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幽幽地說:“本王爲你付出這麼多,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長情不想回答,移開眼,努力忍住衝眶的淚水。
“好,很好,難怪你如此輕易就選擇了皇兄,原來本王在你眼裡什麼都不是。”
他說着狠狠動了起來,每一下都似乎要慣穿她的身體。
痛,好痛,真的好痛。
她痛得渾身輕顫,淚水簌簌落下,不過臉上卻還是笑:“你再重一點,讓我再痛一點。”
鳳卿然好像覺察到了什麼,往她身下看去,好像流血了,絲絲血絲帶出來。
他停住不敢動了,眼中立馬出現了疼惜:“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是不是好像我沒了孩子的時候,”她輕笑,沒有過多的表情,一點也不意外。
聽到這話鳳卿然心裡狠狠抽痛了一下,拿了帕子小心地給她擦拭了一下,然後用錦被裹住她的身體。
毫無疑問,她上次流產的時候傷到了身體,雖然一個月之後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她,不過每次都很溫柔,這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用了多大力。 ωwш▪ тт kan▪ ¢O
“對不起,”他吻了下她的臉,吻到滿臉淚水,他又說了句:“對不起,本王不該這麼對你。”
長情依舊輕笑呆呆望着頭頂的帳幔,“孩子是你不要的,不是我不要……”頓了頓她又說:“其實我真的想過生下那個孩子,跟你過一輩子,可是你不相信……”
孩子沒了她真的好心痛,夜半驚醒,連呼吸都是痛的,如果,如果他相信,如果桃花沒有懷孕,孩子她真的會考慮要的,可是沒有如果。
鳳卿然擁緊了她的身體,擁緊了,好想把她溶入骨血裡去。
“對不起,對不起,你跟本王回去,回去好不好,我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們重新來過。”
“回去……回去看着另一個女人懷着你的孩子……哈哈,”她又笑了,真的很可笑呀,“你愛桃花對吧。”
“不,本王只愛你。”他說得好堅定,想都不用想。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皇上是,你也是。”
“不,本王沒有騙你,你相信本王,相信本王……”爲了急於證明,他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她看。
“是呀,我相信你愛我,可是你也愛桃花,愛郭箐箐,你還愛過好多女人……”淚凝在長情的眼中,連頭頂的帳幔都看不真切了。
“不,那不一樣,本王的心是你一個人的,本王只想要你一輩子,你若不喜歡她們,那本王回去就把她們趕走,只有我們好不好。”鳳卿然低頭擦她的淚水,讓她能夠清楚地看着他。
“你撒謊,我親眼看到你在吻桃花,”長情腦中想起他捧着桃花親吻的樣子,小心翼翼,像捧一件絕世珍寶一樣,如果說他不愛我她纔不信。
“你吻她時候還把我關在風華閣,”她腦中又想起另一幅畫面,“真噁心,你跟她還在荷花池邊上做,真的好惡心,我都吐了,桃花問你愛不愛她,你說愛,桃花還問你是更愛她還是更愛王妃……”長情說到這裡諷刺地笑了下:“你說更愛她,好惡心,好惡心……”
她還在說着噁心,鳳卿然卻一臉迷芒,爲何她說的他隱隱記得又隱隱不記得,在荷花池邊做,好像確實有那麼一回事,他一般不會那麼荒唐的,爲何那次把持不住。
看到他的手還放在自己身上,長情真正一陣噁心涌上來:“拿開你的手,別碰我,好髒。”
從來只有男人嫌女人髒了,鳳卿然是第一個被嫌的男人。
不過他非但沒有拿開還把她抱得更緊了,“本王只愛你,真的,桃花這事本王也不知怎麼回事,但本王只愛你,絕不會說更愛她的。”
長情明顯不信,但她已無力說什麼了,他愛誰是他的事,她累了想睡覺。
鳳卿然低着看着她的睡顏,不停地親吻她,其實她是在意的,不然爲何要流淚,爲何要置問他愛誰。
秦長情,你以爲你沒有心,其實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一顆心。
鳳卿然想着竟然笑了,擁着她一起睡。
這是長情進宮以來睡得最安心的一覺。
醒來之後鳳卿然當然走了,他還沒大膽到敢大搖大擺從毓秀宮走出去。
睡好了,似乎精神也好多了,她一個人坐着也吃了好多早點。
聽到皇上下朝了,便去御書房看看他、
“貴妃娘娘好,”門口兩個守衛一見到她就笑眯眯的。
長情也笑笑,走進去了。
“王淑妃也在裡面,貴妃娘娘進去,她們不會吵起來吧。”一個守衛小聲地跟另一個守衛說。
“對呀,皇上是更喜歡貴妃娘娘還是更喜歡王淑妃呀。”
長情聽得不太清楚,但也聽到了王子月在裡面。
王子月貌似也經常來御書房,皇帝似乎很信任她,連奏摺都給她看,很多想法都會跟她討論。
這也不奇怪,青州一案她展示出驚天才華,太后都認爲這樣的女人應該入宮服侍帝王。
長情想着慢慢放輕了腳步,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朕是不是做錯了,北闕之亂沒那麼容易解決,子月呀,當初這事太欠考慮了,應該打聽清楚再抓東方玉珩,現在他們放話若不把東方玉珩放了,他們就衝上淮陽,將南越的大軍迎進來,朕想了幾天了,仍然想不出辦法。”皇帝揉着眉心,頭疼。
王子月似乎給皇帝添了杯茶:“皇上不必如此憂慮,臣妾打聽過了,北闕那個軍師叫滿思,是東方玉珩的左膀右臂,可她是個女子,而且一直愛慕東方玉珩,皇上也可以放出話去,若她敢踏進淮陽一步,我們就殺了東方玉珩,那個女子做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東方玉珩能活着,只要人在我們手上,她是不會冒這個險的。”
皇帝又說:“那也不能一直這麼耗着呀,我們能耗,南越未必肯耗。”
是王子月的聲音:“皇上,我們可以答應放了東方玉珩,先派人去協議,再派一隊人去東陵看着,然後我們的人押着東方玉珩出了定京,他們就必須撤出東陵,只要他們撤出了東陵,我們的大軍及時過去頂住,南越是絕對不敢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