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
一聽這話慕容曦也明白了,看來弱水關已經被傅太師收編了,慕容曦輕輕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只見那個被成爲統帥的人很像玉詫侯的義子,張政。
“老婆子你可不要走啊,我們還要去找表弟呢……”花滿樓不停地抽搐着,恐怕就連皇上在此都認不出他了。
更何況是張政了。
隨後張政邊帶着一行人離開了,直奔樹林深處尋找。
直到一行人漸遠後,慕容曦才慢慢的起身,他和花滿樓對視了一眼而後駕着馬車通過了弱水關,這一關卡對蘭雪國來說十分重要,如果這一關都被打下來了,那麼京城也就快了。
看着站在城樓上的銀甲,慕容曦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一行危險重重,保不齊兩個人再也無法回京了,只要哪一步出了錯,若是碰到玄甲,那麼就一切皆輸。
兩人的任務也越來越艱鉅了,雖然慕容曦從來沒有怕過,但是這次卻膽戰心驚,因爲她害怕讓沈慧馨獨自一人面對這深仇大恨。
一路上,她坐而不語,任憑花滿樓說什麼,她就像聽不到一般沒有任何迴應。
“一號你帶領一行人喬裝打扮衝關,看看能不能追上曦兒,即便不能也能給她個支援,至少可以接應她。”沈慧馨聽聞三號的彙報之後決定讓一號暗中隨行保護,可她也知道慕容曦的個性,現在從京城出發恐怕來不及趕上她了,可是身爲母親怎麼會不擔心她的安慰呢!
更何況玄甲同她都是靈君境地,兩人彼此不分上下,無形中危險有曾經了一層。
“按照曦兒的速度,她們應該在玉門關附近,通知玉門關的人讓他們暗中協助樓主平安度過此關,並且讓玉門關之後的三關都做好保護工作,直到邊境附近的負責人吳奇,讓他準備好接應。”
沈慧馨臨危不懼條條有序的吩咐下去,暗部隨即開始傳遞消息。
“師兄,就連靠近京城的兩個關卡都是騎士堂的人,恐怕越往後越難了,保不齊玄甲就在下一關等着我們。這次綁架李吉危險重重,我們一定要計劃周全才能行動。”
坐在馬車裡,慕容曦十分謹慎的說着,而手中的酥餅在無形間已經被捏成了碎渣。
花滿樓聽話表示贊同的點點頭,但前方雖然危險重重,但只要僞裝成功不被發現,那麼就成功一半了。
“曦兒,前面就是避暑山莊了,我們已經一天一夜沒好好休息了,去那睡個午覺,天黑之前在出發可好?”
若是花滿樓一個人他可能會沒日沒夜的趕路,但是他擔心慕容曦的身體受不了,內力消耗過多的結果,就是不能保護自己,更沒有力量還擊了。
不過慕容曦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不,趁他們還沒發現,我們要一路直奔邊境。還是趕路吧。”
堅毅的聲音讓花滿樓不再反抗,但當馬車經過避暑山莊的時候,馬兒突然失去了理性一般,突然一躍而起,害的慕容曦跌落在地上,鬧個人仰馬翻。
幸好花滿樓跳下馬車,要不然將被捲進馬車裡。
伴隨着馬兒的一聲嚎叫,慕容曦這才緩過神來,一陣冬凌草的味道傳來……
花滿樓幾乎和慕容曦同時感覺到了異樣,頓時謹慎十分,緩慢的起身而後背靠背而戰。但附近的靈力並沒有強,最高級別不過大靈士,這和騎士堂的勢力完全不符。
“師兄,避暑山莊地處西源,這也是冬凌草生長最爲茂盛的地方,當地人也一定知道此草藥的藥性作用,莫非是山莊的人爲了招攬生意才這樣做的?”
因爲除了這個原因,慕容曦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了,山莊附近收拾的乾乾淨淨一點雜草都沒有,爲什麼偏偏在門口處有幾株冬凌草?
花滿樓順着慕容曦的眼神看去,一看到那幾株鮮綠的冬凌草,緊張的神經也稍微放鬆了些。
“看來你說的有可能,不過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有人出來迎客了啊!”
話音剛落只聽一陣吆喝聲傳來,“呦,兩位客觀裡面請,既然車子都壞了不如來店裡休息一下也無妨啊!”
店小二一路小跑的朝着二人跑來,慕容曦無奈的嘆了口氣。
“把馬兒遷到馬棚裡,用最好的草料餵養,若是招待不週,我可不付賬!”
窩着一肚子火氣的慕容曦憤憤的說着,心裡縱然無奈,但心急也沒用了,不如坐下來歇息一下,至少可以填飽肚子涼爽些。
不過店小二似乎卻不買賬,畢竟此時的慕容曦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婦人,而花滿樓一身粗衣麻布更讓人瞧不起。
“上好的飼料?你能用的起嗎?我這還有御林軍用的馬食兒呢,你能買得起嗎?馬棚裡有雜草別說是牲畜了,就連人都吃的飽。”
聽聞店小二一席話,慕容曦和花滿樓的臉都氣紅了,他們就是在以貌取人,兩人礙於身兼重任,也不願惹更多的麻煩。
索性低頭不語的走進了山莊。
可是一進門也沒個人招呼着,難道就因爲穿着簡樸就比別人低一等嗎?
慕容曦越想越氣,啪的一聲手落在了桌子上,頓時吸引了廳堂內所有人的眼眸,待她的手擡起之時,桌上便放着一摞銀票。
簡直亮瞎了所有的人。
“哎呦喂,這可是本店的貴客啊,來人啊,快給二位上茶,要上好的龍井啊!”
一個能支配店小二的人自然就是老闆了,而後只見小二屁顛屁顛的去沏茶,態度立馬反轉了。
“龍井?你這店裡的茶可是免費的?爲何要沏龍井呢,那麼貴我可喝不起。”慕容曦就是要教訓他一下,凡是不可以貌取人。
而老闆也馬上服了軟,“免費,自然免費了,一看您就是有錢人,這銀票都成摞了,敢問您要住幾天店啊,要吃點什麼呢!”
老闆一個勁的套近乎,似乎覺得發財的機會來了,可慕容曦看了看花滿樓,似笑非笑的神韻美極了。
儘管一臉的褶皺。
“住店嘛,我還沒有想好,先上茶吧,吩咐下去,我的馬必須要喂精糧才行,不然我可不買賬。”
此話一出店內所有人都驚訝萬分,大家都上下打量着慕容曦和花滿樓,看似一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百姓,怎麼口氣就這樣大呢!
正說着,店小二將沏好的茶盛了上來,“二位先請用茶,您的馬車已經修好了,並且馬正在後院的馬棚休息,敢問二位還有什麼需要吩咐嗎?”
似乎在衆人眼裡,兩人的身份絕對非比尋常,但老闆眼裡只盯着錢,慕容曦也懶得在和他囉嗦,直接賞他一張銀票。
“這銀票你先拿着……”
話音未落,老闆就趕緊搶過銀票,“多謝多謝,二位慢用慢用。”
老闆仔仔細細的盯着銀票打量着,像是沒見過似的親的不行,可這避暑山莊誰人不知啊,這可是附近最有名的客棧,來往的人們都會選擇這裡住下,一是因爲環境好,二是因爲後院有茂密的叢林,涼爽的很,高級客房還設置在山林中,微風吹來,更是一種享受。
慕容曦看了一眼花滿樓,而後只見老闆又灰溜溜的回來了。
“客官還有什麼吩咐不成?”老闆生怕這銀票在被收回去,所以趕緊放進懷裡,慕容曦不禁笑了。
“只是一杯茶還有些馬料就值這些銀子嗎?難道你這茶葉是金子做的不成?在幫我做件事。”
慕容曦嚴肅的表情和冰冷的神眸鎮壓住了老闆,花滿樓也有些詫異的看着慕容曦,不知道她要搞什麼鬼。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把戲,門前那幾株冬凌草的用意你應該很清楚,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也不和你計較,要麼把銀票還我,要麼給我一袋子冬凌草。”
慕容曦鎮定自若的說着,花滿樓也不知道她的用意,不過這樣豈不是暴露了身份嗎?倘若騎士堂的人來過問,她們就是最值得懷疑的對象了。
看着花滿樓緊張的樣子,慕容曦笑了笑,“那些冬凌草回去熬製湯藥,有驅寒的作用,但這冬凌草每一株的根莖都紮根與地下五米,豈能是我們這年過半百的人能挖取的?”
待慕容曦解釋明白,花滿樓也暗暗的送了口氣,而老闆也喜出望外,似乎這個要求太過於簡單了。
“好嘞,我應了!張三,把後院的二十株冬凌草挖出來給這兩位老者裝上。”老闆豁達的吆喝着,心裡還打着小算盤,這下子可是賺大發了。
待二十株冬凌草裝進袋子後,慕容曦和花滿樓便駕着馬車離開了,儘管店老闆對兩人的印象深刻,但也沒覺得任何不對勁。
冬凌草雖然滿山都是,且不說藥性價值,根莖植入地下無米深,必須要體力充沛的年輕人才能挖取,所以在集市上也有不少人在賣冬凌草,正如慕容曦所說,熬製成湯藥還有驅寒健體的作用。
“曦兒,我們要這麼多冬凌草有什麼用?豈不是便宜了那店老闆?”花滿樓不解的問着,其實他更加擔心的是會暴露兩人的行蹤。
而慕容曦倒是淡然的掀開車簾,“師兄,這次聽我的沒錯,而且我敢保證一定不會引起懷疑的,前面就是虎狼關了,據說在那裡戍守的大將軍是王江。”
一聽王江的名字花滿樓心裡也是充滿了幻想,“”王江爲人正直,對蘭雪國忠誠的從祖輩可見,真希望那裡還是乾淨的。”
慕容曦仰頭望着天,王家的美名確實在先朝就功成名就,但這其中是否還有變數誰又知道呢!
路邊的楊柳已經綠了,花兒也綻放了,可是軒轅少恭卻無心欣賞,一路馬不停蹄的策馬奔騰,因爲他已經從師傅那裡暗中得知了花滿樓和慕容曦都不再京城,其人正在趕往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