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輪弧形皎月在雲中嬌羞地若隱若現。而在宸王府後院的寵妾瀲灩的房內,在盈盈燭光下,卻展現了令人更爲嬌羞的一幕。
這幕不僅嬌羞,也更顯怪異。祁御宸孤身坐於外室的桌旁,垂首慢慢地喝着一杯茶水。凝眸,淡漠如斯,彷彿沉浸在一派靜謐的凝思之中。
而就在這同一間房中,一卷珠簾的內室,卻是一派旖旎的熱火朝天。外室一派潔淨,而這內室卻是滿地衣衫凌亂。
男人一臉的嚴肅,就像是在恪盡職守,只是在單純地做着一項任務一般;奮力地征戰着,力求給予身下的女人絕對的滿足。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在這之中,並沒有夾雜着一絲情感;只不過,從他的眸中亦可看得出來,做這項任務,他倒也是享受在其中的。
而他身下的那個女人,則是嬌吟聲不斷,身子極力的扭動着、顫慄着;嘴中喊着不要,不過,那修長雙腿卻是不斷地攀上那男人的腰際,並如一條水蛇般,環繞地愈發地緊緻,像是想要索取得更多。
“王爺,王爺”……奇怪的是,她看着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嘴中柔柔喊着的卻是此時正坐在外室對此似乎僅有無視的祁御宸。
接着,這個女人似乎想要尋求更多不一樣的刺激;所以,她主動地試探着翻轉着身子,以求變換
着不同的姿勢。沒想到,那個男人雖然面無表情;不過,舉動倒似是很寵着她的,配合着她,以不同的姿勢做着,極盡滿足於她。
沒錯,牀上的那名男子正是祁御宸的一名屬下;而那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這個房間的主人,宸王府的瀲灩夫人。
如果讓一般人見到此番場景,定會驚愣,覺得怪異。畢竟,在他人眼中瀲灩是祁御宸的女人無疑。而此刻他的女人正在他面前,與他的屬下飾演一場春宮圖戲,但他卻是那般的無動於衷。
一卷珠簾,外室內室之人,卻似乎都在沉浸於獨自不一樣的境地中。
只不過,此番情景落於此時在一個隱晦暗處的滕姬的眸中,卻不起一絲漣漪;似乎,她早已是見怪不怪了一般。
然而,此時的祁御宸似乎並沒有發現她。許是因爲祁御宸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慮中,一時疏忽;也許是滕姬的武功亦是有些深藏不露的高深,才難以被人發覺;也有可能是其它。
滕姬的眸中閃過一抹複雜,以往或許祁御宸僞裝得令人覺得他醉心於男女之事。可自己卻早已發現祁御宸每次臨幸自己卻從未真正要過自己,而是用極致迷藥讓自己腦海裡出現與他交合歡愉的幻象罷了。
只因自己懂得一點族中的清心術,雖未能完全自控,卻也能保
持幾分清醒,知道事情的真相。
其實,自己亦早知他並非是世人眼中的那般平庸;否則,自己也不會從第一眼見到他,便已經深深地愛上他,不能自拔。自己也明白他有自己的大事要籌謀,並且,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那自己也就沒刻意探求,妨礙到他;只是一直都在努力着做他的賢內助,幫他管理着後院的這些個女人,打理好王府的一些個繁雜事。
一直努力着極盡溫柔,以期有一天能夠讓他真的心裡有自己。呵呵,不曾想到今時今日,這個男人對這方面的行徑,似乎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改變。對後院的這些個庸脂俗粉如此也就罷了,滕姬一想到他對自己也是如此之時,她的眸中就閃過一抹忿怨。
再順着想到自己等他這麼久,卻似乎沒有等到他對自己的絲毫改變,反倒等到的卻是他因另外一個女人的改變。那個草包花癡女……滕姬很多思緒翩翩而起,眸中更是閃過一抹陰鷺與恨意。
就是因爲那個草包花癡女,自己不得不抓緊些;所以,自己爲了各自知己知彼,纔去查探清了很多事情。也好,近段時間,估計宸要緊鑼密鼓地做自己的大事了。那自己似乎也該抓緊用盡心機地去爲奪取幸福,而做一些事了呢。想到此,滕姬眸光一閃,這個時辰,估計表姐身邊的那個丫頭到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