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談煜祺帶着冷漠的樣子,花惜語的胸口一陣疼痛。望着他堅定而沒有絲毫情面的神情,花惜語沒辦法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深呼吸,花惜語生氣地說道:“是她先來侮辱我,我絕對不會道歉。”
話音未落,那女同事連忙說道:“談總花惜語冤枉我,我沒有侮辱她。談總你剛纔也看到了,是花惜語動手打我的。”
花惜語直視着他的眼睛,冷着聲地說道:“你要是想要開除我,隨你。想要我道歉,沒門。”說着,花惜語直接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朝着外面走去。
女同事見狀,瞧着談煜祺陰沉的模樣,笑着說道:“談總,花惜語經常在我們面前說你和他是男女朋友。談總,她這樣侮辱你,爲了您的名譽,不如把她開除吧。”
冷眸落在她的身上,談煜祺目光森冷地看着她:“該怎麼做,還不需要你來教我。如果不想立刻被開除,滾。”
瞧着他打開着冷意的模樣,女同事不敢多說話,立即轉身離開。談煜祺依舊站在原地,神情平靜地注視着花惜語離開的方向。想到她剛剛生氣的模樣,談煜祺的脣邊揚起很淺的弧度。雙手抄在褲袋裡,談煜祺平靜地走向會場。
離開會場,花惜語心情沮喪地靠在公交站牌上。想到剛剛的情景,花惜語瞬間淚目。她沒想到,談煜祺竟然會這麼冷漠地對待她。之前的時候,花惜語一直對談煜祺很冷淡,他始終不曾冷漠對待。如今他這樣,她的心裡難受不已。想想,真覺得自己還真是犯賤。
抹去淚水,花惜語鬱悶地說道:“既然這樣,以後我就徹底地遠離他。就當做我是真的失憶,把他當成陌生人看待。”這麼想着,花惜語便擡起頭,堅定地擡起腳步離開。
第二天晚上,花惜語因爲需要賣一筆房子的生意,來到酒店。由於客戶說比較忙,只有在酒店的那點時間能談。爲了能拿下高分成,花惜語決定前往。只是今天的客戶,據說是個口碑不太好的富二代。
纔剛來到酒店,卻意外地在大堂裡和談煜祺遇見。想到昨晚的不歡而散,花惜語站在原地。兩人迎面而走,談煜祺自然也看到了她。只是他卻沒有和她打招呼,就像陌生人一樣朝着她走去。
擦身而過的時候,花惜語冷不丁地脫口而出:“還真是冷漠。”
談煜祺停住腳步,側過頭看着她的神情。目光接觸,談煜祺的神情顯得淡然:“既然你說要跟過去結束,我成全你。你想做陌生人,我也成全你。以後,我不會再主動出現在你的生活裡,也不會干涉你的事情。當然,我的事情,你也不需要干涉。”
當聽着他的話時,花惜語的心裡咯噔一聲。心絃一緊,花惜語的面容變得蒼白。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着,花惜語傲嬌仰起頭,口是心非地說道:“你能這麼想最好,以後我們就做陌生人。就算見面,也不需要交談。”
淡淡地嗯了一聲,談煜祺果然沒有多說一個字,直接沒有任何停頓地離開。吃驚地瞪大眼,瞧着他平靜地離開,花惜語的他眼裡滿是難以置信。“看來他是真的想跟過去結束,看來他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女人了。”花惜語自嘲地笑着,眼裡寫着悲哀。
收回目光,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花惜語便繼續地朝着前面走去。無論生活如何,事業都得繼續。如今,事業也是她唯一的寄託。
來到指定的酒店,花惜語按響門鈴,一名年輕的男人前來開門:“你是花小姐吧?我是陳總的助理。”
花惜語禮貌地點頭,微笑地開口:“你好,請問陳總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跟他聊聊有關我們公司剛剛開盤的地產信息。”
“可以的,請進。”中年男人簡單地說着,便將花惜語帶進屋內。
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下,花惜語將雙手放在膝蓋上。瞧着四周,好奇地問道:“請問陳總人呢?”
助理端來一杯檸檬水,淺笑地回答:“我們陳總有潔癖,他正在洗澡,一會就能好。花小姐你在這等着,很快陳總就來了。”
聞言,花惜語簡單地道了句謝謝,便端着水喝着,一邊等待着。漫長的等待裡,花惜語不知不覺都喝了一大半的水,卻始終沒瞧見陳總出來。就在她剛要詢問的時候,浴室的門打開。緊接着,一名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穿着浴袍,笑着在花惜語的對面坐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姿勢撩人,胸前的衣襟敞開,露出那明顯的肌肉。看到他這樣,花惜語的眉頭本能地皺起。
放下水杯,收回心神,花惜語的臉上帶着職業的微笑:“陳總你好,我是花氏集團售樓部的員工花惜語。我今天來,是想跟你……”
男人擡起手,阻止了花惜語的話,輕笑地說道:“我知道你的來意,不過我這人做生意,都想先聊聊天。要是比較投緣,一會做起事情來,也能更合拍。”
聽着他的話,花惜語的心裡莫名地閃過另外一個層面的意思。連忙掐了自己一下,提醒自己不要胡亂猜測。“這也是,陳總,我們可以一邊聊天,一邊瞭解這次我們公司開盤的地產情況。只有瞭解得更加透徹,才能爲陳總帶來更多的利益。”花惜語客氣地說道。
陳總的眼睛微微地眯起,上下打量着花惜語,曖昧地說道:“之前聽說你們公司的售樓小姐都長得漂亮,今天見到,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我對你們公司的生意不感興趣,我只對你有興趣。”
驚訝地看着他,花惜語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直白的話來。心裡咯噔一聲,連忙正色地說道:“陳總要是沒有意向跟我們公司合作,那我先離開了。”說着,花惜語立即站起身。卻在站起的瞬間,頭一陣暈眩。
看到這情況,花惜語的面容瞬間蒼白,驚恐地看着他,猛然間明白過來:“你對我下藥了?”
雙手交叉放在深淺,陳總笑眯眯地說道:“當然,我說了,我對你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