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好琴聲好劍法。”
令狐平雪一曲奏完,太后也由衷點頭稱讚。
令狐平雪起身叩謝太后,面頰染了一抹嬌羞的紅暈,在琉璃宮燈掩映下更添千嬌百媚的迷人氣質。
“臣女謝太后擡愛,其實臣女今日並非一人代表侯府,還有大姐令狐滿月一同前來。”令狐平雪在大殿上出盡了風頭,自然就要開始找滿月的晦氣了。
正在品茶的滿月險些嗆着,輕咳了一聲並不說話。
林簡此刻難得的冷着臉放下酒杯,擡頭看向滿月的方向。
林東曜卻是不着痕跡的皺了下眉頭,神情比之前更加冷酷,身後的年政更加小心翼翼。
“令狐滿月?”太后低聲揣摩着滿月的名字。
至此,滿月只得走出來,面見太后。
“臣女令狐滿月見過太后,太后萬福金安。”滿月輕聲開口,面帶恭敬,神情謹慎,這與之前在角落裡清冷淡漠的她判若兩人。
“太后,臣女的姐姐才從縣城回來,回來之後還未出過侯府,今日難免有些緊張,所以在選在角落裡單獨落座。”令狐平雪一番話看似是在替滿月解圍,卻是心思惡毒到了極致。
這分明說滿月小家子氣拿不上臺面,到了重要場合膽戰心驚畏首畏尾。
試想一下,太后素來以威嚴大氣著稱,自然是最瞧不上小家子氣的女兒家了。
“哦。擡起頭來,哀家瞧瞧。”太后看似隨意的開口道。
正在這時,原本是在後院監工的趙公公突然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進來的時候險些摔倒在地上。
“回——太后,太后——”趙公公一路小跑的到了太后身旁,本想在太后耳邊耳語的,太后卻皺眉呵斥了他一句,
“不分場合如此急躁,什麼事?說!”
太后都這麼開口了,趙公公只得硬着頭皮開口道,
“回太后,剛剛——剛剛吏部侍郎的千金薛雅梅在後院一棵樹上上吊——死——死了。”
“什麼?!”
嘩啦一下,太后豁然起身。
一時間,底下衆人全都白了臉色,面面相覷。
“雅梅姐姐——她——她怎麼會?剛纔在門口的時候她還好好地,怎麼會——”令狐平雪率先開口,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痛苦的搖着頭,眼眶裡噙着淚,快要落下來了。
皇后也跟着太后站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着趙公公。
瑾妃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驚訝的看向林東合。
林東合此刻正一臉關心的表情看向令狐平雪,見她快要哭了,林東合礙於場合不便安慰。
“趙公公!你查清楚了沒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縱使太后閱歷無數,可晚宴剛開始就死了吏部侍郎的千金,這讓她如何跟吏部侍郎交代?如何給其他人交代?
晚宴可是她舉辦的,這——
“回太皇太后,薛三小姐看似是上吊死的,可身上卻有幾處可疑傷痕,錦衣衛已經封鎖了後院,請太后下令。”趙公公也有些慌了神,剛纔看到吊在樹上的薛雅梅也是嚇得夠嗆。
“姐姐,雅梅姐姐平時可是開朗單純的性子,就算今兒在殿外與你拌了幾句嘴,也不至於就——”
令狐平雪看似一副難過可惜的表情,可說出來的話無疑是將滿月推向無盡深淵。
隨着令狐平雪話音落下,太后和皇后的目光同時朝她看來,瑾妃則是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令狐滿月,本宮之前見你一個人在後院走動,從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薛雅梅了,那麼那段時間你在幹什麼?”
瑾妃話音落下,底下衆人忍不住議論出聲,
“薛雅梅今兒才罵令狐滿月好狗不擋道她們還吵了幾句,難道會是她殺人泄憤?”
“誰知道呢,不過她們今兒可是在大殿外面吵得不可開交,薛雅梅當時氣的直跳腳。”
“就算吵了幾句嘴也不能殺人呢,這可是一條人命啊!”
底下衆人議論紛紛,滿月眸光淡然流轉,冷冷的落在令狐平雪身上。
此番進宮,這纔是二夫人精心安排的一場大戲吧!
沒想到,爲了對付她,二夫人不惜殺人性命!
“令狐滿月!瑾妃所說是否屬實?”太后回過神來,沉聲責問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