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和靜桐說過嗎?”項君萍有點擔心的問到。
鍾靜桐從小就是在鍾遠堂和鍾千鴻的溺愛下長大的,現在鍾家一下衰敗沒落了,這對鍾靜桐的打擊也是十分大的。
從小就有很強優越感的她,此時從一個富家千金變成了也許即將一無所有的撲通女孩子,不知道鍾靜桐的自尊心能不能受得了。
“靜桐那邊雖然反應比較大,但是還好已經被我安撫好了。現在就差你和小潔那邊說說了,我們隨時都可以出發。”鍾遠堂說着拍了拍項君萍的肩膀就出了臥室門朝着書房走去了。
其實自從那天鍾遠堂從滕家回來以後就是不是的將自己關在書房裡面了,有時候連晚飯也不下樓去吃。
看着鍾遠堂走了出去,項君萍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作爲鍾遠堂的枕邊人,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鍾遠堂的苦呢?雖然當年鍾遠輝的事情讓項君萍也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十分的恨鍾遠堂,但是這幾年的時間裡項君萍卻是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鍾遠堂對她的愛。所以她內心也漸漸被鍾遠堂所感化了,因此現在看到鍾遠堂這個樣子,項君萍的心裡也是十分的難過。
“林媽,對不起,我們也是沒辦法再繼續僱傭你們了。”一邊含着淚說着,一邊將最後的四份遣散費發到了林媽及另外三個家僕的手中。
“夫人,您別這麼多。您和老爺對我們都很好,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也很難過。您和老爺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呢。”林媽也是一臉不捨的對着項君萍還有鍾遠堂說到。
“好了,爸,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鍾靜桐看了看錶催促着項君萍和鍾遠堂快趕不上飛機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大家保重。”在林媽等着的注視下,鍾遠堂和項君萍還有鍾靜桐終於是坐上了早已經叫好了的出租車朝着機場的方向離開了。
飛機在蔚藍的天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形,而鍾遠堂和項君萍還有鍾靜桐也是終於搭載上了飛往意大利的班機就這樣離開了A城。而至於鍾潔嘛,卻是留在了A城。
“我要見滕總。”滕天盛辦公室外的沈艾整埋着頭整理文件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她給嚇了一跳。
“您有預約嗎?”沈艾帶着職業的笑容對着眼前這個給她一種十分熟悉似乎在哪裡看到過的女人說到。
“沒有。”女人冷冷的回答到。
啊!沈艾的腦海內突然靈光一現,不正是在滕天盛辦公桌上的相片中看到過嗎?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比照片中的那個女人看起來要性感成熟的多,給人一種嫵媚妖豔的感覺。
“您是鍾潔小姐是嗎?”是的,站在沈艾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沒有隨鍾遠堂和項君萍還有鍾靜桐一起登機前往意大利的鐘潔。
“你知道我?”鍾潔從未來過“百盛”找滕天盛,所以對於沈艾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而感到十分的奇怪。
“我在滕總的辦公桌上見過您姐姐的照片,您和她很像。”沈艾笑着說到。
“那你能幫我找一下天盛哥,告訴他我有事要見他嗎?”聽見沈艾的解釋後鍾潔的臉上露出的竟然是一絲的不屑,但是卻被眼尖的沈艾給捕捉到了。
“不好意思啊鍾小姐,滕總現在不在辦公室,他出去談合約去了。”沈艾仍然是一臉微笑的對着鍾潔說到。
“談合約去了?”聽了沈艾的話鍾潔的臉上明顯出現了一絲奇怪的表情,剛纔進來的時候前臺小姐並沒有告訴鍾潔滕天盛出去了啊。“那麻煩你等他回來了告訴他一聲我來過了。”
“好的。”沈艾答應了鍾潔之後,鍾潔並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在休息室呆了近一個小時也沒有等到滕天盛才帶着一臉的失望離開了。
“喂,滕總,鍾小姐已經離開了。”就在鍾潔離開的後一秒沈艾便是撥通了滕天盛辦公室的電話。
“他說什麼了嗎?”電話裡傳來滕天盛的聲音。
“她只讓我轉告您她來過了。”
“好的。”滕天盛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掛掉了電話。
其實當他收到陳默的消息說坐飛機離開的只有鍾遠堂和項君萍還有鍾靜桐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鍾潔會來找他,所以纔會有了剛纔沈艾騙鍾潔說滕天盛出去談合約這麼一說。
不過話說回來滕天盛也不能說是有意躲着鍾潔,只是鍾家古堡被銀行收回,鍾遠堂和項君萍也去了意大利。鍾潔從小就是在鍾家古堡長大的,生活在鍾靜桐光環下的鐘潔驕傲並且自卑,所以其實鍾潔並沒有太多的朋友。
所以算得上無處可去的鐘潔也就只有來找滕天盛了,拋開滕天盛和鍾千鴻那層不冷不淡的關係不談。鍾潔想着就以她是鍾貞親妹妹的關係,滕天盛也不會真的不管自己,所以她選擇來找滕天盛了。
但是結果卻並沒有如她所願,一連到“品盛”找了滕天盛三次,但都“恰好”遇到滕天盛出去談合約,這一次也不例外。
“沈小姐,請問滕總在嗎?”經過幾次鍾潔已經不像第一次來的時候態度那麼冷了。
“鍾小姐,真是不巧呢,滕總和公司的幾個客戶一起出去看工程項目了。”沈艾略微有點抱歉的對着有點尷尬的鐘潔說到。
“額,那請問一下滕總幾點回來呢?”鍾潔說着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
“這個不知道,得看客戶那邊,也許滕總會和他們一起用晚餐。”沈艾自己說着的時候都已經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好吧。滕總回來了麻煩您幫我轉告一下就說我來過了,讓他給我回個電話。”鍾潔說完之後便挺着有點僵硬的揹走掉了。
“呼~ 這個滕總也真是的,自己不想見她也就算了,還要連累我每次都要對着她撒謊。”連着幾次這樣沈艾自己都覺得有點尷尬了。
“叮叮叮~”沈艾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喂,她走了嗎?”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滕天盛的聲音。
“我說滕總啊!您不能每次都讓我來給您當擋箭牌啊!我可不想被她給憎恨死了,您好歹還是給她回個電話啊,這都已經來了好幾次了。”電話中沈艾已經開始忍不住對着滕天盛抱怨起來了。
其實不光是沈艾對着滕天盛抱怨,就連滕天盛自己也知道這樣一直躲着不是辦法,但是他卻又不想太早的見鍾潔。他總覺得能拖一天算一天。
“喂,張總嗎?上次您提的那個合作的事情我已經和公
司的股東商量了一下,改天我們一起約出來詳細的談一下合作的事情,您看行嗎?”正開着一輛奧迪A8朝着別墅方向開去。
“沒問題,你來安排時間就行。”電話那頭的張總十分爽快的回到到。
“那好,那我明天就讓秘書看一下行程,然後再告訴您具體的時間。”聽見張總十分爽快的聲音滕天盛也不禁心情大好,因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次和張總的合作又會再一次給公司帶來一筆可觀的利潤。
“好的,沒問題。”二人在十分愉快之下掛上了電話。
“嗯?門口怎麼有人?”剛開到別墅門口的滕天盛突然發現車頭燈照着的方向,也就是滕家別墅的門口竟然蹲着一個人,而且似乎是個女人。
滕天盛帶着一臉的疑問將車停好後朝着別墅的大門走了去,但是越靠近大門滕天盛不知道爲什麼內心卻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喂,醒醒。”滕天盛揣着一臉的好奇以及滿心的不祥用手輕輕的推了推已經蜷縮在門口睡着了的女人。
“嗯?”女人被滕天盛推了一下從朦朧的睡眠中醒了過來。“天盛哥,你回來了?”睜開惺忪的眼睛女人終於是看清了推她的那個人。
“鍾潔?你怎麼在這裡?”滕天盛看清楚坐在自己家門口睡相有點不雅的女人竟然是鍾潔的時候不驚大吃了一驚,但是同時他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鍾潔這個時候呆在自己家的門口一定沒有什麼好事。
滕天盛心裡面這樣想着的時候眼睛也是藉着餘光瞟到了鍾潔身後的一個巨大的行李箱。
“天盛哥,總算是見到你了。我去你公司找過你幾次,但是你的秘書都說你不在。我讓她幫我轉告你一聲也是一直沒有消息,所以我就來你家門口等你了。”鍾潔理了理有點凌亂的頭髮,然後從地上站起來對着滕天盛說到。
“額,這個我最近比較忙,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在不算亮的路燈下滕天盛臉上略微有點尷尬的表情卻是恰到好處的被模糊掉了。
“天盛哥,你也知道鍾家算是徹底的沒落了。媽媽跟着靜桐他們一起去了意大利,原本我在鍾家就是個外人。現在鍾家衰敗了,我也是沒有理由再繼續賴在鍾家,跟着他們去意大利了。雖然臨走之前媽媽和我叔叔給我留了些錢,但是這些天都被我住宿吃飯給用光了。我現在已經沒有去處了,並且我也沒有什麼朋友了,所以我只能想到你了。”鍾潔說着的時候表情在燈光下顯得尤爲的可憐且楚楚動人。
“鍾潔,你……”聽見鍾潔的話滕天盛就知道自己的心裡爲什麼剛纔會有不祥的預感了,但是他還未曾出口拒絕鍾潔便被鍾潔給堵了回來。
“天盛哥,我知道你一定很討厭我,但是我那時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住在鍾家古堡,外表上看起來也還算光鮮亮麗,但是無時無刻我都在受着寄人籬下的生活。從小靜桐就比我優秀,她擁有的永遠都比我多,所以我只能生活在她的光環下,當然也同時受着她的欺壓。當年得知姐姐懷孕了,靜桐便仗着叔叔對她的寵愛逼我來滕家勾引你,想要拆散你和姐姐,但是最後卻被你罵的狗血淋頭的回去了。”說到這裡鍾潔竟然自嘲的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