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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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起頭,不悅地道:“楊帆!”

楊帆低着頭,一臉正色地說:“我們不應該打架!”

說到打架,南柖不樂意了,不滿地辯駁道:“這次真的不怪我們。是那個老頭先招惹我們的,仗着自己是個狗屁校長,就仗勢欺人····”

南柖還在喋喋不休,講述事情的原委。但我只聽到了‘校長’兩個字。敢情他們這次打的人是校長?

真是恨鐵不成鋼,我轉過身,一個側踢直接在南柖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而下一秒看到南柖身後的人影時,我瞬間呆滯了。

南柖沒發現我的異常,捂着屁股,不忘拖楊帆下水:“我們本來就沒錯,你怎麼不反駁?”

這就是南柖和楊帆的不同。小時候每次犯錯,我媽一提起棍子,楊帆永遠都是乖巧地順從;而南柖總是不忘扯着大嗓子辯駁幾句。而他的每次辯駁無疑只是火上澆油,所以每次都是南柖被打得最慘。可他一如既往,始終長不了記性。

如果說金魚只有七秒的記憶,那南柖就只有兩秒。爲什麼偏偏是兩秒,因爲南柖無比的二。

北澤洋走上前,把手裡的紙巾遞給我,丟下一句‘我去開車’便轉身走了。

“誰呀?姐夫嗎?”南柖看着北澤洋的背影,揉着屁股八卦地看向我。

我扭頭看向楊帆:“他什麼時候站在那的?”

“好久了。原以爲只是個湊熱鬧的路人。”楊帆把頭湊向我,“沒想到是認識的人。怎麼?是姐夫嗎?”

“到底是不是姐夫?”南柖急不可耐地問道。

我苦笑道:“老闆!”

“你確定不是老公而是老闆!”

我又一個側踢,踢在了南柖的另一邊屁股上。對於這種欠揍的行爲,我是不會吝嗇祝他一臂之力的。大概‘暴力’這種東西時間久了是會傳染的。

或者,暴力是遺傳!

片刻後,北澤洋便把車停在我們三人面前。

南柖湊到我耳邊,低聲道:“姐,看不出來呀!你還挺有一套的。一看這車,就知道這未來姐夫挺有錢的。”

北澤洋開的是一輛價格不菲的某牌G級大越野車。

我苦笑着,是挺有錢的,不過不是什麼未來姐夫。

我搖搖頭,本能的婉拒道:“其實,我們可以自己坐車回去的。”

對於交情不深的人,我實在不想欠他太多人情。

人情易欠,卻難還。

“上車!”北澤洋拒絕了我的拒絕。

“那個——”

坐地鐵比較快!

我還沒說完,南柖和楊帆就很自覺地,打開後門坐了進去。

“姐,你不上嗎?”楊帆一臉天真地問道。

我還在猶豫,就聽到來自南柖無情的嘲笑:“太高了,她腿短上不來,你下去推她一把。”

都到這份上了,我再扭捏顯得太矯情。

打開車門的瞬間,看着後座悠然自得的兩人,捉弄兩人的想法油然而生。

“那麻煩你了!”我邊系安全帶邊說,“麻煩你送我們去XX小區。”特別是後面幾個字,我咬牙切齒地,一字一板地說道。

兩人聽到我的話,兩人立馬狗腿的求饒道:“姐,去你家行不行?”

“姐!”南柖獻殷勤地說道,“我們都多久沒去你家了,要不我們去你家那吧!這麼久沒去,今天剛好順道。”

我無辜地聳聳肩,裝蒜道:“現在就是去我家!我住了二十幾年的家!難不成是陌生人家嗎?”

看我無動於衷,南柖便又把殷勤獻到了北澤洋身上:“姐夫,你勸勸我姐!她就是故意的!”

“姐夫,你就送我們去我姐家吧!我姐做的飯可好吃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楊帆扯起謊來面不改色,簡直信手拈來,說得有模有樣。

聽到兩人一口一個‘姐夫’,我瞬間石化了。雖未指名道姓,但除了北澤洋,南柖口中的‘姐夫’還能是誰?還能是誰?

私底下說說就算了,怎麼能肆無忌憚地,擺到檯面上來說?

雖是傍晚了,太陽也躲進了雲層,可火辣的餘熱明明還未散盡。我卻覺得頓時五雷轟頂,感覺傾盆大雨將至的錯覺。

我緊張得手足無措,北澤洋淡然地開口道:“說服了你姐,一切好說!”

說完,北澤洋仍舊安然若素地開着車,神情看不出異樣。只有北澤洋自己知道,自己波瀾不驚的外表下隱藏着的是一顆,早已波濤洶涌、狂跳不止的心。

我鬆了一口氣,不過這話聽着分明是向着我,可我爲什麼隱隱感覺吃虧呢?

“算了,求她還不如自求多福來得快些。”南柖做什麼都快,放棄亦如此。隨後還不忘抹黑我,“我怎麼會有這種鐵石心腸的姐姐?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我都不好意思說她是我姐。”

“得,那您就別說!”對於南柖這種沒得逞,就‘污衊’我的幼稚行爲,我已經產生了足夠的抵抗力。

楊帆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認命吧!”

路上,兩人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今天早上楊帆把校服忘在家了,做操的時候就沒穿。沒穿就沒穿,楊帆還不知死活地帶着耳機,把老師眼中的壞學生體現得淋漓盡致。

那麼大的高個,穿着黑衣服戴着白色耳機站在最後。‘鶴立雞羣’都不足以形容他在人羣中的一枝獨秀。

校長便過來要求楊帆把耳機拿掉,並且把校服穿上。楊帆原本還好聲好氣地解釋,結果校長還在旁邊喋喋不休,楊帆一氣之下索性連操都不做了,重新拿出耳機來聽歌。

校長氣急敗壞地扯掉了楊帆的耳機,不料把手機也扯掉了。楊帆撿起手機就想走,校長卻不打算放過他。在他看來,楊帆的所有行爲,就是**裸地挑戰老師的權威。

試問有誰會樂意讓人挑戰自己的威嚴?

校長拉住楊帆不讓他走,還非讓楊帆叫家長來,揚言今天一定要好好管教他,不停地數落着。楊帆可不是被嚇大的,用力甩身子,卻不小心甩到了校長。

校長火冒三丈,衝上來就要抓住楊帆。自己教了這麼多年書,還沒見過這麼頑劣的學生。

別人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可沒有退讓的道理。校長四十有餘,個子又比楊帆矮好大一截,楊帆自然佔了上風。讓楊帆措手不及的是——聞風而來的五個保安。楊帆個子再佔優勢,五對一還是很吃虧,更何況對方還是訓練有素之人。南柖見狀,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加入戰局。

空有熱血的兩個毛頭小子,怎能比得過經驗老練的五個保安。這場一件校服引發的‘戰役’,以楊帆和南柖被開除結束。

南柖說:“開玩笑,自己的兄弟都被打了,還讀什麼書?”

聽着兩人有聲有色地描述着當時的情景,我簡直欲哭無淚。不要說校長沒見過,我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有人和校長打架而被保安揍的。當事人不僅沒有悔改,還甚至有點沾沾自喜。

學校距離我家很遠,這都要感謝南柖和楊帆。從上初中後,兩人不知道從哪學來的壞毛病,一言不合就動手,在短短的五年內兩人換了無數的學校。從南到北,從市中心的好學校到郊區的私立學校,都可以申請吉尼斯紀錄了。

恰好又是下班高峰期,整整兩個多小時纔到家。

回到家時,天都快黑了,太陽的最後一絲曙光,早已消失在天邊。

我媽正在小賣部,準備收拾東西。我爸媽退休後,小賣部空着也是空着,於是兩人就經營起了小賣部。距離我家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是我爸和爺爺曾經居住過的鄉下。那裡有一處農場,農場的主人是我爸的發小,他經常會開着貨車來售賣水果。每次都會從他的農場拿些新鮮水果給我爸擺賣。

看到南柖和楊帆的瞬間,我媽也顧不上手上的活,拿裡旁邊的雞毛撣子,怒氣衝衝地就衝過來,罵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活膩了是不是?居然打校長,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們兩個。”

誰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媽就是活生生的一個例子。在我印象中,我媽一直都是溫柔賢淑的良家婦女。從南柖和楊帆開始上初中後,我媽便一步一步走向了‘粗暴’之路。

我媽從‘溫柔’到‘暴躁’的潑婦之路,南柖和楊帆功不可沒。

楊帆順從地站着,狠狠捱了一棍。

南柖立馬躲到我身後:“媽,這次真的錯不在我!不信你問楊帆,都怪那老頭····”

“閉嘴!”

我媽作勢要打,南柖立馬把我推向前,左躲右躲:“媽,咱們講講道理行不行?”

我媽氣不打一處來,用雞毛撣子指着南柖:“講道理?一個連最基本的尊師重教都不知道的人,有什麼道理可講?我今天要是不收拾你,我跟你姓。”

“媽,君子動手不動口。咱們以文會友行不行?”南柖死死地抓着我肩膀,把我擋在前面,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我媽怒吼道:“南楓,你給我讓開!不準護着他!”

“你以爲我想夾在中間嗎?”我欲哭無淚,這裡我最無辜好不好?我完全沒有任何要護着南柖的想法,甚至還想在旁邊爲我媽鼓掌加油。只是南柖力氣太大,我單純地敵不過而已。

“南柖,放開你姐。”

“我又不傻。”南柖言行一致,手上的力度不禁又加重了。

我擡起腳,狠狠地踩了南柖一腳,南柖吃痛地抱着腳:“姐,你不厚道!”

我走到一旁:“媽,打死算了。”

我媽一擡手,南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到北澤洋身後:“媽,人家姐夫第一次來家裡,你就這樣待客的?”

果然,我媽一聽立馬停下手上,怒火也慢慢平息下來,又看向我:“姐夫?”

“是啊!未來姐夫!”南柖眼眸閃過一抹希冀,自投羅網地走我媽身邊,“媽,姐好不容易嫁出去,你可別把未來姐夫嚇跑了!”

我囧,我那麼愁嫁嗎?

“啊——”

我媽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忽悠的,伴隨着慘叫,南柖的小腿上立馬多了幾痕紅印。南柖不停揉戳着小腿,鬼哭狼嚎道:“媽,你使詐!”

我媽懶得搭理他,看着我問道:“這位是?”

“阿姨,你好!我叫北澤洋,是南楓的·····”

“朋友!剛剛送我們回來的。”我斷然搶斷北澤洋的話。要是讓我媽知道,我一時意氣換了工作,南柖就是我的下場。

“是嗎?謝謝你啊,麻煩你了!”我媽看了看身後的車,頓了頓,隨後客氣地相邀道,“要是不嫌棄,到家裡吃完飯再走吧!”

“媽,——”

“怎麼會呢?謝謝阿姨!”北澤洋恭敬地應承道。

我被當成了空氣。

“謝什麼!”我媽扭頭對旁邊的木頭人楊帆說道:“楊帆,帶着北——”

我媽頓了頓,接着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畢竟年齡擺在那,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她知道北澤洋一定不是南柖口中的什麼‘姐夫’。

北澤洋看出了我媽的尷尬,開口道:“阿姨,您叫我北澤洋就好。”

我媽看着北澤洋甚是滿意,笑着說:“楊帆,帶着澤洋先回去!你舅舅在做飯了。”

“媽,那我呢?”南柖難以置信地問道。明明是一起犯的錯,自己可是比楊帆多捱了幾下。

“叫誰呢?誰是你媽?”外人在場我媽也不好發作,卻不忘挖苦道。

南柖討好地摟住我媽撒嬌道:“媽,我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媽媽,不叫你叫誰呢?媽,那我幹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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