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有多久,冷烈風回來把手機還給水一心。
水一心打開看了一眼手機,不由得愣住:“怎麼會刷機了?”
“你看到的是機密,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解釋的話我不想說,你應該知道,我說機密兩個字已經破例了。”冷烈風說完看向地上的兒子冷越翼,冷越翼卻擡頭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媽媽。
水一心到底把手機收了起來,沒有說過其他的話,轉身抱着兒子朝着門口走去。
經過的時候冷烈風轉身叫她:“這件事不要再查下去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你怎麼知道這個答覆是我滿意的,你又不是我?”水一心轉身看着冷烈風,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心情來對待冷烈風,要知道是這樣,就應該去找別人。
就算他有他的理由,也要跟她商量一下,她難道就是那種不開通不懂事的人麼?
對冷烈風水一心已經失望了,所以已經無話可說。
冷烈風邁步走到她面前:“我說我知道,我就知道,不讓你查下去就不要再繼續查下去,沒有意義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再做。”
“什麼是沒有意義的事情?是我的生命,還是你的袒護?我只問一句話,你回答我,如果你回答的出來,我馬上離開,不再追究這件事情。”
冷烈風沒有回答,水一心才說:“那天我在地下室裡面看到了一些箱子,負責人查瑞告訴我,裡面是一些酒吧用的杯具,因爲平時沒有包場的人,杯子都是國外空運過來的,所以昂貴,他們不能平時用,包場的人走了之後就會封存在那些箱子裡面。
可是我在箱子的下面看見了黑色的東西,你知道,當過兵的人對槍械都有一種狂熱,我雖然沒有男人那樣的狂熱,可我也是一個兵。
我能一眼判斷出來,那就是槍械。
另外,他們在地下室裡面放了很多的紅酒,以爲可以避人耳目,可惜那些紅酒都不是什麼高檔貨,別說還沒有開封的,就算是開封了,也不能掩蓋住,屬於槍械彈藥的那股味道,你應該很清楚纔對。
我很好騙,但我不是傻子。
地下室的格局也有問題,酒吧四層,上面的應該有住宿的地方,另外的三層有酒吧,佔地面積很大,而下面的地下室,縱橫也只有一部分,這一部分應該只是冰山一角,裡面或許還有其他的什麼,我說的對麼?”
水一心早早的把兒子的耳朵捂住,不想讓兒子聽到什麼。
冷烈風臉色鐵青,目光冷冽:“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那裡……”
“我知道,你想說那裡是你們內部的一個分社點,因爲是你們內部的事情,不方便告訴我。
但我也想告訴你,如果真的是你們內部,你就不會調動不起來,還有那裡是市區中心,那裡如果發生什麼事情,後果不堪設想,你如果想告訴我想要掩人耳目,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說了,我還沒有那麼傻,會相信你的這些話。
好了,我都說完了,下面你來回答我的問題。”
水一心吞了吞唾液:“如果昨天我在地下室裡面,暴露的身份,那個叫查瑞的男人會怎麼對我?是不是會殺了我?”
“這只是一個假設,沒有這樣的問題。”冷烈風的目光兇狠,冷冷對着水一心,水一心都被氣的笑了:“如果那人告訴我,是龍珠叫他殺我,你會怎麼做,如果我死了,你打算怎麼做?”
水一心接連着很多個問題,冷烈風一個都沒有回答,只剩下冷冷相對。
水一心已經得到了答案,所以她是笑着的。
“還記得麼,你是怎麼和我在雲皓寒之後相遇的?”水一心眼裡含着淚,卻沒讓眼淚流出眼眶。
他是個無動於衷的人,她不讓他看見她的眼淚,不讓他看見她後悔,她的夢已經被他一腳狠狠踏碎了,她的心在他身上已經淪陷,讓他知道她很後悔,只能證明她的無奈和傷痛,沒必要可憐蟲一樣,她會好起來,會很好。
“記得。”冷烈風怎麼會忘記,當時的那種情況,他不顧一切也要救下她來。
水一心知道冷烈風在想些什麼,他記得就好。
“當初雲皓寒不顧我的生命,和袁如雲在一起,和你今天是一樣的,只不過方式不同罷了。
然而,我最不願承認,是你傷害我更深。
我原本想,你我之間就算情緣散了,也還有越翼,可你卻打碎了我最後的一個夢境,這個夢破碎了,冷烈風,你我之間到此爲止,不要來找我,不然我不會讓你看到越翼,因爲你不是一個做父親的人。”
水一心起身將兒子抱起來,拉開門走了出去,門口鬱子明差點摔了一個跟頭,偷聽就是這個代價。
水一心沒想到門口還有個人在偷聽,看了一眼鬱子明邁步走了出去。
“我只是路過,聽見這裡面有人說話,就沒有進來,絕對不是故意的。”鬱子明怕惹了大麻煩,忙着和冷烈風澄清,冷烈風注視着鬱子明卻一句話都沒說,轉開臉看着監控錄像裡面,站在裡面站了一天。
水一心出來天氣有些冷,但她是給鬱子明開車送出來的,一路上都在哭,冷越翼看着媽媽哭,一直給媽媽擦着臉上的淚水,他也想哭,但他看着媽媽哭,他就沒有哭。
水一心一動不動的坐在車子裡面,眼淚一直的流。
“你看把孩子弄得,怪可憐的,別哭了。”鬱子明看着也覺得心疼,孩子太小了,不懂怎麼表現他的堅強,以爲憋着不哭就是堅強,但他紅着眼睛更叫人心疼。
水一心就跟聽不見一樣,腦海裡越來越亂,她也不知道她想要什麼。
車子到了地方,鬱子明叫水一諾出來,水一諾沒想到下午會鬧出這麼多的事情,早知道他就跟着一起去了。
水一諾想要把冷越翼抱過去,冷越翼死活不跟着水一諾過去。
沒辦法,水一諾只能把大的小的一起帶回去,進了門他請鬱子明去坐下,他一個人照顧一大一小,在房間裡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水一心始終不說,眼淚卻流成了河。
冷越翼也難受,趴在水一心的懷裡不出來。
水一諾看着就着急上火,只好出來問鬱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