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這一手可把千兵長嚇的臉都白了,身爲皇子不該反抗公子的套索,這話要是皇族們聽到必然生惱,今日這事明顯是左司寇公子的錯,處理不好左司寇大人也會倒黴,權勢大那是對小官平民,真要挑戰皇族尊嚴誰也扛不住。
“泉王殿下,卑職說錯了,這事您一點錯也沒有,請您起來吧。”千兵長立刻變臉服貼的懇求着。
“本王己經服了,起來豈不是對千總大人的官威不敬。千總大人要是開恩,麻煩您擡我回泉王府去,不然本王只有可憐的等家人來救了。”石頭冷冷的說着。
千兵長一聽頭都大了,心驚這個泉王怎麼象市井無賴似的,猶豫一下揮手道:“送泉王殿下回府。”甲兵們也覺的好笑,忙收了傢伙拆了一家門板,將石頭擡上門板送了回去。
送到泉王府門,守門的甲兵一見十幾個甲兵擡着個人匆匆過來,忙扶刀上前觀看。石頭身一挺己飄立在地,冷道:“多謝了。”送他的甲兵們拱禮後匆匆走了。
石頭在府衛的驚奇注目下進了府門,到了前廳一看兩位太夫人全在,月姬和全望跪在那裡。一見他回來所有人都面現驚喜。
石頭忙上前禮道:“兩位母親,孩兒讓你們耽心啦。”
舒太夫人道:“他們爲難大王了嗎?”
石頭笑道:“孩兒大小也是皇子,他們先惹的我,官兵不敢對我怎樣的。”
舒太夫人點頭道:“大王沒事就好。”
石頭和聲道:“夜深了還驚擾了母親,孩兒現己平安無事,兩位母親回去歇息吧。”兩位太夫人含笑的點點頭,起身走了。
打發走全望,石頭拉着月姬小手回了臥房,一進屋月姬就撲在他身上惶泣道:“大王,奴婢不值得您冒險,您不該那麼做呀。”
石頭擁着她,柔聲道:“什麼叫不值,你是我的女人,我有責任保護你的。”
月姬搖頭流淚道:“不,我是奴隸,是賤命,大王若出了事,奴婢受不起的。”
石頭愛憐的拍拍她,和聲道:“別傻了,你是奴隸也是我的女人,這事你牽進去會被抓走受到凌辱的,我知道自己會沒事的。”
月姬抽泣着,雙臂緊緊抱着石頭,生怕石頭消失似的。石頭心裡輕嘆一聲,摟擁着月姬溫軟的玉體,默默不語溫存着,這一刻時間似乎停滯了許多,屋內充滿了溫馨。
一連五天過去了,五天裡石頭低調的深居簡出,大部分時間向月姬學習文字,偶爾帶她去城外遊玩,他發現出府時跟蹤的人多了不少,檔次也提高許多,不再是普通人。
他並不在意被人監視,習會了飛劍術和行雲術使他的信心倍增,再加上鬼影和聖嬰兩大元嬰有護體神能,並不怕別人的暗襲。
這是夜遊出事後的第六天,石頭又坐車出了城,目的地是沒去過的彩玉嶺。這是第三次出城散心,他的日子表面上看去除了遊玩就是躲在府裡,完全是享樂的表現。
他和月姬坐在車駕裡,隨行的除了車伕還有六名護衛,宋志和步華也在其中,這倒不是他叫的,而是舒太夫人吩咐的,說這兩人有真本事能護衛大王。
其實石頭從小月那裡聽說過,舒太夫人常常派這兩個人離府辦事,好象王府裡就這兩人好用似的,只要回了府用不了半天準會有事支他們離府,宋志窩火也沒辦法,乾脆很少回泉王府,舒老太支使派辦的盡是蒜皮小事,大部分是去遠處買東西或送信。這次又被抓了差做了護衛。
月姬溫軟的身子貼在石頭身上,這個嬌美女人現在幸福的不得了,一個供使喚玩樂的女奴受到主人那麼的寵愛,心裡自然充滿了美好的憧憬。石頭輕輕撫摸着她柔滑的玉膚,身子隨着車勢輕搖,這些日子他醉身溫柔鄉,與美人在一起學習文字,不忘修煉的勤修着神決,身心得到了極大的放鬆,拋開了許多的牽掛與煩擾。
他雙目微閉身體搖曳中,享受着美女的貼抱,身心俱泰的神怡物外。突然緩行的轎車猛然剎住。激烈的一蕩令石頭瞬間繃緊了神經,他一驚鬆開月姬,急伸手推開車門閃身下了車,多日的安寧並沒令他的警惕性有所降低。
他站在車旁向前看去,只見一個青衣人站在前行的路中央。看年紀四十上下,一張大馬臉上冰冷的滿是懾人煞氣,一雙三角怪眼讓人看了極不舒服。
“你是什麼人?”宋志策馬迎上喝問着,這裡他的官最大武功最高,應該出頭的。步華和其他人上前護在車兩邊。
青衣怪人眼一厲,冷道:“是泉王的車駕嗎?”
石頭一愣,怪人真是衝他來的。宋志瞪眼道:“不錯,你是那條路上的。”
青衣怪人陰笑了一聲,突的直挺挺的飛身凌空撲向宋志。石頭一看就知道不好,忙道:“宋志快退。”
宋志也是個橫慣了的人,一見青衣怪人竟撲來,立刻拔刀橫空電斬,他的手段也不弱,那知青衣怪人冷哼一聲,左手一伸竟硬抓住斬來之刀,右手暴伸一米多,指尖殘忍的插入了宋志的咽喉。
一道金光劃空射向青衣怪人,怪人一驚手一收急落到地,宋志屍體失去支撐摔落了馬下。金光射空劃弧而回繼續攻擊怪人,怪人也不敢硬碰其鋒,厲叫一聲身體直挺挺旋飛避劍,並旋閃暴撲向石頭。
石頭並不懼怕,卻擔心別人,身一動飄逸的移滑到無人處,心念動處寸芒劍吞吐着金芒逐攻着怪人予以追擊。怪人象殭屍似的如影隨形撲擊石頭,這一來飛劍追怪人,怪人追石頭,石頭腳下如有物託,輕靈的閃移着。
步華握着拔出的刀,看着難以看清的閃動身影大爲吃驚,他不知該怎麼上前幫忙,另四個穿甲衣的府衛更是傻看着,滿臉的驚惶失措。
石頭因爲宋志被殺也起了殺機,雖然宋志早晚要除掉,目前卻是他的手下。這怪人即是衝他來的,容不得他手軟。心裡尋思引怪人到無人處用元嬰助戰幹掉他。
正要實施誘招,忽從京城方向奔來
兩騎,急馳到這裡躍下了兩人,一齊暴撲向怪人,兩把碎金刀撕裂着空氣暴斬怪人,突至的援兵驚的怪人倉皇閃避,剛躲開又是兩道刀氣交叉掃斬,怪人厲叫一聲直挺挺的飛逃走了。
石頭停下了身形,看向那兩個援兵,那是兩名紫衣青年,外貌都是英俊武威的人物,看着都很陌生並不認識。忙上前拱禮微笑道:“多謝兩位相救。”
兩青年對望一眼,其中一個淡笑道:“泉王殿下不用謝,我二人是奉命行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希望殿下最好不要離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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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一怔,詫異道:“不知兩位奉了誰的命令救助我的。”
說話的青年笑道:“我們是大羅紫衛,只知是上命所差保護殿下。”
石頭訝道:“兩位奉命保護我,難道你們知道有人會對我不利?”
青年訝道:“泉王殿下是真的不知此事嗎?”
石頭皺皺眉,正色道:“本王深居簡出,確實不知爲何有人要刺殺我,請兩位指點一下。”
說話青年淡然道:“殿下六日前夜遊京城,劍斷了左司寇大人公子的手臂,又不慍不火的硬逼着千總擡送回了府。京城上下傳遍了您的事蹟,現在有人上參左司寇大人縱子行兇,竟敢無視法紀皇威,膽大包天的要拖死皇子。大羅皇陛下震怒,己將左司寇大人削爲五品官逐離了京城。”
石頭聽了大感意外,訝道:“我那是無心而爲,並非有意要惹事。”
青年笑道:“您是無心惹事,可那位千總在朝堂上對質時將您說的每一句話都陳述了,大羅皇陛下聽了質詢左司寇大人,怒問了句公子應該拖死皇子嗎,當場震怒的降罪貶了左司寇大人,朝堂上下無一人敢出來講情。”
石頭聽了皺皺眉,暗忖憑自己那幾句話竟能引起風波,恐怕是另有原因。面上平和道:“這事的確出乎我的意外,兩位是父皇派來保護我的嗎?”
青年微笑道:“我們是隸屬國士府的大羅紫衛,是奉令來監護殿下,不過是不是大羅皇陛下的旨意我們不知道。多虧殿下身手高絕,不然我們是失職了。”
石頭看了一眼宋志屍體,嘆道:“是我不該貪玩出了京城,害死了一位忠勇手下。不管是誰派了兩位,援救之恩鯤泉永記。”
青年拱禮道:“殿下客氣啦。”
石頭和聲道:“請問兩位的姓名能告訴我嗎?”
青年笑道:“我叫周然,他叫辛輅。”
石頭點頭道:“我記下了。”
死了人那還有心去玩,就地葬了宋志,迴轉了京城。回泉王府後石頭讓步華給鯤剛寫了封報喪信。其實石頭不希望宋志現在死,宋志在京城鯤剛就不會猜疑他,宋志一死,鯤剛肯定會再派人暗中監視自己,那樣還不如明面上的宋志。
發生了這事,石頭不再出門,天天貓在府裡與月姬在一起,習字,溫存,修煉三樣不缺的過着日子,肆意揮霍着短暫的大羅皇族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