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小時,慕琉星看完一本連環畫,一個療程終於結束了。
她伸了伸懶腰,發現真的是渾身舒暢,像被打通了奇經八脈一樣,整個人都精神了。
再看看腳下的盆子裡,那些小可愛們居然從白色變成了黑色,而且都死了,一動不動。
慕琉星有些感慨,一個小時前,她還在抱怨,誰知道一個小時後,她居然爲這些小東西惋惜了。
“好了,用熱水泡泡腳,暫時緩解一下。”
田月打來熱水,換了一個盆,把那個盆裡的東西倒掉。
“變成黑色了,是吸收了毒素嗎?”慕琉星好奇的問。
“嗯,它們吸收的東西毒性越強,顏色越深。”
慕琉星想到小可愛們通體的黑色,不禁感嘆韓青青的狠毒。
前後大概用了兩個小時,治療才結束。
臨走前,田月吩咐,“一共五天,才能根治,但三天後,你要去偷寶石。”
慕琉星提出異議,“我臉上東西沒消,出去活動豈不是很引人注目?”
完全沒法僞裝啊,這怎麼可能混進首富家。
“到了第三天,差不多外部已經沒什麼跡象了,只是根除內部的淤積毒素罷了。”
慕琉星一愣,沒想到療效這麼神速。
“這種東西很貴,在美容院,一盆好幾百萬,你以爲呢?”田月嘲諷的說。
慕琉星心念一動,捕捉到了重點。
一盆好幾百萬的藥材,田月能自己生產,而且她知道美容院這種東西的價錢,那她之前肯定也是個有錢人。
有錢人田月,要她去偷c市首富兒子的訂婚戒指,這其中,很耐人尋味啊。
“你爲什麼覺得我可以?”慕琉星問。
田月上下打量她一番,淡淡的說,“因爲你長得很漂亮,即使你不能去偷,破壞他們的婚禮,我也會讓你去接近那個男人,一樣讓他們結不成婚!”
哦,my雷迪嘎嘎。
原來還有一套方案,居然讓她去勾搭首富的兒子。
幸好,她寧願偷東西,也不願去偷別人的心。
“
你爲什麼這麼恨他們,一定要破壞他們的婚禮?”
女人,總是免不了八卦,慕琉星也如此。
“你不需要知道,還是先想想怎麼報答你的救命恩人吧,李嬸家的柔柔有病,沒錢治,你應該幫幫她。”田月冷漠的說。
“柔柔得了病?那麼小的孩子,真是……連你也治不了嗎?”
慕琉星心疼那個乖巧聽話的孩子,小孩生病是最難治的,大人傷心,小孩痛苦。
“這裡的醫療設備,你也看到了。c市雖然很富有,可費用哪裡是一個小漁村能負擔得起的。李嬸命途坎坷,丈夫和幾個兒子都是出海時遇難,她今年四十多,只剩下這個半死不活的小女兒了。”
慕琉星皺眉,半晌,她忽然說,“其實你比我一開始認爲的,多了一絲人情味。”
田月哼了一聲,沒有理她,自己去忙碌去了。
慕琉星迴了李嬸家,把柔柔拉過來抱着,問了李嬸的詳細情況,覺得還是要把孩子帶到大城市去看病。
她現在身無分文,也不能老是白吃白喝人家的,總要做點貢獻。
向李嬸借了一百塊錢,慕琉星帶着自己的鑽石項鍊和手鐲,坐車到市區,準備把珠寶當了。
這一套珠寶少說都是幾千萬,不知道這個市裡有沒有識貨的,又或者買得起的。
問了幾家,大家都沒有見過,不敢收,怕是假貨。
難道要跑到c市去?
這個市是屬於c市的地級市,所以沒那麼富有。
可她身上只有八十塊錢了,根本不夠用啊。
算了,還是先給劉玲打個電話,讓她提着錢趕過來。
慕琉星進了公用電話屋,打給了劉玲。
“你個死人,活着也不吱一聲,大家都擔心死了。”
電話一接通,劉玲就在那邊大罵。
慕琉星笑嘻嘻的聽着她罵,隔着口罩,臉上還纏着紗布,她說話時含含糊糊的。
“你快點過來,我沒錢了,窮死了。具體情況過了再說,到時候還要你幫忙一起去偷東西。”
她說這話時,旁邊的人都自動離她幾米遠,看
她的眼神像看江洋大盜。
沒辦法,誰讓她手裡提着箱子,臉上纏着紗布,還戴着口罩,怎麼看怎麼不像好人。
慕琉星無所謂的聳聳肩,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準備坐長途汽車回漁村。
“慕小姐,好久不見。”
一個男人忽然擋住了她的去路,面帶微笑的說。
慕琉星警惕的後退幾步,看着來人。
在這個小地方,居然有認識她的人,而且她現在還全副武裝,不簡單。
看了半天,她忽然驚叫出聲,“你是程家的管家?”
男人點點頭,微笑着說,“是的,我是程叔。”
世界真是太小了,居然在這種小漁村重遇b市的人,而且還是白司夜的熟人。
慕琉星考慮要不要撒腿就跑,畢竟程管家在這裡,那麼程老爺子也會在這裡,那個老人家對她可不是那麼友好。
“慕小姐,老爺讓我來請你一趟。”管家說。
慕琉星看看周圍的幾輛豪華轎車,想了想,還是上了車。
到了酒店,進了包房,果然看到程老爺子端坐在那裡。
不用說,這架勢,絕對沒什麼好事。
果然,程老爺子打量着慕琉星,眉頭越皺越深,然後開門見山的開口了,“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白司夜,放過慕嘉?”
又來了,當她賣老公賣兒子呢,這個老人家,實在是不懂她慕琉星是什麼人。
慕琉星偷偷翻個白眼,無奈的搖搖頭。
“你離開他們,我會給你很多錢,夠你一輩子都花不完。有你在,只會拖累他們。而且,你現在已經毀了容,你覺得白司夜會要你嗎?他遲早會變心。”程老爺子篤定的說。
他說了這麼多,慕琉星只聽到三個字:很多錢。
“您這樣揹着他們把我趕走,不怕他們怪您嗎?”慕琉星只說了這一句。
程老爺子深深的看着她,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
“男人年輕時可能被人迷惑,但成熟了,就知道什麼纔是對他最有利的了。”
說的好像是那麼回事,慕琉星摸摸下巴,思考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