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個人一起出了將軍府之後,一旁的黃長清這才朝着他看了一眼,表情有些疑惑,似乎是不知道她準備幹什麼?
天闌珊此刻也是不瞞着他了,朝着他看了一眼這才繼續的開口了:“我想要去容和觀給獨孤求一個平安符。”
聽到這話之後黃長清這才朝着她看了一眼,瞧着她的一雙眼眸中居然盡是擔憂,回想了上一次那獨孤老將軍一行人離開的時候,這黃長清心中也是擔憂的無比了。
自己心中一直被忽略的事情此刻直接的被眼前的這人看穿了,所以這天闌珊面上也是有些掛不住了,朝着他看了一眼卻是不說話了。
見着她這般那黃長清也是一時間沒有什麼話可說了,也只能夠跟着她一直走着。
在走過那集市的時候,天闌珊朝着那某一處望了一眼,卻見着那畫攤空空的,嚴恪不再,心中不免的有些失落了,自己多麼希望此刻嚴恪在自己身邊?
想着搖搖頭,天闌珊你這是在想什麼?此刻你的任務是去容和觀祈求這一次獨孤前去能夠平安,可不是在這裡想着那不屬於自己的人的。
容和觀離那將軍府倒是極其近的,天闌珊直接的帶着那黃長清進去了,此刻和觀中卻是一個人也沒有,當初這觀也是皇兄爲自己建立的,到了那觀中去拜訪了觀主之後這纔去那菩薩面前潛心的求着平安、
希望自己的真誠能夠感動菩薩,保佑獨孤一路平安纔是。
其實此刻二人的心中都是知曉的,雖然這一切都是皇上和他們之間安排好了的,之所以想着方法的將獨孤弄開是爲了保全實力,但想了想那唐嫣然,這一點兒又何曾不是在冒險呢?
倘若那唐家人真的決定對獨孤其鏜下手的話,只怕她的性命也是堪憂了。
但此刻這樣的危險卻是直接刻意的被眼前的人直接的忽略了,他們一心想着只要獨孤其鏜能夠離開都城便能夠脫離那唐家的掌控了,雖然這一次前去很是兇險,但至少不是時時刻刻的被唐家看着,這樣想來也是有着許多好處的。
皇宮中,唐嫣然來到了那龍玄蔘的寢殿中,詢問着那聖旨的事情。
朝着這人瞟了一眼,龍玄蔘這才強打着精神半坐着應付:“皇后又來看朕了。”此刻這龍玄蔘心中的大石頭也是差不多了,所以此刻見着這女人也是露出了一絲笑臉來了。
見着她這般唐嫣然知曉他是強打着精神罷了,所以也懶得繼續的說什麼,只是朝着他看了一眼才繼續說道:“皇上……臣妾這一次前來是準備告訴皇上一件事情的。”
雖然話是這般說着,但是這唐嫣然卻是沒有那樣好心的,想着那獨孤其鏜的事情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微笑來了,自己倒是想要看看倘若這龍玄蔘好不容易纔保住的那獨孤家最後的一絲血脈被自己這般對待會當如何了。
此刻的的郭槐在聽到了這唐嫣然說出這樣話的時候,直接的朝着那龍玄蔘看了一眼,此刻他們還沒有收到那獨孤其鏜的消息,莫非是她出什麼事情了嗎?想
到這裡倒是心中一慌。
龍玄蔘裝作一臉迷茫的模樣,朝着唐嫣然看了一眼這才繼續說道:“哦?到底是什麼事情居然能夠讓皇后如何高興,不妨也是說出來讓朕也高興一下。”
似乎等着的便是他這樣的話,所以這唐嫣然直接的笑了起來了:“皇上……臣妾方纔不久前見着那獨孤小姐在皇宮中徘徊,看着那心情很是低落,所以便上前詢問了幾句,這才得知原來是那獨孤小姐想要盡孝盡忠所以想要去邊關接替父兄職位,臣妾想着她居然這般。所以便做主讓她去了、”
說着這話唐嫣然還是帶着一臉的笑意,朝着龍玄蔘看了過來很是得意、
在聽到這話之後那龍玄蔘心中倒是高興了幾分,知曉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但見着這唐嫣然居然這幅模樣望着自己,似乎是想要看到自己失控的一面,於是也是白了臉色卻是沒有指責她什麼,許久之後這才說了一句:“皇后果真是幸苦了……”
見着他這般唐嫣然更是高興自己那不久前的決定了,嘴角的笑容更大了:“臣妾這也是爲了皇上你分憂罷了、”
這般說着卻是不再開口了、
倒是那龍玄蔘的臉色蒼白了許多,一旁的郭槐見着他這樣也是一臉揪心,雖然知曉此刻皇上只是在眼前這人面前做戲罷了,但自己一直守候在他身邊也是知曉的皇上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此刻應該也是強打着精神罷了,只怕……就是在這幾日了……
這樣想着心中更加的痛苦,卻也是沒有開口、
見着自己已經將眼前的這男人氣成了這幅模樣,唐嫣然心中自然是高興的很的,朝着他看了一眼這才提起了之前的那件事情來:“皇上想來還記得上一次那聖旨的事情,這事兒臣妾也已經是安排的差不多了,過幾日便讓那些大臣們來這寢殿,也讓皇上能夠好好的交代一番、”
朝着龍玄蔘看了一眼,唐嫣然這才起身:“皇上身子不好還是好好休息吧,臣妾便先行離開了。”說完帶着那畫顏便走開了。
方纔的那些事情與其說這唐嫣然是來看龍玄蔘的,還不如說她是特意來氣這龍玄蔘的。
郭槐見着她們離開之後這纔開口了:“皇上……”這唐嫣然做的事情也着實太過分了、
雖然知曉那獨孤小姐的事情是皇上特意安排好了的,但這郭槐見着方纔那唐嫣然趾高氣昂的模樣還是覺得心中憤憤不平、
龍玄蔘朝着郭槐看了一眼這纔開口了:“好了郭槐索性朕也是沒幾日日子可以活的了,既然那唐嫣然這般囂張便讓她囂張便是。”
郭槐雖然知曉這龍玄蔘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但此刻聽着他直接的說出來這樣的話還是覺得心中難受的緊:“皇上可切莫再說這樣的喪氣話了……”
聽到這話,龍玄蔘朝着他看了一眼也是不說話了。
等到求到了護身符之後,天闌珊的臉色這纔好看了幾分。
這人總是這般的,當遇見什麼不好事情的時候總是會求着這神靈庇護的,也不
管它是否真的靈驗,左不過是讓自己心中求一個安穩罷了。
得到了那護身符天闌珊便喚上了黃長清準備離開,卻是被人叫住了。
“殿下請留步!”
因爲這容和觀本就是爲了眼前這容和公主所設的,所以這觀主自然也是知曉她的身份地位。
突然聽到這樣的話天闌珊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但想着這觀主是絕對不會害自己的,於是便將那平安符直接的給了黃長清讓他等候着自己便跟隨那觀主去了。
見着觀主之後那觀主倒是沒有說旁的什麼,只是開口:“之前那嚴公子帶殿下去的那處骨灰盒,那人和殿下有緣,殿下應該前去看看。”
本是以爲這觀主是有事情要告訴自己的,卻沒想着居然是這樣得事情,所以這天闌珊也是覺得奇怪的很了,想要繼續追問什麼卻是被那觀主用“天機不可泄露”直接的叉開了。
心中好奇,便往那骨灰盒走了過去了,看着那小小的盒子,天闌珊心中也是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雖然不知道那裡面到底是何人?但自己卻總是有着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這樣的感覺卻還是不能夠讓自己想起什麼來,爲那人插了一炷香這才告辭了。
觀主見着他們二人離開的背影,這才嘆了口氣,朝着那骨灰盒看了過去:“孽緣啊……”這般說了一句卻是不再開口了。
一路上,天闌珊的表情都是有些奇怪了,一旁的黃長清見着她這般倒是直接開口了:“不用太過擔心了,莫非獨孤的功夫你還信不過嗎?”
誤以爲她是因爲獨孤其鏜的事情擔憂着,所以那黃長清便這般說着,卻是沒想着此刻困擾天闌珊的卻不是那獨孤其鏜得事情,而是那容和觀中莫名其妙的骨灰盒。
搖搖頭天闌珊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害怕被人看穿了心思一樣:“好了我沒事兒了,不用擔心。”
看着這樣的天闌珊,那黃長清雖然心中也是極其不好受的,但也是未曾說什麼了。
回程的時候天闌珊下意識的朝着那畫攤的位置望了一眼,但很快卻是收回了視線來了,相爺……還是不在那裡。
樓上的茶館雅間,一個身着白衣的男子就那樣的望着下面,瞧着那一直在四處張望着的女人卻是不說話了。
倒是那身後的人有些忍不住了,這纔開口了:“我說你也真是奇怪,既然那般想念那便下去就是了,何苦這般?”真是不理解這男人了,明明很是放心不下那丫頭的,卻還是不願意出面去解決這一切事情、
聽着身後之人的話,這嚴恪方纔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來了,朝着他看了一眼還是那般淡漠的模樣:“時候未到……”
此刻聽到這話這蘇雲博也是不在多問了,自己真是不知道這男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了?每次提起事情來總是用這話來搪塞自己,真是不知道自己在瞎操心什麼?那又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
朝着他白了白眼,也是不說話了,唉聲嘆氣的看着那窗外:“這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