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做好事肯定有獎勵,不過我必須很嚴肅的和你說一句,注意自身安全,任何時候都要量力而行,雖然我是警察,和你說這話怪怪的,但是,希望你記住。”
黃耀祖重重點了點頭,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方詠琪的來電,黃耀祖和刑偵大隊長說了一句抱歉,到外面接聽。
電話剛接通,方詠琪第一句話就說:“耀祖,恭喜,我又在電視上看見你了,你的曝光率真高,還得了證書和獎金。不過同時我要教育一下你,那麼危險的事情你沒有必要自己去做,命只有一次知道嗎?”
黃耀祖嗯了一聲道:“知道了,立琪姨。”
“知道就好,沒什麼事,我就是突然很想給你打個電話,你應該很忙,我不打擾你了……”
方詠琪掛斷了電話,由接通到掛斷一分鐘都不夠,但方詠琪在這有限的時間說的話讓黃耀祖感覺到非常溫暖,方詠琪是真的關心、關愛他。
回到休息室和刑偵大隊長說了幾句話後,刑偵大隊長就說可以走了,和黃耀祖以及發言人一起坐電梯到停車場,發言人自己開車走,黃耀祖坐刑偵大隊長的車。
車子開出酒店,刑偵大隊長問黃耀祖:“回酒店?”
黃耀祖道:“不回,我要去買點東西,轉兩個街口放下我吧,你應該很忙。”
“不忙,你買什麼?我可以陪你去。”
“我去……我那個銀針,要去買回一副。”
“哦。”刑偵大隊長一拍腦袋,“你看我,差點忘了……”刑偵大隊長靠邊停車,那是禁停地帶,但這是警車,誰敢管?不一會兒,刑偵大隊長從自己包裡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黃耀祖道,“這是我昨天說過私人送給你的,雖然你沒說要,我覺得這心意還是得有。”
刑偵大隊長說的是銀針,黃耀祖當然知道,只是太突如其來,有點無法接受而已,愣了有十幾秒才伸手去接,然後把盒子打開,銀針還很精緻,肯定比他打算買的要貴許多。
刑偵大隊長道:“滿意嗎?”
“滿意,謝謝。”
“呵呵,應該我謝謝你,這兩個流串犯鬧的太大,再抓不住我就烏紗不保了!”刑偵大隊長恢復了開車,“下面要去哪兒?其實本來我該請你吃個飯,但實在沒有時間,許多事情要處理,先欠着吧,我總感覺還有機會和你見面。”
“沒事,我也忙。”黃耀祖把盒子合上,放進包裡,“我想去銀行,這個支票放在身上不是那麼一回事,你找個銀行放下我就行,工商銀行。”
“好。”
刑偵大隊長在路上開了五分鐘,找到一個工商銀行,黃耀祖以爲他會放下自己就走,最後竟然是一起下車。
不得已,黃耀祖道:“大隊長,還有事嗎?”
刑偵大隊長道:“我和你一起去,裡面人多,你排隊要排許久。”
什麼意思?用特權?
黃耀祖有
點無語,但刑偵大隊長已經先一步走進了銀行,也不拿票,直接走到櫃檯前面和櫃員交流,讓黃耀祖先存,以至於後面好幾排坐着等號的男女老小,都一臉討厭的模樣。
黃耀祖道:“大隊長,要不你先走吧,我可以了……”
“好,都已經搞定,下一個就到你,我其實也趕時間,先走了,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刑偵大隊長給黃耀祖一個微笑,隨即快步走了出去,把車開走。
終於把這個瘟神送走,黃耀祖亦立刻就離開,去找第二家銀行,留下太彆扭了,坐着等號的那些男女老小,一直都用討厭而惡毒的目光看他,就差沒有一起撲上去撕了他,能不走嗎?他可不是官二代、富二代,不想背這黑窩……
省城和普通城市不一樣,各方面都要發達許多,銀行多許多,一條長街都有兩家一樣的,黃耀祖可謂是不會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另一個。雖然,排了好久隊才把兩張支票兌換存了起來,但心情還不錯。
從銀行出來,黃耀祖立刻打車回酒店,和馬蕭蕭一起在酒店的餐廳吃午飯,然後回房間休息,準備參加下午的中醫交流會。
下午的交流會在酒店最大、最專業的會議廳舉辦,環境非常好,燈光的色調讓人看着就感覺很舒服,面向的牆壁是一面非常大的投影,在播放着一些醫療設備的廣告,還有醫藥廣告。投影下面是一排反向座位,協會會長在上面,還有幾個很老的教授,這都是醫學界的泰斗。
不過下面的人不多,黃耀祖帶着馬蕭蕭進去的時候,纔到了幾十人而已,還以爲是時間的關係,因爲還有五分鐘才正式開始會議,但是坐下來等了五分鐘,正式開始了都沒有多少人進來,縱觀全場,竟然沒有那天聚餐一半的人,這說明什麼?說明那天有一半人都是蹭吃的嗎?
馬蕭蕭也覺得費解,對黃耀祖道:“爲什麼人這麼少?去年可是很多人很熱鬧的啊。”
黃耀祖道:“我也想知道,爲什麼?”
忽然臺上的協會會長說話了,又是一大堆開場白,然後介紹坐在反向座位那幾個專家,果然都是泰斗級別的人物。介紹完畢之後,投影畫面變了,不再是廣告,而是交流討論題目,一共六題,都與中醫有關,其中就有黃耀祖最熟識的鍼灸,不過排在最後一行。
第一個討論的題目,黃耀祖一點興趣都沒有,所有一言不發,就是坐聽而已!他們的交流還比較激烈,畢竟這中醫比西醫更不能統一,比如用藥,不同的醫生有不同的用藥,一百個醫生就可能有一百種,你能說那種有效果那種沒有效果?壓根就說不清楚,到底是溫性的用藥好還是烈性的用藥,吵的非常激烈。
還得注意一個問題,是好,而不是比較快治癒,有沒有後遺症,以及病人會不會感覺舒服些,比如喝以毒攻毒的烈性藥不需要忌口,而喝溫性的要忌口,那個舒服?當然是前者。
這個題目,直接爭辯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這速度什麼時候才把六個題目完成下去?黃耀祖有點毛躁了起來,原本想好了不發言的,結果還是沒忍住,因爲傍邊一個四十多歲的醫生很激動、很活躍,吐沫橫飛,影響到他了,他說:“我說這位大哥,你能小點聲音嗎?”
四十多歲的醫生道:“這不是辯論嗎?”
黃耀祖道:“這是交流。”
“我就是在交流。”
黃耀祖蹭地站了起來:“好吧,交流,我原本就不打算說話,現在我有話說,對大家說。”
由於黃耀祖聲音很大,現場頓時安靜了不少,都把各自的目光投到了黃耀祖的身上,傍邊那個很激動的醫生也都閉上了自己的臭嘴,轉而一副鄙視黃耀祖,和等待看熱鬧的表情。
黃耀祖整個會場掃視了一眼,緩緩的說道:“以我的見解,我覺得烈性藥效果更好,大家擔心的是後遺症的問題,如果我說不存在後遺症呢?這個題目是不是就不需要再討論?我覺得是,而且肯定是。”
一個教授道:“問題是,後遺症是肯定存在的。”
黃耀祖點頭道:“對,比如砒霜,是毒藥,但亦能救人,又比如毒蛇,我們用以合適的份量就可以,許多有毒的動植物都可以,這是我們所知道的一部份。我想說,牧草綱目裡面所記錄的,以及新發現的物種,全部通通都可以,有人有意見嗎?我估計有。”
現場一片議論聲,或者說抗議聲,嘲笑聲。
黃耀祖不管那麼多,繼續開口道:“世間萬物相生相剋雖然有點唯心主義,但不能說不正確,什麼毒藥,你要是醫術到家,所有藥在你手裡都是救人的藥,反之就是庸醫,什麼溫性烈性完全不需要討論,倒不如討論一下別的來得更有意義。”黃耀祖不理會現場的一片哇然,“我不是想出風頭,我也是參加交流會的一份子,我有權說話,現在我想問問大家覺得最毒的植物是什麼?箭毒木?曼陀羅?夾竹桃?我可以吃,但我得融合一些別的草藥一起。”
會議室有點爆炸了,哇然聲更大,這不是開玩笑嗎?解藥速度永遠比毒性蔓延的速度慢,怎麼可能?可黃耀祖說的實牙實齒,看他的模樣不像是在吹牛。
黃耀祖鞠了個躬:“我的話說完,繼續討論吧!”
沒有人說話,現場冷了十幾秒,纔有個教授問黃耀祖:“你說的話可有依據?”
黃耀祖從包裡拿出筆和工作本,刷刷刷寫了幾十秒,撕下來舉在手裡道:“這裡有一個藥方,其中就需要用到曼陀羅,你們可以找人研究,配合着用是不是能把曼陀羅的毒性化爲烏有。”說完,黃耀祖把撕下來的紙張交給馬蕭蕭,由馬蕭蕭拿到前面交給那個泰斗教授。
拿到紙張看了一眼,然後給傍邊的教授都看過一遍,那個教授繼續又對黃耀祖說:“我們研究研究,得出結論後會第一時間公佈,現在嘛,繼續第二個題目的討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