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能沒禮貌哦。”然然好像哄孩子一樣,站在一邊哄着雲皓寒,雲皓寒好像已經生不起氣了,前兩天還說我不是你爸爸,現在這種話已經不說了。
石頭走過去說:“以後你就歸我管了,走吧,我們找地方休息去。”
水一心頓了一下:“石頭,他是你舅舅,不許和他沒禮貌。”
“哦,舅舅好。”石頭禮貌的彎腰行禮,水一心一臉無語,面對這孩子還說什麼?
石頭轉身拉着雲皓寒的手銬,拉着雲皓寒走。
水一心轉身看去,還是有些擔心的,到底石頭是孩子,如果雲皓寒和他動手的話,一定會出事。
現在雲皓寒這樣子,是不是太安靜了?
“石頭,你不要拉着爸爸。”然然不讓,把石頭的手拉開了,石頭小手放開說:“不拉就不拉,但是你要聽我的話。”
然然想了想:“那好吧,你不要拉着爸爸。”
然然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雲皓寒纏在手銬上面,這樣一來誰也看不到他的手銬了。
水一心嘆了口氣,心真是累。
清奇看了一眼:“放心吧,我會跟着他們。”
水一心點了點頭,轉身帶着冷越翼回去,石頭帶着雲皓寒轉了一圈,介紹了一下週圍的風景,帶着雲皓寒又回去了。
雲皓寒現在帶着手銬,肯定是很多地方不方便,水一心就問清奇:“鑰匙呢?”
“拿走了。”
手銬不是清奇給戴上的,是冷烈風戴上的,所以清奇沒看見鑰匙。
“像是四爺能做出來的事情,沒有就算了。”水一心想過打開,但是打開還要拷上,其實更不好,那就帶着好了。
雲皓寒住在林湛房間裡面,那裡面能住四個人,石頭,林湛,清奇,加上雲皓寒。
然然還跟着水一心住。
這次石頭盡責盡力,也不說想四爺的話,隨遇而安的連水一心都奇怪。
“石頭,要是不習慣就睡在媽媽那裡。”到底是小兒子,平時要是不聽話的時候,水一心可以收拾收拾,聽話了,還有些於心不忍了。
冷越翼站在門口:“石頭,不然你住媽媽那裡,我住這裡,我也可以照顧舅舅。”
同樣是說話,冷越翼說出來就好聽,我照顧和歸我管那完全是兩個概念,水一心自己覺得,大兒子的心眼要比她還多。
雖然雲皓寒不領情。
“那好吧。”石頭是看然然在媽媽那裡他纔要去媽媽身邊的,跟着就從那邊走了出來,出來後水一心看了看大兒子:“越翼,你也可以住在媽媽那裡。”
“不去了,我在這裡照顧舅舅,而且我想和湛叔學習一些東西,他答應交給我了。”冷越翼說話的時候看着林湛,林湛說:“確實有這麼回事,嫂子放心。”
“那好,你們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水一心這纔回去休息。
整晚水一心都沒有休息好,早上起來水一心就去敲門,看了看雲皓寒那邊,結果人睡着了還沒醒過來。
林湛從房間裡面出來說:“他現在是後遺症期,前期打的鎮靜劑多,精神上處於昏沉狀態,雖然白天和其他的人沒什麼分別,但是他還是有些嗜睡的。”
“那讓他睡吧,我們先吃飯。”水一心把幾個孩子帶出來,石頭負責雲皓寒,水一心要帶着石頭,自然而然的就要把雲皓寒帶在身邊,水一心是覺得,把雲皓寒交給石頭,她是兩邊都不放心。
石頭也喜歡跟着水一心,加上然然也願意跟着她,走到哪裡現在都是五個人,兩個孩子,三個大人。
水一心坐下,注視着海訓場那邊,對着那邊發呆。
林清不回來,水一心寢食難安,也不知道林清怎麼樣了,那邊一直也沒有什麼動作,水一心現在也摸不清頭腦了。
坐了一會,雲皓寒起身站了起來:“我累了,要回去。”
好像是已經認命了,雲皓寒也不鬧脾氣了。
水一心擡頭看了一眼:“你回去吧,來的路你都知道,別走散了,清奇你陪着皓寒哥回去,然然好久沒出來了,我陪然然石頭在這裡坐一會。”
雲皓寒迎着風站着,站在海訓場的上面一句話都沒說,目光一直注視着水一心。
轉身雲皓寒走了,然然想要跟着,水一心說她:“爸爸也需要自己的空間,你不能一直跟着他。”
“就是,我們一起玩。”石頭坐在一邊,水一心看了一眼,這麼快就把自己的任務忘記了,還以爲能堅持多久,四爺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肯定是事先早有安排。
之後幾天一直相安無事,直到水一心把雲皓寒的手銬打開。
“你自由了。”水一心把手銬給雲皓寒打開,手銬放到一邊,看了看空曠的周圍。
雲皓寒看着水一心:“你爲什麼要放了我?”
“你是人,不是動物,我沒有權利鎖着你,我希望你好起來,但是你忘記我是誰,與其逼着想起來,不如讓你安靜的生活,重新做一個雲皓寒。
這裡……”水一心把有關雲皓寒的所有證明與一些要聞資料交給雲皓寒:“你看一下吧,都是你過去的事情,和你都有關係,這上面你的照片,DNA,還有一些你讀書時候的證書和記錄,你如果對你的身份還有質疑,我也沒什麼辦法了。
總之,你自由了。”
把東西交給雲皓寒,水一心轉身走了幾步,幾步她又轉身看着雲皓寒說:“然然是你和海諾姐的女兒,海諾姐的死和我有關係,我一直很愧疚,然然我照顧她長大成人,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樣,你畢竟是個父親,而且你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如果然然跟着你,我也不放心,在我眼裡,你不但是個不合格的前夫,不合格的哥哥,不合格的丈夫,還是個不合格的父親。
你什麼都不合格,讓我怎麼把然然交給你?
所以你接下來要做什麼,和我都沒關係,你如果再被抓走,我不會再援救,當然,我希望你不要再那麼做了,我爲難,讓我的現任丈夫,去救我曾經的丈夫,還要爲他養育一個孩子。
這是他對我無言的縱容,請你不要再給我們徒增不必要的麻煩了。”
水一心看着雲皓寒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許久轉身走了。
雲皓寒站在部隊門口外面,他不用選擇,只要邁步朝着前面走,他就自由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