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忙碌水一心總算是能歇口氣了,監控室平時安靜,只有冷烈風一個人,今天忽然來了很多人,總有一點不能適應。
冷烈風叫人出去,要吃飯的時間留下水一心和他在監控室裡面坐着。
水一心坐在一邊,手裡抱着水杯,現在她不想說話,什麼都不想說,如果可以,把兒子還給她就好。
今天的飯菜是早有人給送過來的,對水一心來說,那天吃的什麼,不吃什麼其實都沒有分別,所以她在看見豐盛的晚餐的時候反應不是很大,而且她現在很想看見兒子,這纔是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不好吃?”冷烈風端着飯碗,好久沒這麼對坐着吃飯了,才知道沒有失去就不知道珍惜,冷烈風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失而復得的衝動,比任何時候都悸動,比結婚時候的悸動都要讓人情不自禁。
水一心低着頭,端起飯碗把飯端過去,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不吃菜光吃飯。
冷烈風看了她一會,夾了一塊肉給水一心放在碗裡,水一心不肯吃,把肉又放了回去。
“不吃肉身體素質就不行,女人就是矯情,不像是男人,知道什麼好就吃什麼,女人是明知道好就不吃,就爲了好看。”冷烈風說完把水一心放回去的那塊肉直接塞進了嘴裡,水一心也不看他,勉強吃了一口桌子上面的青菜,她喜歡吃青菜,肉都很膩人,但也不願意吃冷烈風給她的。
說不清是爲什麼,就是不願意吃。
冷烈風愛吃肉,這一點兒子冷越翼就像他。
水一心吃了一會,就是不搭理冷烈風,冷烈風又給夾了一塊肉放到水一心碗裡,水一心又給夾了回去。
冷烈風氣的,臉都是綠色的。
“越翼不知道吃飯沒有?”水一心吃着吃着擡頭看冷烈風,這話不經意的問的,結果問了之後才發現,問的有多多餘,冷烈風怎麼說也是兒子的父親,怎麼會不給兒子飯吃。
抿了抿嘴脣,水一心就跟沒看見冷烈風難看的臉似的,低頭繼續吃飯,結果這頓飯吃的,整個都是氣。
吃完飯冷烈風把監控室的門鎖上,轉身去裡面鋪牀,監控室裡面有睡覺的牀,水一心也是早就知道,但冷烈風進去幹什麼她卻一點都不知道。
冷烈風進去水一心轉身面向門口,好好的鎖門幹什麼?
看了一眼時間水一心難耐不住了,都這個時間了,一諾把孩子帶到哪裡去了?
水一心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水一諾,打算問問人到底去了哪裡,結果電話打過去了,接電話的人卻不是水一諾,而是冷雄冷老爺子。
“一諾洗澡去了,你是……”其實冷雄知道打電話的是什麼人,但他假裝不知道,這也是爲了配合好兒子的行動,鞏固合作關係,才能促進下一步的戰略性合作關係嘛!
水一心先是愣了一下,以爲自己打錯了手機號,這麼巧打到冷家去了,拿開了手機先是看了一眼,結果確定沒有打錯,眉頭皺了皺,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一諾和冷老爺子在一起?
“老爺子。”水一心半天叫了一句冷雄,冷雄先不跟水一心一樣的,等以後和好了自然就叫爸爸了。
“一心啊,你有什麼事麼?”冷雄看了看正洗澡的舅甥。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就是問問,一諾和越翼的事情,您怎麼在那邊,您和一諾在一起麼?”水一心試探問。
“我今天去了一趟空軍基地,到那邊遇上越翼了,就抱了過來,要和你說,他們不讓我說,說怕影響你工作,一心啊,你不是在修養麼,怎麼又去工作了?身體不好就要多休息,越翼也需要你,怎麼能胡來呢?”冷雄明着是教訓,暗着就是在心疼,水一心也不是傻子,哪有聽不出來的道理。
“我知道,那一諾不在麼?”水一心大概也知道怎麼回事了,不管是巧合還是故意,這事情冷烈風都早就知道了,她不知道被矇在鼓裡,也全都是冷烈風的原因。
水一心還能說什麼,她問冷老爺子:“這時候去洗澡了,那今天……”
“今天啊,今天不回去了,一心你放心,一定會照顧好越翼的,再說有一諾在呢。”冷老爺子一番功夫,水一心徹底繳械投降了,不然能怎麼樣,話都說道這份上了。
“那我知道了,麻煩您了,等一諾出來您叫他給我打個電話。”水一心還是不放心,要跟水一諾說話才行。
冷雄是多精明的人,那邊馬上就答應了,但答應是答應了,至於傳不傳達那就另說了。
電話掛掉水一心回頭看了一眼房間裡面,還沒有出來,說不定是不出來了。
這麼想也不對,這裡是監控室,要是不出來,監控誰看?
水一心把手機收了起來,趁着冷烈風還沒出來,打算先一步出去,結果人剛走到了門口,冷烈風就從裡面出來了,看到水一心要走,冷烈風探了一下嗓子,水一心聽出來了,是在警告她呢。
停下了水一心把手從門口收了回來,本來打算和冷烈風好好說,結果轉身就看見冷烈風敞着衣服從裡面出來,一時間水一心臉紅到脖子,人就沒反應了。
冷烈風已經把外套脫了,而且他現在襯衫也敞開着,裡面的皮肉都露出來了,水一心根本不敢看,特別是還有兩條她抓出來的痕跡,原本她也不是這樣野性的,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弄成那樣了,她覺得臉皮都在發燒,但冷烈風卻始終朝着水一心走,水一心一看冷烈風走她就害怕,忙着後退,身後是門,一退就到門口了,後背心一貼上去,水一心就有些後悔,根本不該退。
“你要走?”冷烈風聲音低沉裹着一絲沙啞,水一心暗自吞了一口唾液:“太晚了,我該回去了。”
“越翼被老頭子接走了,一諾不放心跟着一塊過去了,你回去去哪裡?”冷烈風咄咄逼近,目光越發深邃,充斥着一股慾望氣息。
水一心竭力想要躲開,但她就是躲不開。
冷烈風的嘴角勾起一抹如罌粟般的邪魅笑容:“是爺抱着進去,還是自己進去?”
水一心心口咯噔一下,擡起眼看着冷烈風,心裡一陣陣的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