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出去還沒有五分鐘,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小姐,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翠竹跑了進來,臉上一臉的害怕。
拓拔蔚藍正對着銅鏡在梳理頭髮,就見翠竹慌慌張張的跑了進去,大呼小叫的大叫不好了。那一臉的擔心害怕的模樣,像是有什麼鬼怪的東西在她身後追趕她一般的。
“翠竹,天塌了,還是地陷了?”拓拔蔚藍打趣的問道。
拓拔蔚藍算是看出來了,這翠竹性子太白紙了。除了愚忠,什麼都不會。
“司徒老爺帶着夫人,這會都在大廳。說……說……”翠竹顫抖着身子,連說了兩個說的,都沒有把話給說出來。
拓拔蔚藍微微的挑眉了一下,這會倒找上門了。看樣子不是這司徒清清認出了自己是拓拔蔚藍,就是雲帆告訴了司徒的人傷她司徒清清的人,就是這消失六年剛剛出現的拓拔蔚藍了。
“說什麼?”拓拔蔚藍淡聲的問了出來。
“說……”
“翠竹,你在叫什麼……”蒼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隨後是碎碎的腳步聲。
拓拔蔚藍跟拓拔白玉同時側頭看向房門,一頭半白髮,臉上有些乾枯的女人,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微顫顫的站在了房門口。
身上的衣服,倒是上好的料子,說着這衣服的主人應該是個有身份的人。
拓拔蔚藍在看到那一臉毫無光澤,乾枯的如樹皮的女人的時候,整個人都電閃雷鳴般的遭遇雷電擊打過一般的僵硬在那裡。
大腦,頓時的一片空白,沒有任何辦法來運轉它。
女人進來的時候,看到站在那的拓拔蔚藍,也是傻愣了半打天的。
有些畏畏縮縮的往翠竹的身邊靠近,有些害怕的戰戰兢兢的看向拓拔蔚藍。
小心翼翼的躲在翠竹的身後,拉着翠竹的衣服問道:“翠竹,她是誰啊?好可怕的人,是不是要殺我們?”
翠竹哭着說道:“夫人,她是小姐啊,她是小姐啊。夫人,是您想了六年的女兒啊。”
拓拔蔚藍看着夫人,淚忍不住的滑落下來,滴落在地上,濺起了漣漪。
拓拔蔚藍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向夫人,每走一步,都感覺穿越了一個世紀一般的感覺。
夫人有些哆哆嗦嗦的死命的拉着翠竹,害怕的往後退去。
淚無聲無息的落向,拓拔蔚藍看着那張臉,壓抑着自己的哭聲。
拓拔白玉站在旁邊也傻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孃親掉眼淚呢。
沒有男人的把他跟無暇拉扯這麼大,他也沒有見過拓拔蔚藍掉一點眼淚。
別人罵她剋夫什麼的,罵她沒有人要,什麼難聽的話都有。她也沒有難過一下下,只是狠狠的扇了回去。把那個人的牙,一個個的扇的掉下來罷了。
剛剛回來,見到那麼多家人的時候,孃親也只不是冷眼的看着一切,並沒有一種她回家的感覺,那些人是她的親人的模樣。
可是,卻在看到這個醜女人的時候,孃親卻哭的下捅破天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