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兒,你跟我來,別在這裡礙事。”青龍拉起蕭葉的手,鄭重的說道,“不要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你在這裡,只會妨礙白狼做事,先跟我到廚房去,給你初晴姐姐做一碗包治百病的大補湯。”
“哪裡有這樣的湯,再說了,大熱天的喝什麼補湯,寶兒明天一早會來看初晴姐姐,讓她給初晴姐姐搭脈看一下就知道要補什麼。”
“問題不大,白狼處理一下就成了,不需要勞元寶大駕了,據說元寶跟他齊國的夫婿到京城來了,等會兒回去,得找她說說話,順道看看她的夫婿長什麼樣。”
“我還以爲你要說你要跟她夫婿決鬥呢,據說你是喜歡元寶的。”
“哪裡有這事,我把你和元寶都當成小妹妹。”只聽到青龍尷尬的笑着,拉着蕭葉走遠了。
門沒有關,光亮透了進來,白狼沉聲說道:“會有點痛,你要忍住。”一隻手握住她的右腳,感覺到她的畏懼和羞澀,擡起臉,正色的對她說道:“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配合一下,很快就好了。”
看着她潰爛的傷口,血水和膿水不斷的滲出來,他的心彷彿被髮了鏽的刀子狠狠捅了一下,疼的快要窒息,這都是他造成的。
“我沒事。”初晴還想逃避,卻被他緊緊的抓住了腳,面色通紅,還未有人這麼對待過她。
白狼顧不得她要逃避的心情,銀針極快的將水泡刺破,擠出血水,接下來就是一句潰爛的地方,膿水和血水格外的刺眼。
他低聲說道:“我要把膿水都擠出來,會很痛,你一定要忍住。”
事先跟她打招呼,銀針卻已經開始刺破了其中一個膿包,不想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膿包上刺了好幾個小洞,用力一擠,初晴倒吸口冷氣,雙手緊緊抓在迷彩服上,鑽心的疼痛奪去了她的呼吸,她以爲自己一口氣緩不過來,死了也說不定。
疼痛總會過去,處理好右腳,等處理左腳的時候,初晴已經慢慢的習慣了這種疼痛,儘管緊緊的抓着衣服,儘管死死的咬着脣,疼痛一絲都沒有減輕,但是,白狼處理的手法真的很快。
刺破的水泡撒上藥粉,已經潰爛的傷口塗上藥膏保護,等初晴感受到一陣清涼以後,雙腳上已經綁好了紗布,傷口刺心的疼痛也慢慢的緩解。
白狼站了起來,目光閃爍的看着她,低聲說道:“沒有注意到你腳上有傷是我的錯。”
初晴不禁訝然,他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並不是他的錯。
“明天你休息一天,等傷口癒合了再……”
“白狼,你是在同情我嗎?”初晴隱約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是因爲自己是他大帥的女兒,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她不是殷初晴,他有可能說這樣的話嗎?
白狼收拾好地上帶着膿血的紗布,拿起小籃子轉身就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白狼,正因爲我是殷長亭的女兒,更要作爲表率,李芙蓉她們比我還要弱,她們的腳上,磨起的泡不會比我小,她們也需要你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