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能保證掐好時間,在最爲恰當的時間裡,讓那些雪花紅梅儘量保持原先的鮮活樣子,在姐姐你的眼簾之下呈現了。而再具體來說,如何將靜物雪花紅梅,變成一番美輪美奐的美景雪花紅梅飄,其實也並非難事。”
“咱們那御花園之中,不是四周有好幾棵樹木麼?只要用上一種接近於夜幕之色,在夜幕之下難以看出的天幕布,交織成一塊接近於夜幕天空之下的鏤空的佈網;綁在四周樹木的頂端之上,使得這個佈網凌駕於半空之中,也就覆蓋於我們能夠看到雪花紅梅飄的美景的那塊範圍之內。”
“然後,再找幾個輕功甚好的高手,身着夜行衣;一批又一批地將那些用老陳的祖傳之法保存好的雪花紅梅先啓封,然後均勻地撒在那鏤空的佈網之上;這樣,那些雪花紅梅便會看似均勻地從那些鏤空之處,散落而下,便形成了一場人工的雪花紅梅飄的美景了。”
“當然,在此過程之中倒是苦了那些個高手,需要來回飛動着儘量使得那些雪花紅梅能夠均勻地散落而下;並且,每一份用那老陳的祖傳之法保存好的雪花紅梅,爲了保持更爲鮮活,他們都是即時啓封,便儘快地散落而下的;在每份啓封的雪花紅梅之間,他們還要調整好那中間的空檔間隙,掐好時機,在一份未盡散落完之前,便啓封準備好散落第二份。”
“這樣,他們都是努力地爲了使得那場雪花紅梅飄的美景,一切都看上去更爲的鮮活與自然。那張天幕布網,在不注意之下,就彷如正常的夜空一般;而利用那些樹木頂端作爲着力點,飛竄其上的那些高手們,都是動作靈敏而又小心的,再加上身襲夜行衣,黑巾蒙面;這一切在夜幕之下,自然不易讓人察覺。”
“然雪兒以爲那場人工的雪花紅梅飄的美景,雖然在我與風哥哥的極盡努力下,做的也算唯美自然;但相信姐姐你與宸王爺等人,就算沒去多做刻意探究,但也一定多少有所察覺到的吧?”
“想來,關鍵是你們都信得過我與風哥哥;再者美景當前,你們都更願意去純粹地享受欣賞美景就好,許是覺得太過追根問底,反倒破壞了那場美景的美。所以,你們纔會這樣機具安全感地只是單純愜意地去欣賞完那場美景;讓自己放鬆地如一個平常普通人一般,不去多做注意。以致於你們似乎都沒有過多地察覺到那場不合時令的雪花紅梅的背後具體是如何造就的。”
“否則,憑着姐姐的能耐,只需多做注意;那麼想必也頂多只會詫異不解於這個時令如此鮮活的雪花紅梅是打哪兒來的,而應當不會在現在問及那靜物雪花紅梅,是如何變成動態的雪花紅梅飄的。是不,姐姐,你覺得雪兒所測想得對不?”雪兒說到後面,竟不由地雙手挽起了宮九奕的其中一隻胳膊,輕搖了下,略作撒嬌的意味兒。
“恩恩,沒錯,你這丫頭最是善解人意,懂我的了。”宮九奕一邊如此說着,一邊直接抓起那盤子之中較大的一塊蜜餞,猛地往雪兒的嘴中塞去。
宮九奕這個冷不防的舉動,使得雪兒在下意識裡,整個身子往後傾了傾,還是因嘴中猛地被塞進了太大粒的蜜餞而不由地輕咳了一聲,才緩了過來;倒也沒有再將那塊蜜餞吐出,而是直接咀嚼着吃了。
待嚥下了那塊蜜餞之後,她才嘟嘟嚷嚷,很是不滿地道:“姐姐,你很討厭哎,想謀殺親妹啊?”
“沒有啊,只是都過了午膳時間了,見你講了這麼半天的話;擔心你喉嚨發澀了,也怕是餓了,便賞你塊大蜜餞吃吃。”宮九奕故作一臉有愛親切地道。
“哎呀,對哦,都已經過了午膳時間了;姐姐不說,我倒還沒發覺,你一說,我就覺得飢腸轆轆的。那我趕緊地叫人傳膳到這房間裡吃吧。啊,糟糕,我原本與絕情說好一起吃飯的。額,算了算了,還是先不管他了,他應該是吃了的;等我們吃完,我再去找他吧。”雪兒如此說着,便急急地走出外間,喊人去傳膳;瞧她那急切樣,許是真是餓壞了。
但當雪兒在外間着婢女去傳膳,在還未及走回到宮九奕的面前之時,便又傳來了多人的腳步聲。緊接着,便傳來了一聲帶有磁性的男聲,“我說嘛,他們一定是在這房間裡。看來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沒用膳呢。”聽這聲音,應該是絕情沒錯的了。
宮九奕挑眉,雪兒才說之前她與絕情說好要一起吃飯的,想來今天雪兒來找自己之前,應該是與其見過面的了;那麼,這兩人是有多大時間未見了,竟讓他找上門來,到了自己這兒,還帶了那幾個男人?既然聞得了那多人的腳步聲,那麼不用想,定是那幾個男人與他一起來了。
“呵呵,你們怎麼都來了?”這是雪兒緊跟着絕情之後的聲音,隨着雪兒的這聲音即落,宮九奕便發現絕情、祁御宸等那幫男人都隨着雪兒從外間,來到了自己面前。
“怪不得這半天買見着你們兩個了,看來都窩在這房間裡頭。絕情,你還真猜得沒錯啊;你說雪兒那丫頭來找奕奕聊天,與你說好要一起吃飯的,也沒見着她人;估摸着就是這姐妹倆一聊着,越聊越起了興頭兒,聊得都忘了說好要跟你吃飯這件事了,你也就沒急着去打擾。所以說,等我們說起時她們兩個時,你才能猜得估摸着這個時候她們兩個還呆在這房間裡頭。”花弄影笑着瞥向絕情道。
“其實,我想說的是若是忘了或者未及與約好的人吃飯的,倒還是小事;若是連自個兒都忘了吃飯,那就是兩個蠢女人了。”祁御宸又繼而如此一臉認真地道。
“是啊,我們剛來時,剛碰到雪兒你纔去使婢女去傳膳呢。都過了午膳的時間了呢,你們該是餓壞了吧?”凌墨風也是緊接着一臉關懷地瞥向雪兒與宮九奕。
“風哥哥,沒事兒,等會子我一定會和姐姐多吃點的。”雪兒如此對凌墨風說完,便又繼而走至絕情的跟前,一臉認真地道:“不好意思,說好的我會去找你一起吃飯,卻還未去找你。方纔我是想與姐姐一起用完膳之後,就馬上去找你的。你不會……”
雪兒話未說完,便被絕情一手輕柔地堵上了嘴。“我當然不會怪你了,放心吧,傻丫頭。”絕情一句簡單地話音即落,便慢慢地從她的脣上移開了手;緊接着這兩人便不由地四目相對,含情脈脈了起來。
“咳咳,你們是想找我們,有什麼事嗎?”在看到雪兒與絕情兩人的溫情脈脈的反應場景時,宮九奕輕咳了一聲如此道。唉,這年輕人啊,就是不懂得表達愛意要分場合,也要懂得節制。果然,宮九奕的一聲輕咳,使得雪兒與絕情不由地各自在下意識中移開了目光。
再者,一聽及宮九奕的這話,衆人也便將眸光瞥在宮九奕的身上;這個時候除了絕情是因另有所愛,情人眼裡出西施,覺得他所愛的女子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以致於他的眸中再無法分辨看到其它女子的美;其它的幾個男人,都一時間眸光一亮,有些癡癡地看着宮九奕。
這個時候,這些個男人才突然發現平日裡的宮九奕雖沒;但今日經過了格外精心打扮過後的宮九奕,卻更是美得他們一時間都找不出詞來形容
了;似乎不管用哪個來形容女子貌美的詞來形容,都多少差了那麼一點貼近她本真給自己帶來的感覺的那點味道。
其實也難怪,他們沒在進來的第一時間裡就有所發覺;只因在進來的第一時間,這些個男人滿心眼裡,都其實是在擔心她這個時辰還沒進膳食,都盡是被關懷她之心塞得滿滿的了。她的裝扮美醜,那時候都不是他們所第一關心的了,這倒也着實體現出了,他們對她有着一份最真實的心。
而這時候,雪兒自然也發現了,這些男人突然間的呆愣反應是何原因;臉上揚起一抹笑靨,輕笑道:“呵呵,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姐姐今天更是格外的漂亮?這除了姐姐天生麗質之外,也有我雪兒爲其裝扮的功勞哦。”
及此,宮九奕再次瞥向這些男人,故意展現一個美美的微笑,這個笑靨真可謂是較之一笑傾城有過之而無不及。繼而,宮九奕便在如此笑靨之下,柔柔地問道:“今兒個是不是見着天上的仙子下凡了?”
竟沒想到,在如此美人,如此笑靨,如此柔柔地聲音之下;這些個男人竟都一下子沒回過神兒來,愣愣地竟都從口中溢出了兩個字,“是啊。”
這幾個男人的百年難得一遇的反應,着實讓雪兒、絕情當場笑噴了;而宮九奕則是眸中閃過了一抹狡黠,笑着轉首瞥向茶盞,輕輕地拿起貼近嘴邊,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
而再說,一時間爽朗的笑聲充斥於耳間的祁御宸等人,自然也在瞬間有所意識到什麼,回過了神來了;這幾個男人便皆多多少少的眸中閃過了點尷尬之色,臉上也多多少少有點羞赧或者不好意思之色。只不過,皆都一下子強撐着不當回兒事,正了正臉色。
“額,你們笑什麼,我只是想說是啊,我們來找你們是想商量點兒事的嘛。”花弄影第一個故作一臉認真地掩飾到。
“額,我是想說是啊,你們早該用膳了,等下多吃點。其實,奕奕你方纔問我們什麼,我也沒聽清楚;我只是想關心你們用膳的問題,一下子急着說,便與你說得打岔了,也便沒聽清你方纔說什麼了。”祁御宸許是眼尖地第一個看到外頭有送膳食的婢女來了,便急中生智地故意就這般打着馬哈子就想遮掩過去。
“額,我說的是啊,就是應和着他們兩個的意思,自然也是與他們兩個所說的意思一樣的了。只不過,是緊跟着應和了,倒好似是與他倆一起說出一般的了。”凌墨風竟一時間爲了緩解自己的尷尬,也跟風,爲自己找了個如此蹩腳的藉口。
這下雪兒與絕情聽了,卻不但沒有收起笑意,反倒毫不客氣地笑得更歡了。而宮九奕聽了這幾個男人的話,很是無語得翻了個白眼;不過嘴角揚起的弧度,卻不由地擴大了。呵呵,真是沒想到這幾個男人,也會有這麼傻,這麼幼稚的時候;不過,倒也別具可愛。
然宮九奕倒是也沒再對他們多做辯駁,拆穿,那沒必要;正好那一盤盤美味佳餚依次送進來,放於那桌子之上;於是宮九奕也沒多說,直接拉過雪兒坐在自己身邊,叫雪兒與自己一同吃喝起來了。諸人見此,也就不再多話,這個小插曲也總算是就這樣權當過了。
而宮九奕與雪兒,因也着實餓了,便很是認真地吃着。然這些個男人也一時間沒做打擾,只是靜靜地坐於一邊;而祁御宸他們還是不由地偷偷地盯着宮九奕猛看,因爲他們竟突然發現這個女人在狼吞虎嚥之時,也是別具一種美的。
過了大概一刻多鐘的時間之後,雪兒與宮九奕酒足飯飽,雪兒便着人很快地將剩下的撤了下去,清理乾淨了桌子。宮九奕這才又繼而瞥向花弄影道:“死妖孽,你不是說是有什麼事情要商量的麼?說吧,你們有什麼事?”
“額,其實我是想問你,接下來的打算。現在,你在西祁東鄴的大事都已了;我們是不是該重點將心思都放到如何去面對我們真正的勁敵,鬱幽谷的現任僞宗主與鬱幽谷的大長老了?我們什麼時候離開東鄴?”說這些話時,花弄影就不由地臉色有些沉重。
“恩,其實我想說,既然之前我們一起並肩作戰;那麼,那個什麼神秘宗族鬱幽谷,我也會陪你一起打回去。”祁御宸一臉認真地看着宮九奕如此道。
“恩恩,自然也要加上我與雪兒一份。”凌墨風也緊接着如此道。
“恩,宸,風,你們兩個的心意,我先領了。可是西祁與東鄴都需要你們,你們怎麼能夠隨意離開呢?上頭有所動亂,可是會直接影響到兩個國家的黎明百姓的,這可是責任重大啊。所以,你們兩個就不用去了。而我準備在明日啓程離開東鄴。”宮九奕也若有所思,一臉認真地道。
“放心吧,在我來東鄴之前,我便將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相信短短一兩年之內,出不了什麼事情的,我隨時都可以陪你回鬱幽谷報仇雪恨。”祁御宸說着這些話之時,有着滿眸子的不容改變;彷彿這個決定,他已然心意已決,不容改變。
“這個,我自然不會放任東鄴的黎明百姓於不顧,而我也確實還未將一切安排妥當。這樣吧,雪兒就先與你們一同出發;至於我,就先留在東鄴,儘快地將一切處理安排下;之後我再儘快地趕去,與你們匯合上,我就這樣決定了。”凌墨風說着這些話之時,同樣與祁御宸一般,有着滿眸子的心意已決,不容改變。
聽了這兩個男人的這些話,宮九奕心裡一暖,別有一番感觸彌上心頭。這兩個男人,都是剛剛奪得了天下的九五之尊;卻對天下權位不曾有絲毫的貪戀,竟爲了自己,可以做到如此這般堅決。自己還能再說些什麼呢?
“罷了,只要你們能夠做到你們這個決定不會禍及黎民百姓,不會損害到你們身邊之人就好了。關鍵是你們日後,若是因此而丟了皇位,可不要怪我哦。”宮九奕看着這兩個男人不容推拒的堅決神情,知道多說無益;只能最後再如此勸告一句,有些話還是該講講清楚的,免得萬一出了什麼事,日後遭怨。
“這個自然,在這個時候,我們該擔起的責任,我們自然不會逃開。還有,你覺得我們會在乎那個皇位麼?”
“就是,我們只不過關心的是這皇位背後的責任,不管是誰,是否能夠將其擔當得好就好了。”這時候的祁御宸與凌墨風倒是很是合拍地如此一唱一和地道。
“呵呵,我只能說你們是優秀的男人。”宮九奕只是如此簡簡單單地一句,滿含欣賞的眼神;便使得祁御宸與凌墨風,莫名地自心頭涌上了一股子喜悅之情。
“那這麼說,我們是明日就要啓程離開東鄴了,是直接就去鬱幽谷麼?還有滕姬與彎彎那兩個賤人該當如何處置?”看到宮九奕誇獎祁御宸與凌墨風,還有她看向他們的眼神,只讓此時的花弄影心中不由地溢出了一抹淡淡地酸味兒;於是,便趕緊地如此說到,或許在其潛意識中還夾帶着有種希望由此來回宮九奕的注意力於自己身上吧。
“恩,當然是就直接去鬱幽谷了。呵呵,就算我不急着去復仇,或許一切情勢所逼,我也不得不加快動作了。”此時更富靈敏的第六感的宮九奕似乎已
然感覺到了什麼,若有所思地如此道。
而話音未落,她便又緊接着道:“那兩個賤人啊,自然是着人也將她們一道兒押解上路了;或許,她們還能派上點用場呢?”
“恩,好的。”花弄影也若有所思地簡潔有力地如此應了一聲。
“呵呵,既如此,既然各位明日就要離開東鄴了;那麼就在接下去的這點時間裡,再讓我與雪兒儘儘地主之誼,帶你們出宮去四處逛逛?”繼而,凌墨風便又如此溫潤地道。
“恩恩,也好,或許這次輕鬆過後,於我而言,又有一場硬仗要打了。既然我們正好歡聚在一起,就且好好地玩兒上一回,你與雪兒可要當上一回好導遊哦。”宮九奕也喜笑顏開,一臉輕鬆愜意地道。
只不過,這時候聽了她這話的衆人卻都異口同聲地問道:“導遊?何爲導遊?”諸人眸中都閃過一抹訝異,這又出現了一個他們未曾聽說過的奇怪詞語。
“額,咳咳,我這人看過的書比較多,我只是從一本書上看到它的大概意思就是說,專門帶人去遊玩兒的人,他們清楚好玩兒的地方,有他們的引導,使得他人能夠更有效率,更開心地遊玩兒。那是在一個雜文異書上看到的,你們沒聽說過,也純屬正常。”
就在宮九奕胡編亂謅了一通,話音未落之時,卻傳來了富有磁性的極具好聽的男子的幾聲輕笑聲。聽及此輕笑聲,宮九奕不由地秀眉輕顫了顫,便只見那身爲流螢魚的林蕭又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你笑什麼?”宮九奕翻了個白眼。
“沒什麼,人家只是聽及你說什麼導遊,什麼雜文奇書的;突然覺得當過記者的人就是不一樣啊,這編撰的本事果然一流。還有,我一醒來,便聽及你們說要四處遊玩兒逛逛;正合了我此時的興頭兒,這不我就歡騰着,立馬出來了?”
記者,雖說這個時候的諸人又聽及了一個奇怪的詞,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也懶得再多做追問了;因爲,經常會在這兩者的口中蹦出一些個奇奇怪怪的詞,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而再說,聽了林蕭這話的宮九奕不由地翻了個白眼,這丫的,就愛拆自己的臺。還記得之前自己就是擔心他太過鬧騰,於是在處決凌絕宵之前,便暗自趁他不注意之時,使了其中一種馭魚之玄術,讓他能夠安安靜靜地在自己的身體裡面睡上一定的時間。只因,那時候是覺得他還是不要出現在處決凌絕宵的場合之中比較好,免得他添亂。
而自己許是那馭魚玄術施展得還不夠習慣,所以一下子竟沒完全掌控好分寸,他就在這個時候醒了。哼,該死的,竟然一醒來,就忙着拆自己的臺了;看來,自己下次再施展馭魚玄術的話,要施展得再重些,讓他一下子醒不來纔好;宮九奕撇撇嘴,恨恨地如此想着。
而這時候的林蕭,仿若有所察覺到了什麼一般;微眯着他那圓鼓鼓的魚眼睛,恰似兩個月牙一般;別有一抹意味兒地道:“這次是我一個不小心,下次你可就沒那麼輕易地能夠做到了啊。”
呵呵,呵呵,宮九奕一臉的訕笑,差點忘了,這雖然是個愛鬧騰的主兒,卻更不失爲一個精明的主兒。
而這時候,在場諸人看着這一人一魚的反應與話語,一頭霧水;他們不盡明白,他們之間所傳遞的意思。不過,這時候的他們也倒沒有多問;畢竟,他們知道這條魚是她的守護聖物,再者,再怎麼着,他還是一條魚,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個男人。
所以,雖然有時候,他們還會因他生出些什麼醋味兒,也會有看他有些不舒服的時候;但終究心底深處,他們對他還是有恃無恐的。關鍵是,如若事事追問,也怕問得多了,唯恐那個女人會反感生厭。
於是,在這日接下去的時間裡,他們便在這東鄴的京城之中,玩兒盡了好玩兒的,也吃了諸多民間美食;當然,不得不說,在此之中加上了那條愛鬧騰的魚兒,卻着實增添了不少歡騰。
而當他們玩兒完回到皇宮,又用完了晚膳,各自又回房準備睡下歇息之時;宮九奕卻又撿了個空檔,單獨地與凌墨風說了一句。“謝謝你今兒個帶我玩兒了不少好玩兒的地兒,讓我很是開心;只不過,其實我最想去的還是這皇宮後面的後山之中的一處地下雪洞。”
“等我再鬱幽谷順利地報仇雪恨之後,你可一定要陪我去看看哦;說不定,我能夠解開裡頭的不少秘密呢。比如說,爲什麼那個地兒就那麼的神奇,能夠使得雪花紅梅保存那麼久,都還能保持着最初的鮮活原態?好了,很晚了,明天還要趕路,睡覺去咯。”
宮九奕一邊說着,一邊有注意到他的反應,他竟聽着自己的話,臉上不由地染上一抹淡淡紅暈;這抹紅暈即使在燈光下,也已然清晰可見。並且,更有趣的是他竟微微地低着頭,彷彿有些不好意思地不敢看着自己的小男兒姿態。那是一種別具害羞的意味兒麼?恩恩,看起來,倒應該的確是個純情的男人。看着凌墨風有此反應,宮九奕似乎很是滿意地笑着,說完這些話,便徑自離去睡覺了。
她倒也沒再多說什麼,多做什麼;對於如此不沾染俗塵的如仙美男,自己如若太過痞子樣的逼近,擔心會將他給嚇跑了呢。
於是,這一夜,月牙清朗高掛,微風徐徐,諸人一夜好眠;唯有那被宮九奕調撥了情緒心思的凌墨風,一夜莫名地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其它,總之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然到了第二日,宮九奕等人便又起身,離開了東鄴,啓程往鬱幽谷而去。凌墨風是之前便親身回去過鬱幽谷,探過路的,而宮九奕則是有着當年的老宗主留給她的一些記憶;所以對於怎麼回鬱幽谷的路,他們還是知道的。
之後,他們便以一個不緊不慢的速度,趕了近二十天的路程;沒想到,這一路來,竟是一直順順利利的;而再說那凌墨風,也果真如他所言,已然處理安排好了東鄴國中之事,隻身趕了來,與宮九奕等人匯合了。
繼而,他們便乾脆加快進程,又繼而趕了許多天的路程之後;這日,他們便來到了一處峽谷山林之中。在這裡,就彷彿是一座未經開闢過山路的大山壓在他們的面前一般;即使他們走近察看,也是看不到有什麼山路可供他們行走的。而想要去鬱幽谷,便只有翻過這座山,這是去鬱幽谷的必經之路。
而這時候處於這座山跟前的雪兒不由地驚呼一聲:“這座山連條山路也沒有,還這般的陡峭;想來即便是一點點攀爬過去,也是極難的,怕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得粉身碎骨了吧?”
“就算我們有幸能夠一點點慢慢地攀爬過去,我想等我們攀爬過這麼一座大山,也不知道是要多久了呢。我們不可能在此過程中還是沒有任何懈怠,站在那陡峭的壁巖之上;連動彈都不敢隨意動彈,我們又怎麼能夠吃飯、睡覺、休息,都在那壁沿之上進行呢?這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兒,確定我們沒有走錯路嗎?或者,我們還是想想有沒有其它路好走吧,想想這條路都是行不通的。”
“呵呵,這可是進入鬱幽谷最外面最低級的一層關卡哦。其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