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奎韌聽完,微微的一愣。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牀上的拓拔無暇的身上,她走火入魔?
這怎麼可能?他認識的那個小屁孩,會是走火入魔的人?
雖然無暇整天的瘋瘋癲癲的模樣,看到美男就腿軟的,看到銀子就兩眼發亮的。
可是,她練習玄力的本事,還沒有那麼的差吧?
雖然比不過她的哥哥白玉,對別人來說也都是高不可攀的那種先天性的能力。雖然,師父老是打擊,無暇是一個吃貨,其他的什麼都不行的。
可是,他知道,那只是師父說着玩的。師父疼惜無暇,所以才這般說的。
不過,無暇的身體倒是抗毒的,這一點他們幾個都知道。
無暇跟蔚藍還有白玉都被師父用毒藥從小培訓的,蔚藍也一直都喜歡搗鼓那些花花草草的毒藥,沒事就帶着無暇跟白玉走南闖北的殺人的同時,也順便的收集了很多的毒草毒物的來煉藥的。
相比較師父的幾個徒弟中,似乎也就只有自己這麼一個在用毒上根本就無法出世的徒弟了。
反正,自己是不怎麼喜歡毒藥毒草毒物的。
“你確定無暇能走火入魔?”龍天奎韌不禁有些懷疑,這說的是拓拔無暇嗎?
就這沒心沒肺的模樣,走火入魔?
“韌,質疑任何人,都不要質疑絕。”這天下,能讓絕開口確定的事情,沒有一個不是對的。
如果不是因爲這些個身影都跟蔚藍有關係的話,他估計絕絕對是不會出手的。
絕就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一點熱鬧都不愛的。
估計,這天下顛覆了,他也會連眼皮子都不會擡一下的。
可是,只要牽扯到拓拔蔚藍這個身影的時候,別天下顛覆了,估計他都會去顛覆天下了。
龍天奎韌彎腰,把拓拔無暇給抱起來。
“我再不帶無暇回去,蔚藍會擔心的。”龍天奎韌淡聲的而說,他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也不知道,那給無暇吃下去的東西到底有沒有傷害,這是他鬆懈的錯誤。
他要帶無暇回去,雖然他相信,以蔚藍這般對鳳傲瀧絕的態度,這鳳傲瀧絕還不至於對無暇下手。
不過,他不喜歡那種被算計一般的感覺,在面對鳳傲瀧絕的時候,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那種感覺,似乎自己被算計在裡面一般的模樣。
“那你就先帶無暇回去好了,路上小心點。”瀚宇顏寺一副很能理解龍天奎韌要這般做的心情。
想到蔚藍會擔心,更是讓龍天奎韌走快點。
“你走快一點,不然蔚藍要是見你還沒有回去,出來找怎麼辦?”
龍天奎韌沉默……
早知道蔚藍會出來早,你們還把我跟無暇給劫到這邊來。
龍天奎韌微微的黑臉了一下,抱着拓拔無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龍天奎韌抱着拓拔無暇的身影一消失,瀚宇顏寺臉上的表情就變的有些深沉了。
不是因爲別的,而是他剛剛看到了一幕自己不應該看到的畫面。
無暇的命盤,白玉的命盤,蔚藍的命盤,他都不怎麼看得清楚。可是,如果看到的話,那就一定不會是假的。
無暇……
瀚宇顏寺心底微微的爲無暇嘆息了一下,她的命也許可以說是最好的,也可以說是最差的。
“你看到了什麼?”鳳傲瀧絕淡聲,眼眸落向瀚宇顏寺的臉。
“一念成癡,一念成恨。無暇的命盤,雖然比起白玉來要穩的很多。可惜,她在情路上不太好走。”
“難道白玉的路就好走?”鳳傲瀧絕微微的挑眉,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卻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情緒的波動。
別人也許不知道鳳傲瀧絕的話語的意思,瀚宇顏寺卻清清楚楚的明白鳳傲瀧絕的話是什麼意思。
“白玉那哪叫情路啊,簡直就是盤旋路。”瀚宇顏寺一臉的‘憤怒’,“老子比他帥多了,都趕不上他。”
瀚宇顏寺感覺,這就是自己的硬傷啊。明明這拓拔白玉壓根看起來就沒有自己帥,憑什麼他就那般的有這樣的情路,而自己卻只有蔚藍這麼一個女人可以去一輩子的追逐。
瀚宇顏寺話一說我,頓時感覺到空氣中的氣溫陡然下降了無數。
鳳傲瀧絕一臉黑的要殺人的模樣,冷冷的眸子掃了一下瀚宇顏寺。空氣中,只有微風拂過臉頰的感覺,那站在他面前的白色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瀚宇顏寺茫然的看着眼前原本應該站着鳳傲瀧絕的地方,現在已經是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了。
瀚宇顏寺有些茫然了,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絕會一下子就離開了,而且還消失的這般的快?
瀚宇顏寺想了一下,自己似乎沒有說什麼讓絕生氣的話啊!
絕這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就把自己給丟下來走了?
瀚宇顏寺茫然的快速的出去,尋着鳳傲瀧絕的身影而去。
踢了一下腳下的石子,拓拔白玉坐在那臨水的岸邊的走廊上。
迂迴的長廊中,那冷漠的小身影,倒是給這裡添了一點的風景。
拓拔白玉的臉上存在的只有憤怒跟陰森的戾氣,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隔絕了這身邊的一切。
以前,自己跟蔚藍還有無暇的時候。他多多少少的還會幻想一下,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後來,聽到師父的那些話之後,他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
第一次知道蔚藍真正的身份的時候,他見到了奶奶的第一反應,就是想殺人。
可是,自己卻什麼都沒有做。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蔚藍流淚,一個人哭的跟什麼似的。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蔚藍會有這樣的一面。
看着奶奶的出現,他開始相信瀚宇顏寺所說的那些話。蔚藍的命盤在親人出現之後,就會不好。
隨着奶奶的出現的,之後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的出現。
那一刻,他恨不得殺了御皇棪。他從來都沒有痛恨過一個人這般,那不是對仇人的痛恨,而是對血緣的思念跟生命的痛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