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去向成了一個謎團,就連柳乘風和公孫客都一直沒有得到他的消息,其他的人就更別想了。燕京高速公路槍擊案的熱議也沒有持續多久,大概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不到就沒有人提這件事了。而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媒體報道這件事情。
然而就在軍訓的前一天,秦朗出現在了別墅裡。柳乘風和公孫客聞訊趕來的時候,他正在訓練小小白,劉川就在院子裡看着,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個小王八蛋,終於捨得出現了啊?!”公孫客一見秦朗在調教小小白,心中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擔心了這麼長的時間,這傢伙倒好,居然還有心情玩。
“爺爺好。”秦朗的臉上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只是額頭,已經多出了一道傷疤。
公孫客一聽秦朗這稱呼,心立即軟下來,走到秦朗面前嗎,伸手撫摸着他的頭髮,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柳乘風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就連劉川,也忍不住微笑着。
“你額頭的這傷疤……”公孫客心疼的撫摸着秦朗額頭的傷疤,眼中,溢出兩滴晶瑩的淚水,“孩子,這口氣先忍着,不就是一個劉家嗎?看我不弄死他們。”
秦朗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不知道爲什麼,心中竟覺得有一些溫暖。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親情嗎?
“好了好了,該說什麼都去裡面說,一直站在外面算什麼啊。”柳乘風走過來說了一句,然後走在秦朗和公孫客的中間,伸手抓着兩個人的肩膀,笑着向房間裡走去。
只是,三個人剛轉過身,別墅的大門口,便傳來兩聲狗叫。秦朗轉過身,微笑着看着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忍不住心疼了起來。
“小姐回來了。”劉川的臉上閃過一抹喜色,急忙向大門口跑去,也只有小小白衝柳依依和公孫靜汪汪叫了幾聲,然後轉過身,在秦朗腳邊搖着尾巴。
柳依依和公孫靜的臉上都髒兮兮的,皮膚變黑的很多,公孫客和柳乘風看的都一陣心疼,急忙走過去迎接。
“禽獸!”剛走進別墅的院子,柳依依便一臉憤怒的盯着秦朗,一臉不善的向他走來。
“站着,讓我打你一頓,記住,不許躲!”柳依依狠狠的盯着秦朗。這一個月的時間,因爲教官被秦朗揍了一頓的緣故,給他們往死裡訓練,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可是漸漸的,誰都吃不消了,一個個心中咒罵着秦朗這個罪魁禍首,就連柳依依也不例外,此時一看他,如何能不來氣?
“依依,不要胡鬧!”柳乘風衝柳依依吼了一聲,但是再想想她的處境,以及這些年來吃的苦頭,心頭猛地一酸,見她和鑽過身,於是微笑着看着她,輕聲道,“不要胡鬧了好嗎?秦朗剛剛死裡逃生,如果你真的想揍他出氣,就等到他身體完全好了吧。”
柳乘風一臉慈祥的說着,柳依依身後,公孫靜心中忍不住詫異了起來,秦朗的身手她是見過的,可是他怎麼可能還會有生命危險?
“來,進去再說,趕緊去洗個澡,看你身上髒的。”柳乘風微笑着看着柳依依,然後深吸一口氣,看向公孫靜,想了想道,“你們三個都是今天才回來的,要不,依依和小靜先去洗個澡,然後一起去歐亞大飯店吃頓飯?”
“嗯,好吧。”柳依依撇撇嘴,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跟在秦朗和柳乘風的身後向別墅內走去,只是心裡面,還沒有消去將秦朗揍一頓的打算。
“你額頭的傷疤是怎麼來的?”剛走進門,公孫靜便開口問秦朗,柳依依也轉過頭好奇的看着秦朗,這一看之下,心中頓時驚訝起來,原以爲秦朗的頭髮是留長了,可現在仔細一看,長髮下面,竟然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不知爲何,柳依依的心中也不然軟了起來。
“這個事咱們慢慢說,你們兩個先去洗澡,一會兒我帶你們去玩。”柳乘風見秦朗沉默着,於是急忙開口打圓場,他很清楚秦朗額頭的傷疤是怎麼留下來的,此時秦朗既然不願意說,他們也不會提。
“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柳依依的眉頭緊緊皺起,拉着公孫靜一邊向二樓的臥室走,一邊低聲問公孫靜。
公孫靜搖搖頭,“我以爲爺爺不給我打電話是因爲什麼,可能秦朗真的是出過什麼事,只是看樣子,他們都不想讓我麼兩個人知道。”
“不論如何,沒事了就好。”柳依依嘆了口氣,公孫靜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搖頭道,“真拿你沒辦法,秦朗剛離開軍訓基地的時候你一直叨唸他,然後沒過多久你又把他恨的死去活來的,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只想出出氣。”公孫靜伸手打開臥室的房門,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着她們兩人消失的背影,公孫客和柳乘風都鬆了口氣,然後急忙拍着秦朗的背坐下。
公孫客和柳乘風雙眼一眨不眨的注視着晴朗,柳乘風開口道,“這段時間……”
“這段時間一直在昏迷,沒辦法跟你們聯繫。”秦朗的深吸一口氣,臉上歉意的表情。
“不管怎麼說,沒事就好。”公孫客深吸一口氣,然後眯眼看着秦朗,“聽說,你是被車撞了,然後其餘的人不知道被什麼人給全部……”
說到這裡,公孫客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然後眯起眼道,“對於這件事,那些特工還在調查,如果找到你,你也不要反抗,跟他們去就是了,我會弄你出來的。”
“我知道該怎麼做。”秦朗點了點頭,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伸手解開自己的一口,將肩膀裸露出來。
公孫客的燕京頓時就直了,秦朗的肩膀上有一個很奇特的紋身,像龍又不是龍,最主要的是,龍身上還有一個“秦”字。
公孫客心中激動了起來,莫名的,有些不可思議的盯着秦朗,過了老半天才道,“真是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這肩膀上的紋身,以後不要給人看了。”
柳乘風也分佈著眯起眼,看看公孫客,然後再看看秦朗肩膀上的紋身。眯起眼思索了起來。
劉川端着三杯茶從廚房走了過來,作爲一個管家,也要懂的察言觀色才行。剛纔柳乘風、公孫客、秦朗在說話,就連公孫靜和柳依依都支走,所以他便很識趣的躲到了廚房裡。
“可是,萬一我以後要找女人呢?”秦朗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然後不懷好意的盯着公孫客,“老頭,你認識這個刺青對吧?”
“認識。”公孫客深吸一口氣,然後淡淡的道,“我找這個紋身已經找了十八年,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紋身竟然在你的身上。”
“既然您知道這個紋身,那也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吧?”秦朗屏住呼吸,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公孫客,能看得出來,他十分緊張。
“這個紋身我也認識,而公孫來頭之所以找這個紋身,一來是因爲保護擁有這個紋身的人,另外,擁有這個紋身的人世上只剩下一人,而那個人,卻是公孫靜的未婚夫,所以公孫老頭必須要找這個人。只是你的身份,我們暫時都不能告訴你,你的父母已經離開這個世上,我們不能讓你也……”
“是啊!”公孫客的眼中,流出兩行晶瑩的淚水,渾身都在顫抖着,雙手捂着臉,趴在桌子上痛苦了起來,“真是沒有想到啊,十八年了,找了十八年,竟然才找到的……”
“我父母是什麼人?我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親人?”秦朗穿好衣服,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公孫客,心中滿是期待。從小到大一直沒有父母,他很渴望得到親情,縱然相見後會變得漠然,他也渴望,對於從沒有得到過的東西,誰都會抱着這樣一種心裡,秦朗更是如此。所以他很希望自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雖然從柳乘風剛纔的口中已經聽出自己的父母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但是他的心中,還是奢望着,幻想着。
公孫客看着秦朗臉上露出的渴望,忍不住一聲長嘆,然後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不能告訴你。只是有一點你可以肯定,小靜,就是你媳婦,你們不同意也得同意。”
秦朗的心中忍不住一陣失落,擡頭的瞬間,公孫靜和柳依依也從樓上走了下來,此時已經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兩個人穿着一模一樣的粉色連衣裙,笑語盈盈向走下樓來。距離如此之遠,彷彿也有淡淡的幽香飄來。
秦朗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沒有得到有關自己身世的消息他並不感到意外,只是看到公孫靜,忍不住想起了公孫客剛纔說的話。
“老頭,你也別哭了,我還好好的活着呢。”秦朗伸手推了推坐在自己對面的公孫客,然後有些不確定的問,“老頭,你剛纔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可以保證。”柳乘風笑着說道,然後站起身向公孫靜和柳依依走去,然後笑着對公孫靜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那個沒有見面就已經夭折的未婚夫是誰啊?我來告訴你。”
說話間,柳乘風笑着看向秦朗,然後對公孫靜道,“他就是你爺爺找了十八年的人,也就是你那個指腹爲婚的未婚夫。”
公孫靜愣住了,就連一邊站着的柳依依,也半天回不過神來,腦袋裡一片空白,整個人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