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羽曼這才記起來,這兩個皇帝,其實還是情敵,真難得,多年後,他們竟也能把酒言歡,共同進退。
海藍王看着這座塔,最後指着這一片湖道:“明日開始,我讓人將這兒修建水梯,過來就方便了,也仿離國的九宵塔裝修一下,到時候讓花語姑娘兩國來回,也造福一下海藍王國的百姓……”
離國皇帝點頭,“可以。我會和花語說的。”
兩位皇帝放下了成見,放下了尊貴的地位尊稱,像個普通人一樣聊着天,沒有要理身後的十三皇子和華羽曼的意思,就連海藍炫也只是候在那兒不出聲。
華羽曼卻是鬱悶不已,不知不覺間,這花語又多了一件事要做了,話說,她其實已經不想當花語了,太麻煩了。
可是,現在很多事已經由不得她了!
兩位皇帝聊了一陣,似想起華羽曼他們來了,海藍王指着頭頂的星象圖道,“小羽,你若要往返離國和海藍王國,只需將玉鑰拋向這星象圖,它自然就能爲你打開兩國之間的瞬移通道,有空就多回來看看我們。”
華羽曼雖然不明白爲什麼海藍王對她這麼好,但還是點了點頭,“小羽知道了。這個通道能攜帶他人嗎?”
海藍王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笑了,“牽着你的手就能帶他人通過。”
華羽曼疑惑的擡起自已的雙手,她忽然就笑了,“我知道了!
雖然她已經可以自由出入兩國,但現在的公主身份卻給了她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華家小丫頭,朕要回去了,你們要不要回去看看?”離國皇帝笑着問道。
華羽曼看向十三,想把決定權交給他。
十三牽住小羽毛的手,頭轉向了自已父皇,“暫時不回去,過兩天我們再一邊玩一路回去。”
“也好,你們玩幾天再回去吧!”離國皇帝對海藍王又說了幾句,這才離開。
海藍炫看着海藍王,忍不住問了一句,“皇上,這種玉鑰有幾把?可以給我一把嗎?”
海藍王很神秘的道:“除了我和離國皇帝,就只有你妹妹小羽有,你若想要,就等我退位吧!”
海藍炫不說話了,心知皇上故意說起的妹妹兩字是什麼意思。
皇上是想讓他死心,接受其他女子,早日成親吧!
十三聽了心裡非常舒服,這海藍炫確實是要成親了才比較好,當然,只要她對小羽毛不要太花心思,他也是不管他娶不娶,要娶誰的。
“朕也回宮了,你們若想留下,就晚點回去。”海藍王說完也離開了,華羽曼想想,也離開了。
回到公主殿後,華羽曼有些擔心的對十三說道:“明天我還是先回離國吧!”
離國皇帝有可能明天會召喚花語,她還是回去比較好。
畢竟,那個身份能不曝光,還是不要曝光的好,否則,那麻煩就不是一點點了。
十三思索了片刻,點了下頭,“也好,你先回去,我和海鈺將鳳族的事處理好再回去。”
“好。”說着,她將自已手上的玉鑰遞給了他,“你拿着吧!”
十三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玉鑰收了起來,溫熱的脣吻上了她仿如花瓣的櫻脣。
室內溫情上演,有一個面容妖孽的男人卻是站在宮門外癡癡的看,一個女子靜靜的走上前,輕嘆了一句,“大哥,天下女子那麼多,爲什麼一定要非她不可呢!”
鳳墨寒迴轉身,悠悠的道:“我也不知道!”
別的女人從來不能給她帶來溫暖的感覺,更不能讓他心中日夜思念。
“可是,一女不侍二夫,她已經是有夫君的人了,而且還很恩愛,大哥,你能不能試着忘記她。”
一開始她是想成全自已大哥的,可是經過這麼多事,她開始有些怨恨那個華羽曼了,爲什麼她偏偏要奪走大哥的心呢。
大哥現在做什麼都是想着她,哪怕那些有關鳳族的政策改革,其實也是因爲她。
鳳墨寒認真的道:“她和十三皇子只是名義上的夫妻罷了。”
他見過的,曼兒和那個男人,其實沒有圓房。
鳳月薰卻不苟同他的話,“她與十三皇子是真的有情人,並非名義上的夫妻。”
鳳墨寒看了自已妹妹一眼,淡淡的道:“她的守宮砂還在!”
鳳月薰一聽傻了眼,守宮砂還在?這不可能。
她和十三皇子明明成親那麼久了,怎麼可能……
見她不相信,鳳墨寒眸中有着期待的道:“上次,我親眼見到的……”
鳳月薰不說話了,她真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在見到自已大哥落寞離開後,她決定要去把這件事弄清楚,她想,大哥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
第二天,華羽曼隻身回了離國,跟她想的一樣,離國皇帝有召喚花語,讓程公公送了一封信和一把玉鑰匙給她,信上的意思是,讓花語將海藍王國的湖中塔做爲第二座九宵塔,在方便的時候可以去坐坐……
花語既然到了,就免不了要爲大家進行一次占卜,而當象徵花語的旗幟插上九宵塔時,人們都已經自動向九宵塔湊了過來。
太后也在第一時間親自趕來了九宵塔,她還帶來了一個華羽曼意想不到的人。
“花語姑娘,哀家的歡歌公主最近因爲一些事,變得瘋瘋傻傻的,可能幫我占卜一下,要怎樣才能令她的神智恢復?”
太后面對歡歌公主是有些愧疚的,她最疼愛的歡歌公主居然變成了這副得行,在那件事漸漸被人遺忘後,她便將歡歌接進了宮,只是那些御醫看了這麼久,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華羽曼很是認真的道:“太后娘娘,花語並非是大夫,您能明白嗎?”
太后一怔,很快又點了點頭,“哀家知道,哀家只是想,你可以占卜一下,她是真的瘋傻了,還是隻是生氣而發瘋。”
華羽曼心中冷哼了一聲,這太后是怕這歡歌公主是裝瘋嗎?還是怕她瘋言瘋語說出什麼?
“花語姑娘,請你無論如何試一下,哀家的銀子也不是白花的。”說到後面,太后的表情陰冷了下來,十分不爽花語的推三阻四。
華羽曼想了下,揮揮手,讓幾片花瓣貼於了呆呆傻傻的歡歌公主的額前、腦後、雙眼、胸口,凝神片刻,她淡淡的道:“是受了刺激後的瘋顛之症,若要恢復也不難,找個冰寒之地,讓她跪上十三半個月,就自然全愈了。”
太后聽完後滿臉的遲疑,“這是真的嗎?”
華羽曼站了起來,隨手在旁邊摘了一朵花遞給太后,“寒冰之氣可以讓她的身體機能驟減,神經收縮,精氣神緩和,不焦不躁,不過,也有可能人好了,腿卻保不住了,太后決定前還請三思。其他的,花語真的幫不上忙了。”
太后深思了片刻,謝過花語,讓人領着瘋瘋顛顛的歡歌公主走了。
第二個進來的人是監國月太子離紀,他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占卜出這兩個月來最適合他的幸運物。
華羽曼真心不想幫他,可是人家的身份現在擺在那裡,銀子也擺了出來,不是花語能拒絕的,所以她只好替他占卜。
因爲她現在是花語,爲了花語的好口碑,她還不能說假話,當離紀高高興興的去福運來尋幸運物時,華羽曼卻是在設想新的占卜方案,而且一深思間,卻沒有留意到第三個前來占卜的人已經到了。
令她更意外的是,這次進來的人是一個大腹翩翩的美人兒,而那張絕色無雙的臉,雖然在化妝品的掩飾下有所改變,但赫然就是男扮女裝的米雪痕。
華羽曼好笑的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翻,“你這肚子會不會大得誇張了一點?”
米雪痕一屁股坐了下來,苦着臉道:“我容易嘛!”
說完,他挪了挪屁股,又道:“離丫頭,你怎麼又回來了?離十三人呢?”
華羽曼沒有回答他,從袖中取出那個裝有天空之心的小荷包,輕輕的撫摸了幾下,“這個就當你給花語的酬金吧!”
米雪痕眨了眨眼,知道她的意思,便點了點頭,“好,這可是十三王妃送我的,送給花語姑娘也不虧,下次再幫我免費佔卜一次啊!”
華羽曼笑笑,輕玄之氣凝於指尖,輕輕的滴了一滴血在兩粒天空之心上,然後往上一拋,整個九宵塔上空劃過了一藍一白兩道光芒,一個巨大的防護網形成,普通人肉眼不可見,但是未經主人許可的人,卻再也無法進入,無法看見,無法聽到。
做完這些,她走到了桌邊,對着米雪痕招了招手,“你過來幫我研墨,我要修改一下九宵塔的占卜法則!”
“哦!”米雪痕站了起來,才走兩步,卻驚訝的停下了腳步,看着離丫頭的身後露出了驚恐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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