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母子的事,你來處理吧。”寧禕瀟無奈的嘆息一聲,也只有這樣了,“僅限他們母子,其餘人,我要親自處置。”
“父皇,兒臣斗膽替蕭家兄弟求個情,萬一蕭衛書真的參與了這件事,希望您不要殺他,留他一命。”寧長安趁機替蕭揚他們兄弟說情,“也不要追究責任,這要是株連九族,葉兒是他三弟的女兒,蕭叔和葉兒都會受到牽連。”
“蕭衛書的事,等老蕭到了再說,先把他關起來,讓他冷靜冷靜。”
“殿下,解藥準備好了。”土狼端着一個精緻的瓷碗站在內室門口稟告道,右手腕上包紮着紗布,畢恭畢敬的低着頭。
“趕緊進來。”寧長安起身,萬分歉意的看着他,又讓他受傷了。
土狼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着兩名宮女,手裡各自端着一碗茶水,一盤紅棗糕。
“母后,這個解藥有點腥,您閉上眼睛,一咬牙喝下去,就能像父皇一樣,恢復正常。”寧長安將母親扶起來坐好,從她是身後矇住她的雙眼,示意土狼趕緊的把血給灌下去。
“皇后,咬咬牙,不管多腥的解藥,喝下去就能跟長安說話了。”
土狼彎身捏住皇后的鼻子,說了一聲“皇后恕罪”,將瓷碗湊到她的脣邊,柔聲說道:“喝下去立即見效。”
皇后雖然被捏着鼻子,還是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沒有辦法,只能張開嘴,咕咚咕咚,忍着反胃的感受,將半碗血給喝了下去。
宮女立刻給她喝水漱口,把紅棗糕塞進她的嘴裡,寧長安這才鬆開自己的手,土狼則是拿着空碗飛一般的逃出了內室,生怕被皇后知道喝下去的不是解藥,是半碗鮮血。
靠在外殿的柱子上,身體一軟,滑坐下來,銀月趕緊上前將他扶起來,把空碗往猴子那邊一丟,猴子驚恐的抱在懷裡,責怪的看了他一眼,隨手將碗交給一旁的宮女,朝小妹妹擠擠眼,羞得人家小宮女臉一紅,轉身就跑。
銀月幫着土狼重新包紮左腕的傷口,嘖嘖有聲的說道:“這下可好,兩個手腕都有傷,乖乖休息一陣子吧。”
“哪裡有那麼嬌氣。”土狼訕笑,被狠狠的鄙視了眼,他也只能訕笑,有什麼辦法,他是知道自己另一個身份的。
“我說,你打算怎麼辦?”銀月動作麻溜的幫他上了傷藥,纏好趕緊的紗布,完美的打結,神情認真的問道。
“什麼怎麼辦,我只是土狼,不會有第二個身份。”土狼很清楚,自己是絕不能成爲寧景宸的,那是賢王的逆子,是要被誅殺的名字。
“你今天一口氣割開了兩個手腕,你覺得別人是瞎子嗎?”銀月的食指往他傷口上一戳。
土狼低聲哀嚎,“很痛的。”
這一幕恰好被退出來的寧長安看到,神情緊張的跑過來,對着銀月不悅的瞪眼,“背袋子的,你想我揍你嗎?”小心翼翼的查看土狼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