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議妥當,吩咐下去,御林軍聽令撤出靈雲寺,啓程回京。雅文言情
葉裳如來時一般,依舊騎馬,葉昔依舊與蘇風暖和陳芝苒擠在車裡。
蘇風暖懶洋洋地靠着車壁,一條腿平躺,一條腿支起,一隻手擔在支起的腿上,另一隻手把玩着從靈雲寺的一棵古鬆上摘的松果,看起來,十分閒適。
葉昔瞅着蘇風暖,瞅了半晌,對她問,“你去了廢太子處,發生了什麼事兒?”
蘇風暖瞥了葉昔一眼,又看了一眼在她身旁乖巧地坐着的陳芝苒,搖頭,“沒什麼事兒,就是瞧瞧他,對於靈雲自殺之事,他十分心痛,在爲其誦經超度。”
葉昔聞言也看了陳芝苒一眼,似乎相信了似的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馬車前行,來到靈雲鎮。
靈雲鎮的一衆官員對於靈雲寺發生了什麼事兒並不知道,只知道葉世子帶了兩萬御林軍奔着靈雲寺而去,包圍了靈雲寺,靈雲寺一定出了大事兒。但他們探不到任何消息,只能在靈雲鎮城外守着葉裳下山經過。
隊伍來到靈雲鎮,一衆官員們攔住道路,對葉裳請安見禮。
葉裳騎在馬上,看着一衆官員們,沉聲道,“靈雲鎮是距離京城最近的重鎮,爾等好好守着吧!”話落,又道,“靈雲寺是佛門清靜之地,不得打擾。”
衆人見他總算給面子地開口了理會他們了,連忙誠惶誠恐地垂首應是。
葉裳不再逗留,帶着兩萬御林軍,離開靈雲鎮,向京城而去。
一路暢通無阻,一個時辰後,回到了京城。
在城門口,葉裳對蘇風暖道,“我進宮回稟就好,你也累了,回府去歇着吧。”
蘇風暖挑開簾幕,看着他,“我不累,可以陪着你。”
葉裳搖頭,“你回去歇着。”
蘇風暖見他如往日一樣,好像在靈雲寺查出的幾樁驚天大案在他心裡沒有落下痕跡,風輕雲淡,便點點頭,“好,那你早些回府。”
葉裳點頭,帶着御林軍去了皇宮。
千寒趕着馬車,向容安王府而去。
馬車剛走不遠,一名小夥計攔住了去路,手裡拿着一封信函,對着馬車道,“車裡坐着的人可是蘇小姐?小的是紅粉樓的人,奉命給姑娘送一封信。雅文言情”
千寒聞言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遞進車內。
蘇風暖挑開簾幕,伸手接了信函,打開看罷,眉頭蹙了蹙,道,“好,你回去回話,就說我知道了。”
那小夥計點頭,讓開了路。
蘇風暖放下馬車簾幕,葉昔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
蘇風暖道,“沈芝蘭失蹤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葉昔“哦?”了一聲,“什麼時候失蹤的?”
蘇風暖將信函遞給他,讓他自己看。
葉昔接過信函,只見是紅粉樓老鴇的親筆,寫着今日辰時,發現沈芝蘭失蹤了,不明去向。她房中的一應所用之物都在,唯獨人不見了。
葉昔看罷,道,“外人跑進紅粉樓帶走她的可能性不大,最可能的事情就是她自己走了。”
蘇風暖頷首。
葉昔道,“小丫頭,你遲遲不下手,如今人跑了,哪裡去找?”
蘇風暖道,“跑了最好,總有去處,她若是不跑,也拿不到她確鑿的證據。”
葉昔不再說話。
馬車回到容安王府,蘇風暖下了馬車,拍拍陳芝苒的頭,對她道,“去休息吧。”
陳芝苒乖覺地點點頭,去了早先管家給她安置的住處。
葉昔跟着蘇風暖去了正院,進了畫堂,迫不及待地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兒。
蘇風暖便將廢太子之事與他說了。
葉昔睜大眼睛,半晌才罵了一聲粗口道,“孃的,真是看走眼了,沒想到這條魚藏的這麼深。”
蘇風暖道,“的確是看走眼了。”
葉昔坐下身,道,“沒想到當今皇上是斬熠師祖與葉嫣太姑姑之子,將當朝九五至尊易主而換,這可真是天大的滑稽啊。”話落,道,“那如今的林客,難道是太后之子?是真正的當今皇上?”
蘇風暖道,“應該是吧。”
葉昔冷汗森森地道,“難道師傅死前,是知道了此事?被人殺了?若殺了師傅的人不是林客,會是什麼人?難道是廢太子?”
蘇風暖搖頭,“廢太子殺不了師傅。”
葉昔道,“師傅那樣的人,看起來不正經,遊戲風塵,不羈世俗,但我們都知道,他的骨子裡其實是個剛正不阿之人,十分君子。想必他若是知道這樣的事情,定然受不住,想辦法要還政南齊,所以,也許是有人知道他想做這樣的事兒,爲了阻止他,才殺了他。”
蘇風暖頷首。
葉昔道,“師傅出身望帝山,讓他信任,能近他身的人,本就沒有幾人,能殺了他的人,更是寥寥無幾。當年,斬熠師祖有凌祝相幫,可見望帝山與前朝淵源極深。斬熠師祖用百年奪政,也許是有人不希望師傅破壞斬熠師祖心血,再加之,他娘是英夙公主,身上一半流着劉家的血脈,所以,不惜殺了他。”
蘇風暖點頭,“師兄分析的有道理。”
葉昔敲敲頭,道,“你今日就這樣放過了廢太子,暴露了武功,以後怕是會後患無窮。”
蘇風暖道,“我思忖一番,還是沒對他下狠手殺了他,也是想看看,他、晉王、湘郡王、這麼多年,挖的深井有多深?殺他一個,如今輕易,但若是亂了兵戈,後果不堪設想。”
葉昔點頭,“你考量的也頗有道理,尤其當今皇上卻是前朝後裔的身份,實在是……不能輕易決斷啊。”
蘇風暖頷首。牽扯了皇室、望帝山、江南葉家、鳳陽鏢局、東境、晉王等,這麼多人,哪能輕易決斷。
葉昔站起身,對蘇風暖道,“我這便去找爺爺,問問她關於太姑姑的事兒。”
蘇風暖點頭。
葉昔離開後,蘇風暖一時無所事事,便拿出嫁衣,一邊等着葉裳,一邊繡了起來。
掌燈十分,葉裳回到了容安王府。
蘇風暖聽到腳步聲,向窗外看了一眼,見他緩步進了院中,輕袍緩帶,尊貴風流。她想着,一百多年前,前朝民怨四起,支撐不下去後,羣雄擁護太祖揭竿而起,太祖得民心,征戰天下,奪了先秦皇位,建立了南齊。
建朝後,封一衆兄弟爲王爲爵,博恩後德,兼濟天下,廣受百姓推崇愛戴。
南齊先祖在歷史上留下了很好的名聲,不止是位仁君,還是一位有才華品貌之人。
容安王才華滿腹,很多人都說,他是最像太祖的劉家子孫,葉裳承襲了容安王的才華,再加上葉家人的容貌,在她眼裡,卻比容安王要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更重要的是,葉裳雖然張狂任性,但心裡能容濟天下。
她腦中忽然生出了一個想法。
葉裳緩步走到門口,推開外間畫堂的門,來到裡屋門口,挑開珠簾,便看到蘇風暖在燈下若有所思的模樣,在罩燈的映照下,她面前鋪着大紅嫁衣的布料,手裡拿着針線,看起來溫柔婉約,眉目如畫。
他一時心下觸動,想着多年來,他所求莫不是就這樣,她在他身邊,住在他的屋子裡,就這樣子,等着他,是他最親最近的人,是他一生相守的妻子。他回來,屋中不是冷冷清清,而是有一盞燈火,爲他而燃。
他甩開珠簾,快走幾步,來到她面前,伸手隔着嫁衣的錦繡綢布,將她抱在了懷裡。
蘇風暖低呼一聲,連忙說,“小心針紮了你的手。”
葉裳低頭吻她,不理會什麼針,頗有些不管不顧。
蘇風暖無奈,丟開了手裡的嫁衣布料,丟開了針線,順從地抱住了他。
葉裳深深淺淺地吻了她片刻,猶不解意,便伸手將她攔腰抱起,向牀上走去,三兩步便將她放在了牀上,身子覆在了她的身上,玉指靈巧地解開了她的衣衫。
蘇風暖感覺到他身上氣息有絲微微清冽的冷意,指尖覆在她的身上,帶着絲絲清涼,可是他已經熟悉她身體沒一寸敏感,所以,涼意不過頃刻,便被他引爲濃濃火熱。
蘇風暖低低喘息,柔柔嬌吟,溫滑的肌膚彼此慰燙,不多時,便陷在了葉裳捲起的情潮裡。
帷幔落下,遮擋了一室春情。
夜正好,情正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世上最幸福的事兒,莫過於,相愛的人,身體康泰,兩心如一,長相廝守,不離不棄。
夜,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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