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離術,一種製造機關時常用的法術,說白了我國古時候就甚至有人類曾掌握。人們在電影裡見過這樣的場景,一面牆,或者一個書架,等等,充當了一個旋轉門,轉過去,會是另一番景象,或者另一個地方。這通離術說白了,是這個門的法術版本,只是作用更大一些。比如製造出此術的人,一般要求跟自己意識場波長相似的人進入,一般很難遇見,對於大多人來說,這便不是門,而是牆。
墨歌心中想到這時有一絲異樣的想法。那一瞬如白駒過隙,從他腦中飛快的閃過,但是他沒說什麼,甚至在心裡,也並沒敢順着那思路想下去。【哇哇!10多萬字,終於用了個成語!!!】
“我們繼續往前走。”他知道在這不可能有辦法,雷翼河也不知去了哪,估計是等不回來。只得邊走邊留意是否有他留下的氣息。
此時就剩下琉彩跟墨歌兩人,可謂撲克A加撲克B,可以湊成大小王了。
白夕狐順着那石頭掉落,她自己明明覺得實在石頭裡,可是怎麼又可能呢?石頭是透明的?她喊着喊着,還沒落到底下,便所幸不喊了,任由自己墜落下去。此刻法術使不出,她這速度,估計掉下去人的身體也就碎成幾段了。
周圍空間開始變得粘稠,竟然有一股阻力,將她速度慢慢減了下來。她終於腳碰到了地上,忙開始打量四周。這是個山洞一樣的地方,沒隔幾米的石壁上有些鬼火被縛在上面,雖然不能把整個照亮,卻也比黑暗着強。白夕狐不自覺地腿有些軟,她向來不喜歡自己在這樣的地方,又怎奈何這是鬼城呢?
洞裡沒有半點聲響,陰氣卻比地面上更重一些。白夕狐擡頭看自己掉落的地方,卻沒有洞,也沒有通道,她就像穿透一切掉到這一般。馬上她也就釋然了,這裡靈力用不出的話,即使找到上面的洞口,她也不可能爬的上去。估計剛纔掉落的那段距離不短,此刻她必然處在海拔較低的地方。所幸白夕狐適應能力還是不錯,沒有什麼異常反應。只是不敢輕易動地方罷了。
她沿着這洞慢慢的向前摸索着,這鬼城唯一也是最詭異的,就是爲何沒有鬼呢?難不成鬼城的鬼都放假了,回冥界了?可是又沒道理,這裡陰氣太盛。就是這樣的心裡,讓她更害怕未知的發生,狐狸在她兜裡睡的香,完全沒什麼動靜。
這洞提心吊膽的走了十幾分鍾後,白夕狐發現依舊沒什麼變數,也沒什麼別的出口,所幸越來越大膽的行走,步速也漸漸加快。這山洞不知從地下挖了多遠,也不知通道那裡,走着走着也有些岔路,不過既沒有機關,也沒有任何危險。只是白夕狐漸漸忘了自己從哪裡走過來,和要去的方向。
忽然前面遠遠的傳來些響動。像是腳步聲。
白夕狐一凜,看看四周竟然沒有可以躲得地方。她見着洞壁上兩個鬼火間黑暗的地方有個小小的拐角,便躲在了那片黑暗裡。這着實不是個好地方,雖然來人不容易發現自己,但她也看不清,只能通過影子來判斷。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心跳加速,在這鬼城裡,沒有鬼,怎麼還能有腳步聲呢?
終於她見着一個人形的影子走了過來,便右手化掌,豎劈了下去。
沒等劈到,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不是吧,你是哪個鬼變成這樣來忽悠爺的。”來人正是雷翼河,他邊說,手上一用力,將白夕狐拽了出來,身子一擰,將她的手擰到了背後。“你這鬼怎麼有人的味道,鬼城果然什麼事都有。”
白夕狐本來就嚇了一跳,此刻手臂被擰的吃痛,便來不及解釋,先喊了聲“放手。”
“KAO,連聲音都一樣!”
“我是白夕狐。快放手。”白夕狐趁着雷翼河分心,竟然掙脫了出來。
“你真是?”雷翼河也把手收回去。不相信的看着她。“別趁爺不能用靈力的時候糊弄我,那墨歌他們呢?”
白夕狐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便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出來。雷翼河聽後也算是終於相信。他說自己本來尋路
,半路到了某個區域突然一點靈力都使不出,便從空中掉了下來。本來以爲掉地上會摔個半死,卻不想從地上直接摔到地底下去了。這和白夕狐的經歷類似,看來兩人也許跟這地宮有什麼緣分。只是白夕狐心中暗暗想,碰到雷翼河,絕對沒有好事……這二人覺得命中相剋。
“那你來時的地方呢?”雷翼河終於想起關鍵的事情。
白夕狐搖頭。“走着走着找不清之前的岔路了。”
“哎……我也是。”
好在現在白夕狐旁邊有個人,她害怕的心裡倒是好了一些。二人一起在洞中行走,這次都長了心眼。每過一處便在牆上留下個印記,並且把每次的岔路都記了下來。
這時地面上的墨歌和琉彩也都大步的走着,墨歌覺得肯定有其他辦法能通到白夕狐掉下的地方。這兩張撲克都沒什麼話語,所以走路也格外的快速。
兩個小時過去了,墨歌和琉彩竟然到了海岸的另一端。這說來奇怪的很,從登陸的地方看,這島中心有些巨石,看不清是什麼。爲何他們沒看到就已經到了另一端呢?墨歌正奇怪,卻見到了酒老頭的船就在不遠。他心中一震,覺得不可思議,便和琉彩一起跑到了船邊。
奇怪的是,船上並沒有人。
酒老頭和子律都沒在船上。墨歌一直蹙着眉,琉彩也不知是何原因。
“多半是厲鬼的幻術。”墨歌終於說了話,卻也不確定,他現在沒什麼靈力。便問琉彩會不會解這幻術。
琉彩當然不會,她雖然是妖王,卻實在是夜嵐給她按上的頭銜。實際修爲不過兩千年多些。
“傳給我一些靈力。”墨歌說着,手已經伸了出去。
琉彩臉突然一紅,她對墨歌本來就有些不同的感覺,現在見着他朝自己伸出手,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現在不是亂想的時候,她便把手也伸了出來。
整隻手被墨歌緊緊地握住,這樣的感覺讓琉彩的心險些融化掉。她將三成的靈力傳給了墨歌時,墨歌便主動把手放開了。墨歌隨手在空中寫着一些字符,漸漸地,這周圍的景物開始發生變化。海逐漸消失,變回了一些石頭山。
據墨歌說,這種幻術想當與在島中心圍了一圈的鏡子,讓一般人以爲自己走了回去,事實上繞來繞去,只是走不到島的中心,可見他們要找的東西,八成在中心。
這段期間白夕狐和雷翼河也在底下轉悠,繞來繞去,明明記好了方向,還是會莫名其妙的回到標記過的地方。過去幾個小時,小八終於睡足了,兩隻爪子扒着口袋的外邊,腦袋伸了出來。
“這是哪?”
穆不雨第一反應便是這樣問,但看看二人那灰濛濛的臉色,估計他們也並不知。
狐狸嘆了口氣。“丫頭,這是迷宮都看不出麼?”
兩人腳步一同停住。
“迷宮?”白夕狐停下來,她倒是知道是迷宮,可並不知怎麼走。
狐狸見她沒明白,便接着說:“艮迷宮。”
這幾個字好像連到了白夕狐頭腦中的一些東西,她腦子裡莫名的知道,這迷宮該怎樣走。不等狐狸再說什麼,她便急急地邁了出去。她是想證明,她腦子裡這些,是她亂想出來的,還是曾經真的有這樣的記憶。
雷翼河叫了兩聲沒反應,也跟了上去。
對,這裡是土洞,雖然在水下。可是在哪裡還見過艮迷宮呢?爲何覺得有人教過她?
兜裡再沒什麼聲音,小八既沒有變回人,也沒再退回去睡覺。他隱隱覺得,這鬼城不對勁,跟曾經的說法並不同。
傳聞東漠鬼城之所以冥界不敢派人填平,就在於這裡有個東漠鬼王。這是個小傳說,也不太出名。聽說冤鬼孤魂,都來這找東漠鬼王尋庇護,來躲避投胎和冥差的追捕。按理說這麼些年,這鬼城應該是鬼越來越多,怎麼到了這裡,還是沒半個鬼影?
狐狸眼睛裡也有些困惑。所以再不放心,比起丫頭跟雷翼河二人自己行事,還是自己指導起來比較好。
眼看果然走出了迷宮,前方的路與方纔的山洞相比陡然不同,是磚壘起來的迴廊。二人便順勢就往裡走。狐狸馬上喊了聲停。
“雷小子,你好說也有個萬年修爲了,這路是假的你就看不出麼?”狐狸鄙視的掃了他一眼。
雷翼河除了雷別的都不是太通,但是狐狸一提點,他便細一察覺前面的路,果然有不對。本來張開嘴想辯解,也說不出話了。
前方路也是一個類似幻術陣的存在,雷翼河知道了哪裡有問題,便好說了,只要少少的霹幾道雷,壞了這陣的形狀,一切都好說。路的前方一片漆黑,走着走着,只覺得四周鬼火越來越多。浮在空中,有些還發出些嘶嘶的聲音。
白夕狐不習慣這樣的氣氛,便手插在兜裡,握着小八的尾巴。
鬼火越來越多,甚至阻擋了去路,雷翼河要不是靈力受限,肯定早吧一切霹得乾乾淨淨。此刻卻得省着力氣。鬼火將周圍照的很亮,卻幽幽的很是陰森。終於這路看到了出口,前面開闊起來。好像是個大廳。
狐狸沒什麼提示,幾人便繼續往前走。
這是個很宏偉的大廳,只是四壁全是石頭做成,滿屋鬼火。屋子中間有一個祭臺一樣的東西,前面幾節臺階,臺階上有些石雕,卻都看不出是什麼,形狀詭異。這屋裡不知怎地,鬼火都發出奇怪的聲響,好像無數人在竊竊私語一般。
此處陰氣極重,重到讓人走路都困難,好像已經有無數的鬼魂,將自己擠得動彈不得。雷翼河本身神經大條,對此沒什麼反應,輕鬆許多。
這一切陰氣的源頭,都來自於祭臺。說這是祭臺並不確切,只是形似而已,有許多奇怪的地方。二人慢慢靠近,直到進出,終於看清,這上面,竟然還躺着個人!
白夕狐看清那詭異的面孔,突然一緊張,手一攥。
小八在她兜裡一聲悶哼。“丫頭,你手輕點。”
“……啊,對不起……對不起。”白夕狐發覺自己的行爲確實很丟人,便強自鎮定了。這祭臺上躺着一個面目全非,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身體有些像殭屍,卻好像還有些光亮。他周圍鬼火聚集地最爲密集,也聲音最大。甚至此刻幾人互相說話,都要放大嗓門。
小八也不知這是何人,又爲何要在這裡,墨歌又要來做什麼。便教雷翼河與他傳話。
雷翼河雖然想靈力省着些用,但此地再沒有路,估計也算到頭了。便與墨歌說明了情況。很快墨歌便有了反應。
‘那人嘴裡是不是有個蠟燭?’
‘恩?’雷翼河上前仔細查看,果然這鬼的嘴張開嘴,裡面正有個燃着的蠟燭,火光成藍色,與其他鬼火類似,所以不易發現。可是……‘墨墨,這蠟燭要滅了啊。’
‘……!?’
墨歌好一會沒了聲音。
‘你把蠟燭拿下來。要小心。’
‘擦,墨墨你到底要幹嘛,這一個鬼好好的在這,你要他什麼蠟燭?’
“他說什麼?”小八見雷翼河靠近那燭火,忙問。
雷翼河便轉達了墨歌的意思。
“不妥,先不要動那蠟燭,明顯是封印所用的東西。”
“我也這麼說嘛!”雷翼河終於找着支持者,卻見那珠光竟然越來越暗,快要不見。
‘墨墨,那火要沒有了!!!’
‘快點!馬上拿下來。’
雷翼河從沒聽過墨歌這樣的語氣,便馬上照辦,也顧不得自己的懷疑,伸手就把那蠟燭拿了下來。說來也怪,這火光一離開那人,馬上又亮了起來。這蠟燭近看上面還有些深色的紋路,好像有些字似的。
可他來不及細看,祭臺上的人倏地就坐了起來。
“哦呀,詐屍了!擦!”雷翼河快步退後。卻又猛然一驚。他隱約聽到墨歌說什麼千萬要護住那火苗,卻來不及考慮這話的意思,只是磕磕巴巴的跟墨歌傳話。
‘墨…墨墨,這TM咬蠟燭的人,長得好像黎曉家那婆娘……好恐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