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見二人言談間便將一株葉家保存了數代的稱得上無價之寶的靈芝草輕易地給她了,她有些無奈,雖然覺得她生孩子不至於太困難,但也只能遵照了他們的意思收下了。
葉昔喝了一盞茶,對二人問,“明日去楓山?”
葉裳看向蘇風暖。
蘇風暖笑着道,“明日便去吧!否則大舅舅得到你來了的消息,估計又該跑回葉家了。如今葉家這般亂作一團,他既然不喜權利,還是不宜讓他摻和攪弄進來。”
葉裳頷首,“好。”
蘇青開口說,“你們剛剛到葉家,便累得疲乏,身子骨差得連晚宴都沒參加,明日一早便啓程去楓山的話,葉家的太叔公和那些人們會不會懷疑你們裝病?”
葉昔揮手,“靈芝草被葉家保存了數代,在葉家人的心目中,除了是傳家寶外,還是靈丹妙藥和救命的聖藥。今晚師妹服用了靈芝草,明早起來,精神很多,能走動了,而表弟想念舅舅,急着前往楓山去看他,不是很正常嗎?”
蘇青點頭,“有道理!”
鳳陽道,“聽說楓山風景極好。”
蘇青看着他,“我們也去看看?”
葉昔道,“明日,表弟和師妹先去,他們會在楓山住幾日,你們陪我在葉家先待着,我有事情要讓你們暗中幫我去做。過些日子,事情辦妥,我們再去楓山。”
蘇青眨眨眼睛,“什麼事情?”
葉昔笑着說,“見不得人的。”
蘇青來了精神,“好,我就喜歡幹見不得人的事兒。”
蘇風暖噴笑。
一行人商定,天色已晚,葉昔、蘇青、鳳陽、楚含等人都回去歇下了。
蘇風暖和葉裳睡了一下午,並無睏意,二人便坐在窗前說話。
葉裳問,“葉家府宅距離楓山多遠?”
蘇風暖道,“百里地。”
葉裳看了一眼天色,道,“你還困嗎?”
蘇風暖搖頭。
葉裳道,“若不然我們現在就啓程,到楓山的話,天也亮了。”
蘇風暖笑着說,“好啊。”
葉裳當即站起身,對外面吩咐,“千寒,備車,前往楓山。”
千寒一怔,低聲問,“世子,如今正值深夜,葉家的人都歇下了,我們要是啓程前往楓山,出葉家府宅,會不會擾醒了葉家人?”
葉裳道,“擾醒就擾醒。”
千寒應聲,立即去了。
不多時,千寒吩咐人備好馬車,來回稟可以出發了,蘇風暖和葉裳出了門口。
葉昔剛要睡下,聽到秋葉稟告,起身又出了房門,見二人深夜要離開,他揚眉,“現在就啓程去楓山?”
葉裳道,“睡了一晚上,睡不着了,我們現在啓程,明日一早也就到楓山了。”
葉昔頷首,吩咐道,“秋葉,你跟着他們走一趟楓山,沿途領路。”
秋葉應是。
葉昔擺擺手,“走吧,去楓山要走山路,路上小心些。”
二人點頭。
葉昔又回去睡下了,蘇風暖和葉裳啓程,只帶了千寒和容安王府的五十府衛,也未曾擾醒紫風和玉靈以及秋華,由秋葉帶路,出了葉家府宅。
在葉家府宅門口,得到消息的太叔公帶着幾個人急匆匆跑了出來,見葉裳抱着蘇風暖,正將她小心地放入車裡,他氣喘吁吁地問,“葉世子,世子妃,你們二人,爲何深夜離開?”
葉裳溫聲說,“驚擾太叔公了,實在抱歉,暖兒服下千年靈芝,感覺身子骨好了很多,我們睡了一晚上,也沒了睏意,便打算趕去楓山看大舅舅和舅母。”
太叔公聽聞蘇風暖已經服下的千年靈芝,心裡一陣肉疼,連忙說,“這麼說那株千年靈芝可真是管用?”
葉裳溫聲說,“管用,見效極快,這幾日,她大半時候都在昏睡,從不曾見像如今這般精神,非要鬧着半夜啓程。”
太叔公聞言看向蘇風暖。
蘇風暖挑着簾子,倚着馬車,看起來十分嬌弱虛弱,看眉目間精神勁兒倒是十足,她笑着開口,“太叔公,以前我雖師兄來葉家時,您就是這個模樣,多少年沒見了,您可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呢,愈發筋骨強健了。”
太叔公聽她說話,見她笑意盈盈,就是個軟軟柔柔的女兒家,他想起以前,這小姑娘隨葉昔回葉家時,活蹦亂跳,如今這般柔弱,可見真是病得厲害,否則依照她的性子,肯定受不住如此坐車,定然要騎馬的。他不由得露出笑意,“你這小丫頭,長大了,真沒想到你會與葉世子是姻緣,當年你隨公子來葉家時,我們都以爲你會成爲了公子的……”他咳嗽了一聲,打住話,改口說,“如今也好,葉世子也是我們半個葉家的人,你嫁他也是一樣的。”
蘇風暖笑着說,“當年我隨師兄來葉家時,我們都還那麼小,沒想到卻讓大家生出些誤會。”
太叔公笑起來,“公子在外多年,從沒有往回帶過女兒家,生出些誤會,自然是難免的。”話落,又道,“夜闌這些年一直待在楓山,他因爲王妃與王爺戰死,一度悲痛欲絕,傷了肺腑,身子骨一直不好,否則早就忍不住進京去看世子了。如今他怕是還沒得到消息,我聽聞你們來,也忘了給他送信,如今你們此時啓程去也好,天亮也就到楓山了。”
葉裳笑着說,“我們正是這個意思。”
太叔公問,“你們在楓山住幾日?”
葉裳說,“不曉得會住幾日。”
太叔公道,“楓山在每年的九十月時,風景最好之時,漫山楓葉,十分漂亮,氣候也極好,清靜又事宜將養。如今剛三月,楓葉剛剛發新芽,一片蔥綠,雖然不及九十月份的景緻,但也還不錯。”
葉裳笑着說,“多謝太叔公了。”
太叔公道,“公子怎麼沒同你們一起去?還有其他人呢?這天黑路滑的。”
葉裳笑着說,“他們都喝醉了,我和暖兒是臨時起意。”
太叔公道,“就帶了這麼幾個人,我派些人沿途護送你們吧。”
葉裳搖頭,“不必,人多麻煩。”
太叔公聞言點點頭,也不強硬塞人,囑咐二人路上小心。
葉裳上了馬車,落下了簾幕,與蘇風暖一起,坐車離開了葉家府宅。
看着他們二人離開,太叔公便真切地相信蘇風暖和葉裳來葉家是真爲求藥而來了,這纔剛吃了靈芝草,便半點兒腳也不站,急着走了。他們走了也好,剩下的人,就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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