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她寧願不要,於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靜王。
不知王子月是真傻還是假傻,皇帝不能給她的,靜王同樣也不能給她呀。
靜王從地上爬起來,如此輕易就輸了,他還不甘心,於是看着皇帝問:“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王子月突然情緒激動地大叫起來:“你傻呀,就是這個賤女人告訴了他!啊……我殺了她!”
“不要!”三個聲音同時喊了出聲。
“不要?”王子月簡直難以置信,她看着面前的兩個男人,一個靜王,一個皇帝,他們在都說‘不要’。
“不要?”她的目光掃過靜王,再到皇帝,絕望到瘋狂,“皇上,你知不知道,就是這個女人跟我們合謀,要殺了你,要殺了你們倆兄弟,你怎麼還在替她說不要,你是瘋了還是傻了,”王子月轉了個圈,看向鳳卿然,逼着長情也看向鳳卿然:“端王殿下你知道嗎,你口口聲聲最愛的女人跟我們合謀要殺了你們,她從來了天祈就在想着怎麼顛覆天祈的江山,你知道嗎?”
王子月尖稅地嘶吼了起來。
鳳卿然木然地看着長情,不知是被震傻了,還是真的嚇傻了。
長情眼裡流下兩行淚,像兩行蜿蜒流下的傷,良久,她的脣瓣動了下,幾個帶着顫音的字吐出:“她說的,是真的。”
只六個字,她說的,是真的。
這六個字像魔音一樣縈繞在皇帝與鳳卿然耳邊久久不絕。
“聽到了嗎!聽到了嗎!”王子月瘋婦一樣尖銳的聲音又響起。
“你們說要不要了,要不要殺了她?”
“不要!”
又是三個聲音同時響起。
王子月感覺這個世界都瘋了。
長情喉嚨吞動了一下,像把什麼東西吞下去了,皇帝王爺都看着她,她笑着開始說:“我確實一直在想要如何殺了你們,因爲是你們亡了我的東俞,你們殺了我的皇帝哥哥,還有我娘,”對她最好的太后娘娘,她確實是有殺鳳卿然與崇貞皇帝的理由。
“王爺……你確實對我好,還有皇上,你們都對我很好,可是你們殺了最愛我的人,所以我恨你們,我一個女子,除身子與美貌,能做什麼呢,所以……所以……”所以她就用她自己去離間他們兄弟,想讓他們自相殘殺,甚至還跟靜王合作。
“王爺你怪我嗎……”她再次吞了一下,卻吞不下滿臉的淚水,她的容顏悽婉哀豔,看得鳳卿然的眼睛一陣一陣地疼。
他那麼愛她,她卻一直在想着怎麼殺了他,顛覆他的江山。
“王爺你怪我嗎?”她再問了一次,身子還往刀鋒傾了傾。
“不,我不怪你,你不要亂動,我不怪你,你在最後不是收手了嗎,我不怪你,真的,”鳳卿然忙揮着雙手,怕她再亂動。
“那你還愛我嗎?”
“愛,永遠愛你,至死方休!”
王子月聽得咬牙,押着她轉身,口中還大罵:“鳳卿然你就是傻子,孬種,被女人騙成這樣了還愛她,你腦袋被驢踢了。”
轉到皇帝面前,王子月又笑了,“哈哈,皇上,皇上你一定怪她吧,這個女人之所以到你身邊就是爲了迷惑你,顛覆你的江山,她懷上孩子是爲了讓你們兩兄弟內鬥,鬥得你死我活,最好你們都死了,那她就成功了。”
皇帝看着長情不說話,第一個問他‘皇上你愛我嗎’的女人,他第一個愛上他的女人,居然是爲了復仇才留在他身邊的。
“你真的那麼恨朕?”
“哈哈哈哈,”長情仰了下頭像苦笑又像自嘲。 Www ●ttκá n ●Сo
靜王走過去:“你既然希望他們死,爲何要出賣我,你知不知道差一點我就成功了。”
長情垂下眼簾,隔絕他們三個的目光。
王子月又變回了惡狠狠的神情,押着她道:“快給我們準備馬車,還要一千兩黃金,放我爹跟靜王走,不然我殺了她。”
長情頸上流下的血都染紅了她的衣領,鳳卿然忙說:“好好好,你別傷害她,我給你們準備,我給你們準備,來人,快按她說的做。”
“殿下,殿下,走,我們走。”王子月架着長情就要往外走。
靜王卻還看着崇貞皇帝,眼裡仍舊是憤恨與不甘。
正當他要邁步時,皇帝又問了他一句:“老二,你到底爲何如此恨朕。”
靜王咬了下牙,還是說了出來:“因爲如沁。”
“如沁?”皇帝顯然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是你害死了她,是你謀殺了我的人生,所以我恨你,恨不得你死。”看靜王的樣子真的恨透了皇帝。
“所以你與貴妃勾結,通過貴妃再與北闕勾結,挖了一個陷井,就等着朕去送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靜王再次恨恨看了他一眼,準備轉身離去。
“可是朕不知道你說的如沁是誰。”
就是這樣一句話徹底激怒了靜王,他居然轉身,飛快抽出邊上侍兵的刀,一刀劈向皇帝:“你害死了她,居然還還說不知道她是誰!”
‘當’的一聲禁軍統領長劍出削。
“哈哈哈,”靜王笑了起來,趙統領,他以爲是他的人,沒想到卻是皇帝的人,就算長情最後沒收手,皇帝也知道靜王想幹什麼,他果然是最適合當皇帝的人,靜王真是敗得徹徹底底。
“殿下,殿下,快走,”王子月回頭叫靜王。
就是這一刻,鳳卿然看準時機,閃電出手,一招就打掉了王子月的劍。
“長情,”鳳卿然攬着她後退。
王子月欲再爬起來就被幾把刀抵住了,那些舉刀對着她的,都是她認爲的‘自己人’。
“長情,疼嗎,快去拿藥來,”傷口不深,但血流得有點多,鳳卿然給她上了藥,再用巾帕包好。
“二弟,你服不服,”作爲勝利者的皇帝以絕對的優勢俯視他們。
“我不服!”靜王說得絕決,他不服。
鳳卿然抱着長情起來,想要退出去,長情按着他卻說:“我知道他說的如沁是誰。”
場內所有的目光都朝她看來。
長情卻看着皇帝:“靜王說的如沁,是他未過門就暴病而亡的未婚妻,也是皇上的……如昭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