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輾轉反側了一晚上,一直到天亮都沒有閉眼。
可是真的不安的情緒是在天亮之後才慢慢出現的。
她起身,房間裡並沒有飛鷹,而是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但是小姑娘面無表情的看着水一心,直接將早飯放在了桌上。
“鬱少讓我帶你去見他,快點吃早飯。”女人高冷的開口說道。
水一心無心和她鬥嘴,去浴室洗刷之後簡單的吃了一些就被女人帶了出去。
她這會兒纔看到這別墅的全狀,這簡直就是一幢城堡,她現在在的位置是城堡的三層,一層是客廳,二層和三層一樣的格局,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
水一心擡頭看去,四層是一圈的玻璃,但是裡面的格局完全看不到,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
“快點。”女人不耐煩的開口,伸手在水一心肩頭推了一把,她在會中也是有些身份的人,鬱少居然讓她來伺候這個女人,她自然是心中帶着火氣的。
“你做什麼?”水一諾一手扶着被推出去的水一心,一手直接將女人的手腕掰斷,絲毫不留情面。
女人尖叫一聲,回頭看着水一諾,看到人之後立刻收起了自己臉上的陰狠,捂着自己的手腕低聲開口:“一諾少爺。”
“姐,你沒事吧?”一諾擔心的看着水一心,完全沒有了剛剛的狠勵。
水一心搖頭,看着那額頭還在流汗的女人,欺軟怕硬說的就是這種女人,“我沒事。”但是聽到這女人叫他一諾少爺,想必弟弟在這裡也不會有危險。
水一諾見水一心真的沒事才放心,回頭看着那女人:“你們要去做什麼?”
“是鬱少讓我帶水小姐去四樓實驗室。”女人低聲開口說着。
“你下去吧,我帶她上去。”水一諾淡淡的開口說道,已經帶着水一心轉身去了樓上。
等到女人離開,水一諾才轉身看向了水一心,“姐,對不起,我……”
“你是需要解釋,但是不是現在,不管怎麼說,我感激他救了你。”水一心打斷了水一諾的話,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她卻能猜出一個大概。
她感激鬱子明救了弟弟,但是這不代表她可以原諒鬱子明所做的一切。
水一諾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最後不在多少什麼,帶着水一心上樓去實驗室,因爲這次鬱子明要做什麼,他也不知道,所以他必須自己去看看才能知道鬱子明究竟是在做什麼。
四樓的格局要更加的簡單一些,只有一扇門,只是外面是玻璃,而且是防彈玻璃,看樣子是花了大價錢在上面的。
“這裡是鬱叔做實驗的地方,可是我好久沒有上來了。”四樓的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安靜的甚至有些恐怖的感覺。
水一心看着周圍,微微抿着自己的脣,不明白鬱子明爲什麼要讓自己到這裡來。
“一諾,你能找到簡馨姐嗎?”因爲從昨天被抓來到現在,她就沒有見到簡馨,所以心中一直擔心她。
水一諾搖頭:“我不知道鬱叔將她關道哪裡了,昨天晚上我找過,都沒有找到。”水一諾帶着水一心走到了門口,皺着眉頭開口說道。
這地方水一諾很熟悉,可是他卻找不到一個被關押的女人,他想不明白,這裡究竟還有什麼地方是他沒有找的。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放開我。”
兩人還在想着簡馨可能被關押的地方,就聽到了簡馨帶着薄怒的聲音。
在水一心的印象中,簡馨一直都很優雅,即使面對澹臺的事情她也很鎮定,很優雅,可是此時,她卻聽出了簡馨語氣裡的薄怒。
簡馨被兩個女人挾持着過來,擡頭看到這邊的水一心,眼中立刻浮現出了明顯的關切,甩開那兩個女人過來,“一心,你沒事吧?”簡馨擔憂的開口問道。
水一心急忙搖頭,也在打量簡馨,見她沒事才放下心來,“簡馨姐,對不起,因爲我連累了你。”
“別這麼說,但是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也許是因爲看到了水一心,所以簡馨的情緒安定了一些,並沒有了剛剛的薄怒之氣。
“鬱子明的人。”水一心開口說道。
水一諾看着簡馨,微微眯眼,卻什麼都沒有說。
“姐,先進去吧。”水一諾淡淡的開口說道,既然鬱子明讓他們上來,肯定是有事要說的。
水一心和簡馨相攜進去,打開門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鬱子明坐在一排儀器面前的背影。
鬱子明雙手託着自己的下巴,不知道在看什麼,但是他精緻的容顏上面所浮現出的笑容,卻好像是在看什麼讓他興奮的事情。
“鬱子明?”簡馨看到他還在好奇,因爲冷烈風和澹臺的關係,她對鬱子明並不陌生,甚至是熟悉的,畢竟當年自己被抓,就是鬱子明一手策劃的。
鬱子明回頭看着她們兩人,笑容更是魅惑,他靠在椅背上輕笑開口:“本來只是想讓小心兒看一場好戲,沒想到居然請來了簡小姐。”
“請?”簡馨冷笑,“鬱子明,這也叫請,那你請的方式還真是與衆不同。”
“簡小姐不要動氣,這女人動氣可不好。”鬱子明淡淡的開口說着,走到了兩人的身邊。
水一心防備的看着他,鬱子明叫她們來必定是有事的,而且還是大事。
鬱子明也沒有打算繼續隱瞞下去,雙手張開,按下了手裡的開關,周圍的牆壁緩緩升起,裡面的玻璃慢慢的升起,房間也漸漸的變得明亮了起來。
水一心的心隨着這緩緩升起的牆壁,在空氣中收緊,立在身側的手也開始收緊,好似空氣中的氣息都開始加重,再加重,壓抑住了她的呼吸。
牆壁升起三分之一,裡面的東西已經顯現出來。
不大的病牀上,高大的身影,各種對水一心來說並不陌生的儀器。
水一心一雙美眸漸漸變大,直到雙手完全收緊,卻在下一秒突然跑到了窗邊,雙手按壓在玻璃上,身子顫抖的好像風中的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