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舊事情殤



“時至今日,我們也慢慢地對於它們這個亙古的特性,雖說仍舊無法怎麼自由掌控;但作爲這裡的君上,總還是有點辦法在此之中,動點影響的;而其它人,終歸是一點也無法的了。”

“只是,即便是君上,終其一生,傾其一切,也是一輩子只能真正有所逆轉影響那麼一次的;僅就那麼一次機會,或許便是要其付出難以承受的一切了。”

“不僅會使得道行與修爲功力盡毀,不存絲毫,更會使得他失去近乎於上千年的綿延長壽,變成如有關史料中所記載的其它時空之中的人那般最多隻是一個百年的壽命罷了;並且,除了會變成這般較之於普通子民還不如的猶如一個廢人之外,他也便再也無法回到這裡了。”

蕭朗說到這裡之時,聲音不自覺地有些許低沉與寞然;然宮九奕聽及此雖說是因聽這其中的意思,他還是興許有法子離開這裡的,畢竟它們的特性也就是遊走於不同時空之中嘛,而對此不免心中一喜外;卻是也沒來由地感受到了他的那抹寞然的同時,腦海中又再次瞬間迴轉了他那些所言的難以承受。

竟也便有些莫名地只覺自己的心也仿若被一顆大石塊所壓住了一般,有些堵悶之感;不過,她還是繼而沉着氣,繼而靜靜地聽他講下去,就如之前自己也與他講了的那長篇大論,他都也在此之中暫且也不曾有任何打斷一般。

或許,聽他說下去,還會有所信息,讓自己想到其它的什麼有關法子呢?

“然除了這真正的一次有機會的逆轉影響外,作爲這裡的君上還是能夠有機會在極爲難得機緣巧合之下,對此有點點辦法,發揮不多的影響作用的;就比如諸如你在之前所推測的一般,你這次能夠順利地來到這裡,便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我也在這邊有所發揮了一定的功力助力影響的。”

“這種機緣巧合,便是那硫火秘牢在此特性之下,所存有的難得一次不定時性;原本按着這幾次的它的來去記載,想來百年前它剛剛從這裡離去,應該不會這麼快回來纔是;竟沒想到它果真就這般順利回來了,特別是還帶回了你。”

“你知道這種機緣巧合的情況,是多少難得難遇嗎?歷代君上在朝,終生都未及遇上這種情況的比比皆是。所以,你知道你出現的本身,就已然是一個多麼奇妙與寶貴的難得了麼?”

說到這裡之時,蕭朗目光盈盈地深深地將其看入眼中,直達心底深處;無論如何,自己此時已經能夠肯定的是這個女人已是讓自己活着的心,不再處於黑暗與冰冷的一抹陽光。

既然老天爺憐憫,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身邊,以彌補自己對失去了晴兒的缺憾;那麼,自己就絕不會再讓她宮九奕,離開自己,就仿若當年的晴兒離開自己一般。

因爲,自己再也無法承受那種煎熬的感覺了;過往的上百年來,即便自己身爲一個君上,這裡的主宰,但誰又知道自己是活得苦澀的。

自己仿若不敢,也再也打不起這個賭,賭上天還會在自己有生之年給自己第二次這樣的慈悲憐憫;說到這裡的蕭朗,不免心中有些複雜滋味兒的,霸道地便隨即雙手伸過,抓起宮九奕的雙手,將它們一把包於男人溫熱而又有力的雙手之中。

一時間就那麼緊緊地握着,彷彿就怕一鬆手,眼前的人會不會又再次離去了一般。宮九奕抽了抽手,卻也未能將自己的手,從中抽離;對於他此番略顯透着霸道佔有的意味兒,她雖不甚反感,卻也平添了抹不舒服的緊張之感;畢竟她可是要極快地想辦法與宸他們一起離開這裡的,而他這樣……

如此,宮九奕便愈發覺得有些不舒服的擰了擰眉,隨即便以清冷的眸光瞥向他,淡淡地道:“的確,這次奇遇的本身出現得就是難得的,但卻並不是指這裡頭的人的出現也是難得、寶貴的吧。”

“我可是深深地記得在我要到你這個時空之時,耳邊所充斥着的某男撕心裂肺的深情呼喚是晴兒。你原是想努力得付出些助力影響,希望能夠隨之硫火秘牢所回到這個時空裡的人是晴兒;而非我宮九奕,不是麼?”

宮九奕說着話音未及盡落之時,便已將雙手從他溫熱的有所鬆下來的手中抽了出來;當他這時候看着她這般清冷陌生的眸光,與聽着她這般清冷疏遠的聲音,他竟莫名地只覺心下一個生疼,一怔之下,便鬆了手中的氣力。

看着自己此時的雙手驀地空了,他的心中瞬間彌上了一股子強烈的空空落落的感覺,這種感覺從他的心口處直接上涌到了胸口處;彷彿那一時間裡當她那雙略顯涼意的手還處於他的雙手之中時,他是覺得暖暖的;反倒她那雙略顯涼意的雙手抽離了,一時間卻令他覺得仿若有些冷冷的感覺。

晴兒麼?的確,原本當初自己是希望見到晴兒一同與那硫火秘牢回到這個時空之中的;但似乎自己在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自己雖然就知道她不是晴兒,可也依舊還是莫名地欣喜的啊。

再看着自己眼前這雙完全不同於晴兒眸光的眼睛,還有自己能明顯地感受她那完全不同於晴兒的氣息;當面對着這樣一個完全不是晴兒的靈魂,很明顯是兩個人的她,宮九奕之時;還是很奇怪地,自己仿若不覺得有任何的失望之感。

或許,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他此時看着她的眸光,是有多麼的複雜與受傷。

“額,既然,提到了晴兒,不妨你就繼續說些什麼吧。”此時的宮九奕有些禁受不住如斯美男,這般受傷惹人心疼的眼神。

額,自己又沒說錯,他不確實是愛那晴兒,愛得要死要活的嗎?自己確實不想他這般霸道癡情地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不放,這才這般做,提醒他莫不要在不知覺間,又將對晴兒的那份感情,錯託付於自己身上了。

而他卻彷彿在自己的手那般決然地從他的手中抽離之時,他那滿眸子的卻都是受傷與無辜;額,自己的這麼點小舉動,至於讓他拿這麼受傷的眼神定定地看着自己嗎?莫不是,被自己之前那張隨意忽悠的烏鴉嘴給說中了;他看似是對那晴兒用情至深;不過卻只是他自己都未曾怎麼發覺的惘然感情錯覺?

額,不對,宮九奕又在心中搖了搖頭,這麼想,會不會感覺自己有點自作多情了?

額,或許他這般受傷的眼神,不是因爲自己此時的舉動;而是自己這般說,惹得他聯想到了傷痛之處,讓他想起了他所深愛的晴兒,此時卻已不在他的身邊?

對,也許就是這樣,不過就算是有所觸及了他的傷疤,自己還是要讓他繼續說下去的;興許,他再說下去,能夠讓自己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想來他們所說得什麼晴兒不在了之類的話,是不是有可能所指得就是那晴兒在百年前也是因這硫

火秘牢的關係,而從這個時空離去,許是去了其它時空,而在這個時空不見了的?

如此,他才這般在機緣巧合之下,也要發揮影響助力,使得硫火秘牢就那般帶着自己來到了這裡,他也纔會在當時深深地喚着晴兒的。對,想來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這種可能;否則,自己不會一直從他與特別是那之前還沒死的宣兒口中,所聽及的都是什麼晴兒不在了的話,而不是晴兒死了,或者怎麼了……

要真這般,如若那晴兒當年能夠從這裡離開,想來自己或許能從此中找到一些個關聯之處,有助於自己更順利地從這裡離開呢?就算不是如此,也罷了,都說到這裡了,暫且聽一聽如斯美男的情史,也算是人生難得的一件樂事了。

再者,這也是自己一番善良好意啊,憑他怎的,之前便有所聽及他話中的意思,爲此而抑鬱了上百年;這般就算是再強大正常的人,也難免不會情緒失了常,而變得陰晴不定與時而抽風啊。

悶屈於他心底深處,往日裡不敢正確面對的東西;或許趁此機會一經講了出來,在他有所意識之時,再進一步完全疏解透了;或許他會對人世間情愛之事有新的認識,能夠獲得心中一方坦然舒適,真正地好起來。

“從你第一眼見到我時,我便之前都硬是要管你叫做晴兒;你對此驚訝、不解,想知道,也是正常的;你若想聽,我,便與你說下去。”

此時的蕭朗說着這話,話音之中略顯低沉,彷彿語氣之中也存有着那麼一抹別具小心的意味兒;或許對於那所謂的情殤,畢竟也是壓着他的心這輩子至今總共上百年了啊,如今要勇敢面對,坦然地開口敘述,終歸他的下意識之中,還是存有着一抹小小的人之常情的怯意的。

許是,他的潛意識之中還是害怕當自己揭開已然認定了自己心底最深處的百年來的所謂情殤,會不會讓他一時間傷痛難忍;或者,還有沒有可能再次讓他陷入那所謂的情殤之中,難以自拔地如眼前這個女人還未出現之前那般的情景?

儘管那被自己認定了百年來的情殤,自聽了之前眼前這個女人所講得有關於,或許自己可以當做她是在開導自己的那一番話之後;它便在自己心中似乎給自己的感覺很明顯地有些不一樣了,但這終歸說到底還是抑鬱了他百年來之事啊……

不過,他仍舊是沒有過多的猶豫,便在她柔柔地眸光示意下,深吸了口氣,就目光有些渺遠地悠悠地講來。

“如果說那真的就是愛的話,我現在莫名地也已不敢說我以後會如何;但至少她或許是我愛過的第一個女人,並且真真地讓我刻骨銘心了上百年。一百多年前,我正值年少之時,一個少男心動,一個少女情懷,我們便相知相愛;當年我們也是過了段甜蜜無煩惱,只羨鴛鴦不羨仙,羨煞旁人的一段美好日子。相信至少我們當時,都是相互間認定了彼此,情深意濃,山盟海誓的。”

講到這裡之時,蕭朗似乎不由地在腦海中想起了那曾今終歸是一方的美好,目光是柔和的,嘴角洋溢着一抹淡淡地微笑。“只是……”蕭朗接下去講到此時,卻略一頓了一小頓,似乎便又開始回想起了一些不喜之事;眸光便開始彌上了一抹淡淡地憂傷。不過,他也僅是在略一小頓之後,便又繼續眉宇間透着分勇敢地繼續講了下去。

“只是快樂美好的日子,或許終究會讓人覺得過得太快,而始終讓人覺得短暫的吧。慢慢地我身爲我父親,時任上一任君上的兒子之一,我便自然而然地必然捲入了下一任君主的角逐之中。”

“然晴兒是最不喜爭名奪位,爲了君位之爭,而爾虞我詐、機關算盡、相鬥其中的;可她始終太過單純,人生在世,有些東西終歸是有些身不由己的。我由生而來的身份,便或許就有所註定了,我一生下來就是已經被捲入了其中了吧。”

“我母系一脈的生死利益,還有自我一出生便已然陪伴,追隨在我身邊的兄弟等牽連下去,是有多少人的輕則畢生榮辱,重則身家性命都全系在我一人之上?”

“你懂麼,總之我最初真的是無從選擇,那麼多子嗣相爭,明爭暗鬥,就算我無心,人家也有意;身在君上之家,時局根本就容不得我說退就退,我不能棄我身後的人於不顧。”

“但是就是這最初,晴兒也是絲毫不能理解的;許是她太過天真、善良,在她眼中的世界太過於美好,在她的眼中,只要有心,世上的壞人都可以變成好人,且不會再來傷害你。但生來便是君上之家的我,則深深地明白,一切都不會是那樣簡單的。”

“不過,我也有錯,我也不能拿身不由己四個字來當我整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前面的淪入,或許的確主要是因爲我的身不由己;但慢慢地深處其中,在一個又一個的後繼子嗣都敗了,而我卻變得越來越強之後;我承認那時也不知具體從何時起,我便也真真的有了奪天下,成君上的雄心壯志。”

“只不過,我仍舊自認我並不是迷戀上了權位,而利慾薰心;我只是覺得君上之爭,歷代都是損傷慘重的,既然時局到了之後愈發地難以脫身,那麼我倒不如盡全力地儘快結束這次的君上之爭;如若我日後我繼位,我必當仁心天下,儘量將兄弟之間的損傷降到最低。”

“然在這個時候,我將我的真心再次與晴兒解說之時;她卻愈發拿陌生而又痛心的眼神看着我,仿若我愈發變得她不認識了一般,我在她眼中變得真的熱衷於君位之爭,傾力與兄弟相爭,說到底還是隻有作爲一個男人想得到天下的心思。”

“並且,即便我將她暗中保護了起來,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但也終是難免許是她受到了一些有心人的擾亂,在子嗣相爭之中,她慢慢地也認爲了諸多其中卑鄙殘忍的手段也是處於我的手的;唉,她始終太過於天真、善良,看不到其中的深處。”

“似乎不知道從何時起,她便慢慢地變得愈發地不信任我;但她心中卻終究是有我的,所以那個時候她纔會那麼痛苦吧,痛苦到有些害怕的躲避疏遠於我。”

“而我也無論再怎麼與她解釋,做很多事情想要討得她的理解與歡欣;然她卻愈發地無法理解我,也不過信任我,更一直不肯原諒我。”

“只要硬要我當機立斷地在天下與她之間做個選擇,但這對處於那時候的時局之下的我而言,卻並非任何選擇都可以我想做到乾淨利落、簡簡單單,就真的可以乾淨利落、簡簡單單的;於是,我當時面對她的這個選擇之時,我沉默了;如此,我的很多肺腑之言,便在她的耳中,更是成爲了可笑的藉口。這時,她便選擇隱居起來,避開我,一時間不與我相見。”

“然在那個時候,她卻不知道的是

,我雖在那時的兄弟之爭中,處於上風之勢,但我的心中卻是有多麼的苦澀,我也是從小深受兄弟相爭之苦當中的啊。”

“但是既然已經走到了那一步,我便想着與其功虧一簣地退縮,倒不如繼續努力;如若,我當上了君上,我便想着此後我只娶晴兒一人爲妻子;不再與歷代的君上那般那麼多個妻子與子嗣,惹來無端爲了爭寵而毫無親情。”

“這樣,我日後只有晴兒一個妻子的話,我們再生養不多的幾個孩子,如此來這幾個孩子便都是完全的同父同母一胞所生,自然免去了諸多異性兄弟之間各自母系宗族的相爭對立與矛盾;再者,好好地教育他們從小便相親相愛,想來就可以免去一代殘忍而又血腥的君位之爭了,這於社稷也將會是千年來的好事啊。”

“可惜,當時的晴兒不理解,也不知道我那時候是有這個真心思的;但我始終想着沒有關係,她只是一時的不理解,不原諒,只要她的心中還有自己,很快地等到成功的那一天,她終究會明白自己所做得一切,並非是如她所想象的那麼壞的。”

“等到日後的那一天到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和她也同樣會回到從前的美好、甜蜜;但日後所發生的另我措手不及的一切,卻證明了我那時候的那種美好憧憬想法,卻是那麼的天真。”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爲了能夠儘快得到那成功的一天的到來,那我與晴兒重修舊好的一天的到來;我更是奮力抓緊了步伐,暫且拋開了想着她的思緒,只是暫且將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謀得君位之上,我只是努力地奮鬥着一切。”

“許是當時的我在潛意識裡始終認爲我與晴兒美好的日子,可以不用急於一時,日後定是會有很多甜蜜美好的時光共度的吧;唉,我那個時候想來也是天真的,當天下與美人同現的時候,哪能夠那麼容易兩者兼得呢?”

“再之後,便到了君位之爭的最後白熾化階段;諸多兄弟都已經完全敗了,有結局悽慘的,甚至於丟了性命;也有尚且安好的,便也再無了任何東山再起的可能。”

“在最後的關鍵時刻,便最後脫穎而出了兩個論身份地位與能力手段都是衆兄弟之中,最爲優秀的兩人;這兩人的其中一個便是身爲君上的原配正妻所生的第一個孩子,也就是身爲嫡子的我;另一個便是身爲君上的其中一個也頗有高貴出生於身份地位的側室所生的第一個孩子,並且這個孩子也是君上父親的第一個孩子,也就是身爲我大哥的君室長子的蕭陽。”

“我們兩人不僅實力都是極爲雄厚的,就是我們的身份本也都是極爲尊貴相當的。”

“我們這個時空綿延至今,雖說並沒有非得立嫡子或者長子爲君上的硬性規例,而是以德才兼備,有能力者居之,即爲成者爲王敗者爲寇;但如若當雙方的各方面實力都差不多,相爭不下之時;那爲嫡子或者是長子的身份更尊貴些的,自然會更爲受到民衆的愛戴,也會當即得到更多的臣下支持者,便自當是由身份更爲尊貴些的那方,可謂名正言順的繼位。”

“而說到身份尊貴,無外乎最爲尊貴的便是長子與嫡子了;歷代以來,有嫡子又爲老大的,自然單是論及身份的話,他這一人便是最爲尊貴的,無從爭議;但若是嫡子與長子分別爲不同的兩個人的話,便是要看誰的母系宗族的勢力更爲強大,誰的母親的出身更爲尊貴,由此便才能定斷長子與嫡子,哪個更爲尊貴。”

“但歷代以來,卻是鮮少有諸如我與蕭陽那般的;一個爲嫡子,一個爲長子;而雙方的母系家族與生母的出身也同樣是不相伯仲,如此來我二人的單論身份地位就是一樣的尊貴的。況且,最終我二人的實力也都是極爲強大的,如此一番龍爭虎鬥,必是苦戰。”

“不過,大哥蕭陽倒也確實是個可敬的對手,單論其性情是極好的;若非身爲君上家,又是走到那一步,或許我們會是一生相伴的惺惺相惜、互尊互讓的好兄弟。”

“而時至那個時候,憑我多年所精營起來的勢力與實力,護住自己與護住自己想護住的人了;畢竟,自己最後面對的對手,是他是個似敵人又似朋友的兄弟,雖爲對手,但沒有人比我們相互間更瞭解對方。”

“所以,在那個最後的關頭,相信如若我願意急流勇退,甘願退出的話;想來,他便也就會好生待我的吧。”

“只因按照歷代必然要遵守的規例,但凡最後一個勝出,即要繼位之前;他便是能夠得到上上代,也就是往前隔了一代的必得是祖父君上的在臨死之前遺留下來的三點藏血;只要按着特定的心法功力,將這三滴血輕融於他的體內之時,他的壽命也就能達到六百年以上了。”

“若是他繼續清修苦練的話,修爲功力上去了,一代君上的壽命便是能夠達到近千年的;這般的壽命,便是當代之下,再也無人能及的;其它任何人,即便是之前與他同樣出自於君室血脈的還活着的兄弟,也不過只會是與平民百姓差不多的壽命,頂多因爲修爲與功力的影響,而使得他們與平民百姓高出那麼幾十年的壽命而已,這也就差不多僅是三百來年的壽命而已。這一點,其它人便是與君上無從抗衡的了。”

“並且,得到了那三滴血,其作爲君上的功力也就能夠比原先高出那麼三五成;而那三滴血,也必得是受宗族秘法所保護着的,歷代以來,若非是已然在最後勝出的即要繼位的君上,其它人是斷不可能得到那三滴血的;與之這其中的鉅細緣由,我就不消與你細說了。”

“最爲重要的一點是在最後勝出的那人,便能在得到那前代君上的三滴血後,利用其中特定的血引秘術,在其它尚還活着的兄弟的胸口處,各自取得一滴精陽之血,掌控住。”

“如此,原本取出一滴精陽之血,是對他們無任何影響的;但如若他們日後要犯上作亂,有逆謀奪位之心,做壞事做得太過分,威脅到了其君上之位的話;作爲君上便是能夠利用其血,將其打壓下去,作法令其身體受到摧殘的。”

“這樣,一朝一代君上上位之後,便沒什麼可能在其壽命未終,還正常在位時,還有被人中途奪位,拉下馬的說法了。”

“再者,更著於歷代以來,還從未聽聞過有下一輩的晚輩,比如說其子嗣,有篡父其位,或者其它外戚旁人篡位的說法了;因爲,我們這個時空是極爲注重君室家族的血統的,君室家族的血統也是與其它的很好分辨的。”

“而且,歷代只有兄弟之爭,從中取勝的最後一位,纔是被認可的名正言順地從正道走上來的君上;至於歷代兄弟之爭,也是必得始於歷代一個特定的時期開始明面上相逐君上之位的。或許,這也是爲了給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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