓着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突然有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她。
“啊……”長情嚇得又大叫。
玉珩忙捂着她的口:“噓,情妹妹,是我,玉珩。”
“玉哥哥?”長情很驚訝,藉着外面透進來的光線,看到果然是她俊美的玉哥哥,當下無比安心地鑽入他的懷裡,聞着他身上舒適的杜若香味。
“做惡夢了,”玉珩撫着她的長髮,無比的愛憐。
“嗯,”她像貓一樣的聲音聽得人心裡癢癢的。
長情也不問玉珩是怎麼進來的,他是武將之後,自然有不一般的本事。
“睡吧,我在這,別怕。”
長情卻不肯睡了,這一刻的時光對她來說比什麼都珍貴,她要好好感受。
“玉哥哥,爲何六年了,你都沒來看我一眼。”
玉珩卻沉默了,撫着她長髮的手也停止了,長情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又往他懷裡蹭了蹭,聲音有些哽咽顫抖着問:“玉哥哥,你是不是成親了?”
“沒有,”回答的聲音很肯定。
長情從他懷裡坐起來,擡頭看着他,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窗外的月光清晰地撒進來,玉珩的五官如同雕刻般俊美絕倫,流光映入他的眼中,漂亮得勾魂奪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