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個都用十分暖味的表情看着我,一副你小子很牛的樣子。饒是我現在已經心存淡然,也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起來。心中周馨雅的容貌一閃即失,很快的就沒我掩藏在內心的深處了。她對我來說,是一個永久的痛。剎那間,我產生了一種對東方婉無法言語的付罪感。
很快的,我告戒自己,除了在東方婉的面前,絕對不準再把自己的感情流露出來。於是我淡然的笑了一下,索性放開自己,和幾個老奸巨滑的人海扯了起來。很快的,我就跟他們打成了一片。嬉笑聲,立刻充滿了這件屋子裡面。一時間,老少之間,產生了一種無法言語的感情。儘管我們沒有把自己的感情都流露出來,都掛着虛假的笑意。但是我知道,這是最能磨練我的性格的,只要我能做到在這些老狐狸的面前不失態,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多少人可以撼動我內心的真正想法的了。
就這樣,幾天內,我都掛着虛假的面具,和這些老人打成了一片,每天都會聊上半天。經過幾天的相處,我已經能稍微的跟他們侃上一會,不被他們把內心的秘密套了出來。現在我還是隻能聽,不能說,大部分就是聽,更多的是在思考他們的話,分解他們的話中的意思。這時候,我發現我的腦子簡直就如同一臺告訴運轉的計算機,時刻的分析這0和1。0是真實的成分,1是虛假的成分。大部分的時候,分析出來的都是1,偶爾有幾次會出先0。這些老狐狸太厲害了,人家說言多必失,可是這句真言在這些老狐狸身上,根本就一點都沒體現出來。他們的嘴,始終再吧嗒着,就如同一挺高窩輪的六空機關槍一樣,而且每一刻子彈都能命中目標。我偶爾的幾次感情流露,很巧妙的就被他們抓住話柄,然後再大加諷刺。幾天的相處,徹底的讓我知道,萬事先思而後行,話思考清楚了再說的根本。同時,我也不得不讚嘆,這些的老頭,大腦實在太發達了。人家愛因斯坦的智商有160,這些老頭的智商,絕對比這高,不會比這低的。我不禁嘆了口起,這些老者要是經過很好的教育,絕對能另我國的科學有了長足的發展。
當然,這些老人不是沒有缺點的,他們的缺點就是,只要說句話,就會來句想當年我啊,是多麼多麼多麼的風光。當然,吹牛是不犯法的,他們吹兩句牛,還是無傷大雅的。而我,也就是微微的笑一笑,根本就是不在意的帶過。但是,卻惹來了這些老頭不悅。從那以後,我留了一個心眼,只要他們一說自己有多麼多麼多麼的厲害和風光的時候,我就會跟着說一句,那是那是那是,X老你是誰啊,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今天,我依然履行和這些老者談天說地的事情,這些老者不光是和我,他們每一個人,都帶着面具,那怕相處了好久,依然都是說着假話,沒有一句真話。相處了幾天,我終於從最終的不適應,慢慢的適應了下來。而且,讓我十分意外的發現,居然一點都不害怕說謊,而且慢慢的說謊就如同說真話一樣,越來越順口,技術也越來越高,偶爾幾次,也能讓這些老狐狸上了一個小小的當。這一發現,我居然沒有反感,還居然暗暗小小的得意了一把。許多年以後,我發現,我虛僞的面具,就是在這個牢房裡鍛煉出來的。
現在我已經徹底融入了他們裡面,每天多很開心的和他們在一起。和愛看書的李老學習一些計謀,和愛養花的陳老培養耐性,和下象棋的許老,吳老,劉老,孫老,錢老學習玩心眼,和打牌的趙老,馮老,皖老,越老培養思維的反應能力,和睡覺的王老培養冷靜,和聊天的周老,魏老培養怎麼說話套別人的話,和驊老培養領導之道和御人之道。雖然他們並沒有直接的教我,但是光和他們呆在一起,就能學到很到東西,只有徹底的融入他們,才能得到不經意間的成長。
今天我依然不例外,和他們聊着天,學着做一個陰謀家的一切,偶爾瞭解一下這些老人,和給自己渡上一層面具。聊着聊着,不知不覺間,日已西斜,便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只聽‘喀嚓’一聲,牢門很順暢的打開了。還是那個帶我來的年輕獄警,現在我已經知道他叫小劉了,只見小劉衝着我們親切的打了聲招呼,開口說道:“驊老,到吃飯的時候了!”
驊老是這些老者裡面,年輕的時候最風光,也是最有智謀的。一般的情況下,雖然這些老者都是帶着面具各做各的事情,但是對外交涉,一般都是交給驊老。小劉一般的叫這些老者打交道的時候,或出去幹一些義務勞動的時候,都是先找驊老的。
只見驊老從他的那個小躺椅上面坐了起來,我慌忙趕了過去,輕輕的攙扶着驊老站了起來。只見驊老衝着我和藹的笑了一下,然後故意錘了錘後背,搖頭晃腦,剎有其實的說道:“哎,老嘍,不中用嘍。”
我微笑着裝模做樣的幫忙順了順驊老的後背,雖然很虛假,但是這幾天來和他們朝夕相處下來,我也變的越來越毫不在意,辦事也越來越順暢,說話也越來越似模似樣。只見我恭維的說道:“怎麼會呢,驊老身體棒着呢,多活個幾十年,那是小意思的。”
驊老倚老賣老的呵呵的笑了起來,然後很欣慰的很開心的說道:“恩恩恩,年輕人不錯,很有幹勁,很有幹勁啊!”我趕緊陪着笑了幾下,招呼幾位老者站了起來,一衆人嘻嘻哈哈的走了出去。小劉也不說話,知道自己不是這些老人的對手,總是笑呵呵的看着我和驊老他們吹牛打屁。雖然沒有一句真的,但是總能令人深信不疑。搞的比我大的小劉,都有點暗暗的佩服我起來了。
48號牢房在監獄的最外層,離食堂根本不遠,所以沒過多久,我們就趕到了食堂。現在食堂裡面,早已經七七八八的坐滿了人。48號的衆位老者和禿子,肥龍,老鬼的人,親切的打着招呼。雖然那些人都很傲,有些人根本就不賣這些老頭子的面子,但是禿子,肥龍,老鬼,總是能和這些老狐狸親切的問候。但是當看到我的時候,他們的表情總會唳氣一山即失。很多次了,我忍不住,暗暗對他們提防着。
今天的食堂氣氛很怪,不像平時,每一個人吃飯的時候都很老實。吃飯的時候就是吃飯,不說話。而今天,似乎很熱鬧,每一個人都再吵吵鬧鬧,有一句沒一句的打着屁。而我,招呼這些老人做下來以後,偷偷的用眼掃了一圈所有的人,心裡面暗暗嘀咕了一下,便親切的和幾個老人打了聲招呼,做起來自從我來到48號牢房以後,每天都履行的工作,那就是給這些老人打飯。
忙了一會後,我總算幫這些老人打完了飯以後,開始最後一個工作,就是給自己打飯。當我走到食堂打飯窗口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了給我打飯的那個囚犯,表情十分不自然。哆哆嗦嗦的,把我的餐具拿了進去,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給我打了和別的犯人一樣的分量。我立刻留了個心眼,知道事情不會想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因爲這幾天從這些老者的語氣當中瞭解來的禿子,肥龍,老鬼他們,明顯的認識到,他們對上次的事情,不會那麼容易的放棄。而自己一個小子,身單力薄,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我只有暗自在細小的細節上,留一個心眼,以免受到傷害。
我疑惑的接過了這個剛打好的飯,上面散發着一陣陣香氣。雖然監獄裡面的飯根本就不好,甚至還有點難以下嚥,有些東西,根本就沒有人燒熟。但是在這裡,根本就沒有別的吃的東西。爲了活下去,哪怕這不是飯,是豬食,也得吃。可是,這一次,我感覺到我的飯居然比以前的要好上了許多。雖然跟別人的分量一樣,但是明顯的,我的做工要比他們驚喜了許多。而且,湯碗裡面的湯,竟然多了一個雞蛋。難道這是監獄長五叔怕我過的不習慣,故意給我改善伙食嗎?看了一眼周圍,我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我納悶的那着飯走了回去,默默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面,對着面前的飯,雖然很好,但是根本就提不起一絲絲食慾。
驊老微笑的看着我,笑着問道:“怎麼了,風華,飯不合你胃口?”
我勉強笑了一下,還沒有說話,埋頭吃飯的那個看書的李老,叨咕了一句:“恩,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玩詭計也不玩的高明一點。明顯的,這飯菜有問題,傻子都看的出來。”
李老的聲音很小,簡直可以用細不可聞才能表達清楚,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靈識特別聰慧的我的面前,我清晰的聽到了李老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知道,這飯肯定有問題。但是,我依然不信,禿子,肥龍,老鬼他們有這麼大的本事,能通過食堂,給我下藥。我疑惑的擡頭看了一眼周圍的各位老者,有口難言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嘴張了幾下,說不出話來。
**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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