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長生氣了,把卷宗扔在了一旁,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伸手指着小林,劈頭蓋臉的就罵了一頓,“我說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讓你跟個人都跟不好,簡直長得一個豬腦子,還不去派人去找,林姑娘要是找不到你也不用回來了。”
小林灰頭土臉的跑了出去,找了一堆人,像一羣無頭蒼蠅在街上到處詢問着我的下落。
張隊長生氣的在屋內走來走去,他疲憊的捏着自己的眉心。
沙華開着車,飛快的在街道上前進,離着市區越來越遠。
車子的窗戶是打開着,沙畫的頭髮飄在腦後被風吹了起來。
風吹在自己的臉上,感覺異常的舒服,我感覺自己的心情就像沙畫的車子一樣在奔馳。
車子離得市區越來越遠,漸漸的走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
這時我感覺不對勁,看着沙華就問:“沙華,這是哪裡,我怎麼從來沒有來過這裡,這裡好像沒有人居住,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會住在這裡?”
沙華轉過頭,斜睨了我一眼,“馬上就要到了,我相信你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沙華的話,讓我的臉一下沉得心下來,我的心跳異常的快,“不我不去了,你趕緊送我回去。”
沙華挑了挑眉,“這可由不得你,當初說來的時候也是你,現在想回去可沒那麼容易。”
我發現沙華的聲音也不是以前的爽快,他的聲音裡夾雜着一股陰柔,“你不是沙華,你到底是誰?”
沙華不再說話,一直開着車。
我急忙推動着旁邊的車門,車門從裡邊鎖死了,無論怎樣撼動也撼動不了,我解開了安全帶,就想從玻璃的地方爬出去。
沙華詭異的勾了勾嘴角,玻璃被關了起來,車子徹底封閉了,沒有留下一絲縫隙。
大概又經過了五分鐘的時間,車子終於在一棟爛尾樓前面停了下來。
沙華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站在我車門的旁邊,“下來,趕緊給我下來。”
我緊緊的揪着安全,但看見沙華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黑沉,聲音裡夾雜着一股不耐煩。
沙華眯着眼睛打量着我,伸手就去拉車門。
我急忙按動了開關,把車子從裡邊鎖死,然後緊緊的拉着車門。
爛尾樓的附近連一個人也沒有,周圍空空如也,地上的草都如同膝蓋那麼高,周圍感覺陰森森的。
我心裡異常的後悔,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小林跟在身旁,在自己衝動的時候,還有人提醒自己。
看着空空如也的地方,我好想蹲在地上哭一場。
沙華雙手放在胸前,不耐煩的看着我,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陰沉的顯得陰鶩。
最後我只看見一個詭異的笑容,這個小人讓我渾身發冷,直接有一團涼氣從我的腳心穿了出來,我感覺自己進入到冰天雪地當中。
接着沙華的周圍就圍繞着一團黑氣,睡着黑心的消失,沙畫也不見了,地上出現了一隻黑貓,黑貓突然跳到了車的機械蓋上,伸出尾巴一下甩到了前面的玻璃。
我看這詭異的一幕,身體縮成了一團,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膝蓋,整個身體都縮進了座位裡。
“譁”一聲尖銳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中,前面的玻璃就碎裂了,有一些玻璃的碎渣濺到了我的身上。
黑貓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尾巴又甩在了玻璃上。
“譁”玻璃碎裂的聲音再次傳來,一個碎片,劃過了我的臉頰,頓時有血珠從臉上冒了出來。
黑貓站在我的眼前,兩隻前爪妖媚的摸着自己的臉,聲音名有這一次陰柔,“怎麼還不出來,難道還需要讓我請你嗎?”
我雙手捂着臉頰,腦袋埋在了懷裡,裝作聽不見。
黑貓的尾巴開始變長,最後好像一捆繩子,它的尾巴一揮動,就捆到了我的腰上,從玻璃的前面把我拉了出來。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坐過山車一樣,經過不斷的顛簸,最後被摔在了地上,感覺自己渾身都快散架了,骨頭疼的爬也爬不起來。
我仰面躺在地上,在這一刻,我覺得死亡對於自己來說離的那麼近。
“喵喵”黑貓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用尾巴把我圈起來,一點一點把我拉上了樓,最後把我摔在了沙發上。
我閉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渾身疼得如同大車碾過一樣,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碎裂了。
黑貓跳上了面前的茶几,瞪着眼睛看着我,“知道我爲什麼選上你嗎。”
我生無可戀的搖了搖頭。
一團黑氣把黑貓圍繞了起來,隨着黑棋漸漸的形成了一個人形,沙畫暈懶的躺在茶几上,右手支着腦袋,面無表情的看着我,“給你講一個故事聽嗎?
其實我非常討厭我現在的樣子,都說貓有九條命,當時我只當成一個笑話,和誰曾想到,貓真的沒有九條命。
我生長在一個富貴人家,他們從街上收留了我,同時又收留了另一隻貓,他長得通體雪白,一身白色的毛,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雪亮雪亮。
我感覺自己非常自卑,可就在這時候,這隻白貓不斷的安慰我,鼓勵我,他說我長的非常漂亮。
我們就在一起了,還生了一窩自己的寶寶,我記得當時我們非常幸福。
可好景不長,白貓看上了其他的貓,那是一隻波斯貓,他有着藍色的眼睛,眼睛非常漂亮,異常勾人。
從此白毛開始對我冷淡,對我是各種嫌棄,他有意無意的接近波斯貓。
誰曾想到波斯貓居然是一隻多情的貓,它到處沾花惹草,就這樣,他仍然不放棄我的白貓。
白貓就像中邪了一樣,對波斯貓情根深重,最後拋棄了我,也拋棄了我們的寶寶。
你知道我是怎麼做的嗎,我深深的把白貓給殺了,我把它身上的毛一根一根揪光,喝了他的鮮血,吃了他的肉。
最後我殺了那隻波斯貓,讓他到地上去陪她。
哈哈哈不是說貓有九條命嗎,他們倒是從我的肚子裡跳出來呀。
從此我就痛恨那些花花男子,他們把女人的感情當成兒戲,我下定決心,必須爲時間,除了殺了他們,只要殺了他們,世界就清靜了。
哈哈哈。”
我躺在沙發上,即使渾身都在疼,但仍然說了說身體,“你簡直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