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狼站在寧長安身邊,寧長安的表情全然落入他的眼中,他就是故意要他知道,老大和南宮熙昭是很親密的關係,讓他吃醋去吧。
“我叫人去把南宮熙昭請過來。”他笑着對南宮勝一點頭,吹聲口哨,紫蜂一溜煙跑了進來。
“去把南宮熙昭請過來。”土狼朝他擠擠眼,“太子要見他。”
“好。”紫蜂鄭重的一點頭,瞄了一眼陰沉着臉的太子殿下,這是咋地啦,幹嘛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疑惑不解的轉身就走,腳步不停的朝守在老大房間門口的猴子和銀月比個不要讓老大出來的手勢,飛快的跑出院子,去辦事了。
寧長安心裡再不高興,也不能全部表現在臉上,而且還是當着外人的面。
他家大哥直接跟紫蜂說,去把南宮熙昭請過來,等於說,雷小隊的人都知道南宮熙昭的存在,突然間感覺自己被大家瞞着,非常的不舒服。
輕聲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不悅,朝冷劍揮揮手,讓他進來,“進來吧,站在外面也挺熱的,我看你提到南宮熙昭的時候,一臉仰慕的表情,你是打算跟着他呢,還是跟着如今南宮家的主人,他呢?”
細長的手指往南宮勝一指,猜測着冷劍可能會說要跟着南宮熙昭,這個男人,唯主人的命令是從,在他看來,南宮熙昭纔是南宮家的真正主人吧。
“如果昭熙公子要我留在他身邊,我就留下,他若是不願意我留下,那我只能跟着他回去。”
冷劍心裡暗暗想着,要回去,也必須得把他父親一起帶回去,這些天來,被南宮勝也說教了很多,開始覺得他煩的要命,但是,獨自一人靜下來的時候,想想他的話,也覺得是有道理的。
無論是誰,無論是否被束縛,靈魂還是需要獨立的。
他從小被父親教育成要以生命保護主子,這些年他也做到了,但是有一件事他父親錯了,用生命去保護主子,不代表自己的靈魂就要依附在主子身上。
這些年來,他錯的離譜。
也做了很多得罪人,讓人唾棄的事,南宮勝說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只是在替他父親在報答南宮家對他們的恩情,並不是簽了賣身契的奴僕,即便是奴僕,也是要分得清對錯。
“如果能拋開以往的種種不愉快,昭熙公子願意讓他留下,太子殿下是否會答應他這個場景是南宮蘇秦最親近的侍衛留下呢?”
南宮勝知道他的心思,對於南宮熙昭,他也是有一種割捨不掉的情緒,那個男人在少年時代已經是一道耀眼的陽光,溫暖着他的心。
其實,仔細的想想,南宮熙昭和蕭葉是同一種人,都是那種散發着令人不由自主想要親近的金黃色的光芒。
也許有的人不明白,爲什麼蕭葉不需要用手段,會有那麼多人死心塌地的跟隨她,可他明白,因爲他看到了她身上耀眼的光芒。
寧長安擡頭看看土狼,諮詢他的建議,土狼回他一個不能讓冷劍留下的眼神。
南宮熙昭可以留下,但是,冷劍是萬萬不能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