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葉是硬着頭皮進屋的,沒辦法,既然已經受傷了,也只能承受月娘的嘮叨加眼淚。
已經開飯了,寧長安和蕭揚坐在飯廳裡吃飯,月娘原本不想跟他們坐在一起吃,可左等右等蕭葉就是不回來,沒辦法,只好坐下來作陪。
沒吃幾口,蕭葉跟土狼就進了飯廳,她眼尖的看到蕭葉的左手包了起來,神情焦急的站了起來,輕聲叫道:“怎麼又受傷了,葉兒,你這是跟人打架了嗎?”
因爲有寧長安和蕭揚在,沒丟下飯碗急衝衝跑過來查看蕭葉的傷勢,在外人面前,她不會失態,畢竟事關蕭家的顏面,她絕不能失態。
蕭葉立刻明白這是因爲有寧長安在,自己暫時被放過了一馬,訕笑着一揚手,漫不經心的說道,“青州城裡誰能打得過啊,是爲了躲避一個孩子,從馬上摔下來了,沒事,就劃破了一點皮。”
寧長安瞥了她一眼,說的倒是輕巧,那時的情形他是親眼所見的,那個叫胭脂的女人可是趁着她不注意拿起茶壺就往她腦袋上砸。
月娘能信她這鬼話纔怪了,但當着寧長安的面前不便戳穿她,關切的說道,“跟我回房,我給你先包紮一下,不嚴重的話,就不用去元寶那裡了,嚴重的話,吃了飯讓土狼送你去。”
“嗯,好。”蕭葉對她恭恭敬敬的點頭笑道,不敢有半絲的不耐煩露出來。
“公子慢用,我給葉兒包紮一下。”月娘趁機收了自己的碗,跟被她踹過一腳的人同桌吃飯,這個人還是太子殿下,壓力不小,這會兒有藉口可以離他遠點,還是趕緊走的好。
“蕭葉,阿揚說想去你的飛虎營鍛鍊一下,要不趁着你在家裡,先鍛鍊鍛鍊他?”寧長安當然知道月娘的心思,她是害怕他趁機報復,把他想得太小心眼了吧。
“等會兒再說,我先讓月娘包紮一下。”蕭葉使勁朝他努嘴,讓他閉嘴,挽着月娘離開飯廳,回頭不忘擠擠眼。
寧長安手裡拿着筷子,有些呆滯的望着她離去的背影,不明所以的問土狼,“她什麼意思?”
“老大的意思,請公子你在月娘面前不要提飛虎營的事。”土狼陪着笑臉說道,“公子慢用,我去廚房吃。”
“爲什麼要去廚房吃?”寧長安指着桌子上另外擺放的兩雙筷子,“就在這裡吃。”
“哈?”
“哈什麼哈,坐下吃飯。”寧長安的態度很堅決,雖然跟土狼才見過幾次面,但他從他的話語裡已經多少了解了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在他的心裡,尊卑還是分的比較清楚。
可是他這個太子殿下偏偏是那種,你越是真心尊敬他,他會視爲可以成爲自己人這般誠待,像土狼,他已經感受到了他的誠心,所以,想要把他視爲自己未來可以倚重的人。
還有一種人,嘴上恭恭敬敬,一肚子壞水,他也是表面溫和,內心不屑這種人接近,總是以不冷不熱的態度迴應,讓人捉摸不透。
唯獨例外的是蕭葉,即便知道他是太子殿下,還是會不敬的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大聲說話,甚至罵他,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要以太子的身份來壓制她。
可是,偏偏總是失敗,她根本不把他太子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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