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在浣城有個修士出售了大量的‘天雷符’,難道那人就是他。”
周青臉色陰沉,一臉怨毒的道:“有什麼號驚奇的,‘天雷符’再強又如何,不是幾張符籙合在一起,威力就會增加的。以周鵠手中法器的威力,四五道‘天雷符’還能承受得起。”
周家修士聞言,臉上頓時緩和了不少。周鵠手中的法器,是極品防禦法器,法器分爲上中下和極品四種。周鵠手中的極品法器,可是築基期修士都夢寐以求的法器,就算周鵠體內的靈力不算太多,但若是全力施爲下,幾道‘天雷符’並不在話下。
辰巳手中的符籙快速的燃盡,擂臺上空原本快要消散的雷雲頓時一陣翻滾間,再次變得濃郁起來。不僅如此,在雷雲劇烈的轟鳴聲中,整片雷雲迅速的擴散,將整個練武場完全的籠罩,使得整個練武場內的弟子,彷彿看到末日一般,心中輕顫。
有的修爲不足的弟子,更是在那股雷威之下,不可抑制的跪下了身形,一臉驚恐的看着上空的雷雲。
周鵠神色一變,眼中充滿驚恐,手中的動作頓時更快,那漩渦內的電芒更盛,彷彿要與辰巳所釋放的‘天雷符’爭雄一般,發出一聲聲嘶吼。
辰巳看着上空的雷雲,眼中閃過一抹狠色,身形一動,朝着上空的雷雲而去。
擂臺旁的弟子看着辰巳,不由倒吸了一口氣,驚恐的道:“他想幹嘛,難道想要投身入雷雲之中?他這是在自殺啊,有哪個練氣期修士敢隨意進入雷雲之中的。”
整個練武場內的修士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辰巳。但是辰巳卻沒有投入雷雲之中,而是在雷雲之下,停下了身子。
這一下,不僅練氣期修士不可置信了,就連主座臺上的築基期修士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上空的辰巳。
“不是吧……他難道是在御空飛行,還是其身上有什麼隱秘的法寶可以讓他御器飛行,爲什麼一個練氣期修士竟然可以御空飛行?”一個弟子不可置信的顫聲道。
這疑問,同樣在大部分修士心中響起。
周青更是滿臉憤怒的站起來,恨聲道:“不可能,難道他是築基期修士。一個築基期修士竟然僞裝成練氣期修士,而後參加我丹霞宗的選拔,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其他修士聞言,頓時臉色陰沉的看着辰巳。要真是一個築基期修士僞裝成練氣期的話,必定有問題。畢竟,這一次的選拔,是選的練氣期修士。而且,獎品對於築基期修士根本沒什麼用處。
若是辰巳真的是築基期修士的話,那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爲了削弱丹霞宗的實力,而將所有實力不錯的低級弟子擊殺。這在每個門派之中,都是大忌。畢竟一個門派內,高手再多,若是沒有新生力量的話,那門派也不可能強盛得起來。
古長老聞言,輕笑道:“誰說那小傢伙是築基期修士了。”
周青微微一愣,而後沉聲道:“古長老,難道古長老認爲一個練氣期的修士能夠御空飛行不成?除了築基期修士外,也就只有築基期以上的修士能夠做到。”
說完,周青不由一愣,其他的修士也是神色一變,不可置信的看着辰巳。
周長老見此,冷聲道:“哼……他確實是練氣期的修士,而且是練氣七重沒錯。”
衆修士聞言,輕輕鬆了口氣。要是說辰巳已經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會在丹霞宗當個外門弟子。
周青不甘心的道:“那爲什麼那小雜種會能夠御空飛行的?”
周長老聞言,不由一陣沉默,而後開口道:“想來和他身上的秘密有關,這小輩雖然御空飛行,但卻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顯然其御空飛行並不是靠的體內的靈力。”
周青臉色鐵青的看着辰巳,滿臉的不甘。但是連周長老都說了辰巳的修爲確實是練氣期,想來辰巳能夠御空飛行確實是因爲其它的原因了。
辰巳停在雷雲下方,看着擂臺上的周鵠,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而後神色凝重的看着上方的雷雲。
“不知道我的想法能不能正確,只能試試看了。那築基丹我勢在必得,否則如今連異能的秘密都顯露了出來,就太不值得了。”
在下方的修士看來,辰巳在那雷雲下沉寂了一段時間後,辰巳的身體外突然捲起一道狂風。狂風越來越快,而後竟形成一道彷彿貫穿天地的龍捲風。
漸漸的,空中那遮天蔽日的雷雲受到龍捲風的牽引,開始一點點匯聚在龍捲風上。遠遠看去,彷彿一道風龍張開大口,要將整片天空吞噬進去一般。
轉眼間,一道普通的龍捲風,就化成了一個恍若欲毀滅天地的龍捲雷暴。漫天的雷雲已經消散,天地間只剩下由辰巳形成的雷暴。雷暴外一道道弧形電蛇遊走,其上散發出的威壓,就連築基期修士都不敢直面這一擊。
主座臺上的修士一臉震驚的看着那雷暴,眼中充滿驚恐。兩個金丹期修士也是一臉震驚的看着雷暴中的辰巳,心中震撼。
“這真的是一個練氣期修士所能造成的嗎?”
周鵠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雷暴,眼中充滿絕望,瘋狂的嘶吼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不過是練氣期的修士,爲什麼能夠做到這點,爲什麼……”
周鵠的父親周麟此時纔回過神來,瘋狂的道:“鵠兒,趕緊認輸。鵠兒……”
只要周鵠認輸,他們就可以插手進這場比試。就算第一名被辰巳奪得又如何,只要周鵠能夠保得性命,就有重來的一天。
周鵠聞言,微微一愣,轉頭愣愣的看着主座臺上的周麟,而後看了看眼前的雷暴,嘴巴不由輕微抖動。
辰巳眼中寒芒一閃,看着周鵠,冷笑道:“哈哈哈……周鵠,你也就這本事嗎?那就趕緊認輸吧,認輸了,辰某就將這雷暴停止。只可惜,從此以後,你周鵠永遠都會被我辰巳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周鵠身形一震,看着雷暴中的辰巳,瘋狂的道:“就憑你個廢物,也想將我周鵠踩在腳下,簡直是妄想。區區雷暴,我就不信我周鵠破不開。”
辰巳冷冷一笑,越是資質好的人,越是無法承認失敗。若是周鵠真的認輸的話,周家的人必定會下場干預,到時候,辰巳定然無法將周鵠擊殺。如今輕輕一激,周鵠就將自己的退路完全斬斷,實在是太符合他心意了。
周麟聞言,瘋狂的道:“辰巳,你敢擊殺我兒,上天下地,我周麟定然與你不死不休。”
對於周麟的威脅,辰巳並不放在心上,就算不殺周麟,辰巳也不可能和周家和解,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在意對方的威脅。
周長老眼中寒芒一閃,看着辰巳,緩緩道:“此子殺性確實極重,竟然耍這種手段。”
古長老輕輕一笑,不置可否。眼中卻是頗爲讚賞的看着辰巳。
隨着周鵠靈力瘋狂的運轉,其身前的漩渦也是越來越快,裡面的電芒竟產生不弱於辰巳雷暴的轟鳴聲。
辰巳臉上輕笑,其實卻也不輕鬆,額頭上落下一滴滴的冷汗。這一次是辰巳第一次在這世界上將體內的異能完全發揮出來,對於他的消耗也是極大,此刻腦海中都傳來陣陣暈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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