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珠氣憤返回離城,海藍炫卻是一路到了泗水城,到時恰巧是和風酒樓開業的時候。
令他不解的是,他看到了好幾個長得與曼兒相似的女子,雖然僅僅是妝扮相似,但仍是讓他吃驚不已。
他盯着看了許久,目光久久的盯着離十三身邊站着的女子,居然不是曼兒,他的心思沉了下去。
再盯着看了一陣,只見曼兒和米雪痕並肩走到了人羣中,就在他想過去跟曼兒打招呼的時候,一隻冷箭呼嘯而去,那箭的速度極快,直衝曼兒而去,海藍炫神色一凝,就在他要衝過去時,那去箭卻忽然停在曼兒的跟前不動了,不僅不動,它也不掉落,就那麼懸浮在了空中。
這時,他發現自己不遠處有冷弓的光芒閃過,他剛要行動,就見離十三一個閃身,人就已經把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少年給踩在了腳下,他猶豫着是不是要露面,忽然四周一道仇恨的目光讓他微訝,想也不想的攔下了那個看着極其普通的女人。
“你是什麼人?”
那女子眼見被人攔住,揚手就撒出了一包細細的粉末,海藍炫雖然躲得快,但還是染了些在衣服上,那衣服上的嘶啦聲剛響,他便眼明手快的立即脫去了身上的外套,扔在了地上。
只見地上的衣服眨眼就化爲了一灘水,若是他的速度慢點,那被化掉的就是他了,海藍炫眸中閃過一道厲光,再去找那女人時,那人已經不見了。
一個大男人當街脫衣服,旁邊不明所以的人都看了過去,竊竊私語,十三擡眸看了突然出現的海藍炫一眼,沒有多話,一掌就把那少年給煽暈了過去。
華羽曼戴起手套,輕輕將跟前被自己控制住的毒箭拿給了絕明,果然,這人就是衝自己來的,而且是一個相當熟悉自己的人,居然能精準的從這麼多假扮自己的人中輕易的分辨出來。
“藍大哥,你怎麼來了?”華羽曼朝海藍炫走了過去。
海藍炫剛想答話,不知道十三從哪裡弄來一件衣服,直接扔在了他的臉上,海藍炫尷尬的止了步。
“小羽毛,大街上不適合聊天。”十三上前牽引她的手,把她帶進了和風酒樓。
海藍炫速度的套上了衣服,離十三這小氣男人是覺得自己衣衫不整,有污曼兒的眼睛嗎。想到這,他一陣鬱悶!
那個女人別讓他抓住,讓他抓住,一定剝光了砍去四肢泡在罈子裡。
“藍大哥,你看到那個人了嗎?”一坐下,華羽曼就急切的問道。
她只看到了那個對她出手的拿弓弩的少年,之前襲擊海藍炫的好像是一個女子,就不知道會是什麼人。
海藍炫回憶了一下,取來桌上的紙筆畫了起來,很快,一個相貌平凡的女人便浮現於紙上,他指着畫像道:“剛纔是這個女人,她用一種非常仇恨的目光看着你,我當時覺得她不對勁,可惜棋差一招。”
這還是他第一次失手,所以他意外的同時也惱怒了,他一定要抓住這個人,無論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曼兒。
華羽曼拿着這張畫像看了許久,好半晌才道:“這個女人會不會是易容了,我並不認識這個人。”
十三看了一眼,也覺得不認識,但是他並沒有就此轉移目標,而是拿來另一張白紙,對着五官四處遮掩了一下,仔細的比對和深思,許久之後,他似發現了什麼,轉頭對鳳隱說道:“你去查一下,當初冷家的人都被流放到哪裡去了,現在人在哪裡,全部給我控制起來。”
華羽曼驚疑的眨了眨眼,“冷家?”她也拿紙學着他的樣子仔細的遮掩一部分五官,仔細的比對,忽然,她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影來,她頓時驚叫了一聲,“是冷優琪,她不是瘋了嗎?”
海藍炫輕挑了下眉,搖了搖頭,“不可能,那個女人的眼神堅定,反應很快,不可能是個瘋子。”
“有可能是什麼人幫她治好了。”絕明忽然說了一句,冷優琪那種情況是心情鬱結,受了刺激的心症,並不難治。
如果有什麼人治好了她,並利用了她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他們稍後找不到冷優琪,那極有可能是她。
華羽曼點點頭,如果冷優琪病好了,極有可能以爲她身上的那件事是她做的,要殺她就並不奇怪了。
“對了,如果那人真的是冷優琪,這幾天派人盯着冷優玉,她今天已經隨雲雪姐妹住到了雲全中家中。全力留意城主府!”十三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製造這些暗殺事件的人是冷優琪,那麼,救她的人一定也不是普通人,這一年的時間,或許在她的身上發生了許多的事。
“主子,那邊我去盯着。”風祭說道。上次冷優琪那件事是他和米雪痕操作的,這次就由他去善後。
十三點了下頭,下一刻卻是看向了海藍炫,口氣略顯冰冷的道:“你又是怎麼回事?”
不止親自來了離國,還追來了泗水城,更弄了個郡主來離國和親,他想幹什麼?
是不是想再打一架?
海藍炫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他看了曼兒一眼,一陣子不見,曼兒越來越漂亮了。很快,他又回過了神,認真的道:“是海藍珠主動求了旨,要來離國和親,這不是我的主意。”
十三冷哼了一聲,若不是他對曼兒的心意表現得太過明顯,那個海藍珠會跑過來嗎。據海鈺的信上說,這個海藍珠可是有情於海藍炫的。
華羽曼左看看,右看看,知道他們在糾結什麼後,她乾脆帶着青青和銀桃回房了。
她一走,海藍炫和十三兩人覺得相視無語,兩人便也各回各屋了。
華羽曼精心準備了今天的開業儀式,就是想要把最近老是暗襲自己的兇手找出來,沒想到今天還是差了一點點。
她趴在桌上不想動,一直在思索着,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冷優琪,她還會做什麼……
“小姐,你說,那個冷優琪會不會加入了什麼魔教?”銀桃也是相當瞭解冷家姐妹的,之前一點功夫也沒有的人,即便消失了一年,哪怕是瘋病治好了,也沒有理由動作快到連海藍炫這樣的高手都拿她沒辦法。
華羽曼“嗯”了一聲,“有可能,不是說有個什麼面魔教嗎,很有可能是被那裡的人所救,然後入了教,依先前的情景看,那個女人不僅會使毒,輕功也不錯,閃得很快。”
冷優琪應該沒有這麼聰明,能快速的修煉得到上乘的輕功吧!
“小姐,我想去看看今天抓到的那個人。”青青深思着,她總覺得今天的那個少年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氣息,她想去看看。
“有什麼不對嗎?”華羽曼眨了眨眼,覺得青青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青青猶豫了一下才道:“今天抓到的那個人身上氣息非常古怪,有股腐屍纔有的怪味,小姐,你的嗅覺也是比較敏感的,你有沒有聞到什麼?”
華羽曼搖了搖頭,“我沒聞到什麼味道。”她並不知道腐屍是什麼味道。“你想看看,就去看看吧!注意安全。我讓臨風陪你去。”
“恩。我會的。”青青心中暖暖的,被小姐叮囑,是那麼的溫暖。
青青離開後,華羽曼伸了伸手,扭了下脖子,銀桃知道小姐是累了,便準備了沐浴的水讓小姐洗澡,順勢還幫自家小姐按摩了一下不舒服的肩膀。
“小姐,不如你和殿下圓房吧!”銀桃小聲的在自家小姐的耳邊道。
這句話她想了好久了,就是沒好意思和小姐說,今天出了這樣的事,又見到了炫太子,銀桃終於沒忍住,說了出來。
華羽曼怔了一下,結巴的道:“圓……圓房?”怎麼連銀桃這丫頭也跟她說這個話了。
銀桃想,反正已經說了,乾脆就說把自己心裡的話全部說出來吧。
“小姐,現在覬覦殿下的人很多,雖然十三殿下對您一網情深,但男人,男人總有那方面需求的,那個,那個小姐不如主動一點……與十三殿下圓房後,就能更好的抓住他的身和心,不讓那些狐媚子勾了去……”
華羽曼驚訝的看着銀桃,又羞又想笑的道:“銀桃,你怎麼懂這麼多的?”
銀桃撫着臉道:“這個,小姐,人家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上次我回家,我嫂嫂教了我不少東西……”
華羽曼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如此說來,銀桃是有喜歡的人了嗎?是誰?說出來,本王妃爲你做主。”
銀桃急的跺了下腳,又羞又急的道:“小姐,我在說你,你怎麼又反過來說我了。現在一個風靈就很讓人討厭了,要是再多一個海藍珠,小姐要怎麼辦嘛。太后最喜歡做些錯點鴛鴦的事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華羽曼笑着拍了下急躁的銀桃,“那個,你真的沒有喜歡的人嗎?那個風祭怎麼樣?”
銀桃撫額,她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小姐,他不怎麼樣,用莫姑娘的話說,他不是我的菜。小姐,不如就今晚吧,今晚你跟殿下鴛鴦浴,我去叫十三殿下進來……”
“等等!”華羽曼趕緊叫住了銀桃,紅着臉道,“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吧。你先告訴我,你如此着急是怎麼回事啊?”
以前也沒見這丫頭如此反常啊!
銀桃猶豫了一下才道:“炫太子啊,炫太子看小姐的眼神就跟十三殿下似的,又溫柔又深情,而且,而且我那天無意中聽到米公子說,炫太子一直有派一個叫長悠的人在暗中保護小姐,那些水果也是炫太子沿途派人送給小姐的。我,我覺得炫太子想從十三殿下身邊偷偷的搶走你!”
華羽曼有些傻了眼,原來還有這麼多事是她不知道的嗎?
不過,搶走她,這是不可能的吧,海藍炫不可能會這麼做的,他若有心使計,當初就會不折手段的在她和離陽成親那天搞破壞。
至少,按她的想法,海藍炫即便是喜歡自己,也是希望自己幸福的。
“小姐,你在想什麼?反正你和十三殿下已經是夫妻,圓房也是早晚的事,小姐不如直接從了吧……”
銀桃再次急得跳腳。
華羽曼掩嘴笑了起來,“好啦,我考慮一下。不過你也想太多了,就算海藍炫搶走我,我也會帶上你的,你別擔心。”
銀桃一聽就愣了,呆呆的問道:“真的嗎?無論小姐去哪兒,都會帶上我?”
“當然了。”華羽曼保證的道。
見銀桃鬆了一口氣,華羽曼又補充了一句,“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臨風!”
銀桃一聽就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的說不出話來。
小姐,居然早就知道了,故意逗她,嗚嗚……好丟臉啊!
華羽曼褪去衣物,鑽進水裡,一邊泡澡一邊笑道:“喜歡一個人是好事,如果臨風的心思和你相同,我就親自給你們主婚。我泡一會兒,你不用擔心海藍炫把我偷偷帶走,你家小姐我又不是一朵花,別在身上就帶走了。”
她現在也是個有武功,有能力的人,今天的那隻快速向她飛來的箭,她不就控制得很好嗎。
以後她還要多多練習,爭取把輕玄隔空點穴的功夫練到爐火純青,那樣即便她沒有高深的內力,也不害怕有人找她麻煩了。
銀桃再倒了一桶溫水進浴桶後,見小姐已經閉上眼睛休息了,她羞紅着臉退了出去。
門外,十三正站在外面和海藍炫說話,一見銀桃出來,十三便眸色深深的走了進去。
海藍炫看着十三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心中依然鬱悶,因爲自己沒有資格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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