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惦記的人就在眼前,寧禕瀟真的是又是驚喜,又是寬慰,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進內室詳談。
皇后半坐半躺在鳳牀上,見到丈夫帶着土狼進來,也是驚喜交加的神情,想要坐起來,被寧長安按住。
“母后,你的身子還虛弱着,不要起來,就躺着吧。”
“宸兒……”皇后哽咽着叫了出來,想起剛纔的解藥一股子腥味,必定是他的鮮血,胃裡一陣作嘔,心底裡卻是感激萬分,激動的叫了一聲後,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兒臣拜見皇叔,皇嬸。”土狼恭恭敬敬伏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如果沒有他們當初暗中保護,他和母親早已成了刀下之鬼。
“起來,起來。”寧禕瀟拖着虛弱的身子,親自彎身將他扶起來,熱淚盈眶,“這些年你去了哪裡,怎麼也不給我送個信兒。”
土狼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神情慚愧的低下頭,“還是讓我跪着吧,這些年,讓皇叔擔心了。”
“你這個孩子。”寧禕瀟拿他沒轍,被寧長安扶坐在軟榻上,“給我說說,你跟你娘離開京城後,都去了哪裡,怎麼會成了飛虎營的人,叫土狼,似乎聽老蕭在密信中提起過這個外號。”
“陛下,你問的太多了,宸兒,你起來,坐着說話。”
土狼直挺挺跪着,態度很堅決,“兒臣有罪,還請皇叔和皇嬸原諒兒臣。”
“我替他說吧,他和若雪姨娘離開京城後,被人追殺,躲到了一個村子裡隱居了四年,若雪姨娘調製了阻止他長高的藥,他一直是十歲時的樣子,後來被齊國的奸細找到,將他們綁回了齊國臨都,我覺得吧,齊國奸細能找到他們,絕對是我們宮中知道大哥身份的人給泄露出去的,要不然,齊國奸細怎麼會認得大哥。”
“被齊國奸細綁了去?”寧禕瀟不由得大怒,“豈有之理,我是沒有辦法才放你們母子出宮,這倒好,反而害了你們。”
“皇叔息怒,長安說得極是,這宮中,跟隨在皇叔身邊的,必定有齊國的奸細,不是奸細也必定是跟齊國勾結之人的眼線,兒臣在南宮逍遙的府上被軟禁了兩年,被不斷洗腦,越國皇帝是我的殺父仇人,若不是皇叔的笑容早就刻在兒臣的心頭,恐怕還真的被洗腦了。他們將我送回越國,頂替別人被狼營選中,進入狼營,五年前被調往青州飛虎營,兒臣現在是飛虎營下一任指揮官,沒想到,長安會去青州。”
“難怪!難怪!”寧禕瀟一拍手,想起什麼時候聽過土狼這個外號了,“就是在五年前,老蕭在日常的密信中突然就提起了飛虎營來了一批狼崽子,說這些狼崽子條件都不錯,特意提起了土狼這個外號,他是不是一眼就認出你了?”
“我是真的沒想到他會在青州,突然在大帥府跟他見了面,他一眼就認出了我,後來大帥也知道了,他們倆都小心翼翼的保守着這個秘密,兒臣還活着,這對於皇叔來說,是威嚴掃地的事,絕不能讓別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