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域的東南方,一道龐大無比的石門矗立於星空之中。石門極爲龐大,僅僅是厚度,就足有百丈,但是相比於那石門高度來說,百丈的厚度根本不算什麼,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張薄薄的紙一樣。石門四周的星空,沒有絲毫的異樣,也不知那石門到底是通向何方。
這道巨大的石門,正是那引動各方勢力匯聚中域的原因。在這石門之後,正是那片神秘的天地所在。
那片天地到底是什麼,沒有人清楚。只是,這片天地之中的寶物之多,令人咂舌。更有傳聞,在這片天地之中,蘊含着成仙之密。修真界近萬年來,已然沒有修士飛昇仙界。沒有人知道是因爲什麼,只知道,九劫最後的仙凡劫,已經是近乎神話般的存在。修真界這麼多年來,到底有沒有修士渡過仙凡劫,都沒有人知道。
而在這巨大石門的不遠處,一道略顯慵懶的身影看着那巨大的石門,一臉的驚歎。
“修真界真是匪夷所思,竟然能夠存在如此龐大的石門。這一次,老祖讓我帶人前來修真界,爲的就是踏足這片天地。相比起修士,妖族雖然情況要好得多,但是也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曾出現過天妖了。不知道,是不是也和修真界的情況有關?”那身影呢喃道。
如果辰巳在此處的話,定然會震驚不已。那一道慵懶的身影,他曾經見過,正是當初妖王星上的那個妖王。
在那妖王的四周,有着幾道身影,其中有三道身影身上的氣息,絲毫不亞於墨風。顯然,他們和墨風一樣,都是妖王境的強者。而在四個妖王身後,還有幾個已然化成人形的妖族,其中有個妖族的身上,散發着一股若隱若現的毀滅氣息,時不時的一道黑色火焰就會竄出體外,似乎有點控制不如的感覺。
每一次,那身影身上的黑色火焰竄出之後,都會令身旁的那幾個大妖境的妖族眉頭一皺,拉開與那身影的距離。此人,正是曾經與辰巳交手下,意外提升的赤風。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初還未完全化形的妖族了。經過意外的提升,他的實力不僅得到了提升,而且修煉起來突飛猛進,如今成了妖族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
只是,那股恐怖的黑色火焰,隨着他修爲的提升,卻是越來越不受控制。那桀驁狂暴的火焰,彷彿要將世間的一切毀滅一樣,隨時都有自體內爆發的可能。這一次來到修真界,還是他自己要求的。如今的他,必須儘快的踏入妖王境,否則他懷疑再過一段時間,體內的黑色火焰,就會將他焚燒殆盡了。
“老祖可還有說什麼?”在墨風身旁,一個同樣妖王境,一臉粗獷,身形碩大的男子,悶聲道。
墨風輕輕一笑,沒有多說什麼。那男子眉頭不由一皺,臉上露出不喜之色,不過卻沒有再追問。墨風的實力比起在場的人都強,也是在場之中,唯一一個能夠不經傳喚,就可以前往覲見老祖的妖族。在妖族之中,墨風的威望比起他要大得多。
驀然,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三個帶着妖王氣息的人之中,一個穿着一身斗篷的身影踏出一步,朝着墨風不客氣的道:“你的消息沒有錯?他在中域之中?”
墨風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一臉無奈的道:“老祖的推算,和妖族的消息,無不說明那人就在中域之中。只可惜,中域距離妖族實在太遠,我們也無法佈下眼線。而且,這裡是道家的地盤,以道家的實力,恐怕早已知道我們的身份,若是他們想的話,完全可以將我們全部擊殺。如今雖然沒有出手,但是以你的實力,應該也感覺到了道家修士的眼線了。”
那身影一陣沉默,沒有再多說什麼,許久之後,纔開口道:“我來這裡,只爲他。其他的,我不管。”
墨風無奈一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就連另外的兩個妖王,也同樣沒有開口,甚至看向那身影的眼神,帶着一絲忌憚之色。
後面的大妖,雖然神色驚奇,但是卻不敢胡亂開口。那神秘的身影,至始至終沒有顯露過真身,可是那妖王的氣息卻又是真真切切的。以他們的身份,根本沒資格說什麼。只是,他們心中也極爲好奇,畢竟妖族之中的妖王,大多數的妖族都認識,可是眼前這個神秘的妖王,卻不是他們記憶中的任何一人。
妖族的人觀看了一番後,朝着化羽星的方向而去。化羽星,是距離這石門最近的一顆修真星,如今凡是想要踏入那片天地之中的修士,無一不是在化羽星上等待着。而化羽星,也是如今整個中域之中,最爲危險和安全的修真星。
在這顆修真星上,你不知道一個不小心,會不會惹上一個應劫期的修士。其中的危險,使得化羽星上無人敢胡亂的出手。就連道家,在如今的化羽星上,也得收起那份狂傲的姿態,不敢有絲毫的亂動。
前來這石門之前觀看的修士不少,更有一些修士,乾脆直接等候在石門之前,想要在第一時間涌入那片天地之中。其中,有化道境的修士,也有應劫期的修士。凡是化道境的修士,無一不是化道九重圓滿之境,偶爾纔會看到一個化道八重的修士。
畢竟,那片天地的危險,就連應劫期的修士踏入其中,都有可能隕落,更不用說化道境的修士了。
而在那些人羣之中,卻是有一道身影頗爲讓人詫異,一個化道六重的修士,卻是出現在了修士羣之中。只是,卻沒有任何人覺得突兀,因爲那個化道六重的修士,實力足以擊殺滑到九重的修士,因爲他是如今修真界中,唯一一個劍修。
而真正讓他們詫異的是,如今道家正瘋狂的尋找着夢道之體和辰巳的蹤跡,而這個傳聞之中在道臻大婚之日,將夢道之體奪走的修士,卻是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衆人眼前,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