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容世子通敵叛國?這、這怎麼可能!
事無平歇,還愈演愈烈,聽聞此言,大家不禁的再次面面相覷,滿是詫異的反應不過,表情愕然!
這、這不可能吧?通敵叛國,這根本沒道理啊!
大惑不解,不免有人私下議論,一時間,衆人彼此交頭接耳,意見不一!
“不可能!我看不可能!容世子家世顯赫,又富可敵國,怎麼可能會看不開的去投靠敵國呢?這肯定是造謠,無中生有!”
“我看未必。沒見着雅迪郡主一臉自信的樣子嗎?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可能當場揭發的,所以我說……呵,這事兒有看頭!”
“瞧你那幸災樂禍的樣!通敵叛國可是大罪,一旦落實,那可得滿門抄斬!”
“唉,你就別愁了,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反正橫豎都是他皇家的事,我想聖上該是會網開一面的。”
“唉,看看情況吧。”
郭芙一語激起千層浪,聽聞其言,容匯不說話,滿滿的眼神注視,目不轉睛!“大膽,你敢誹謗皇親國戚!”
沉默了許久,卻是猛的一聲喝斥郭芙,此時容匯的表情冰冷極了,滿是化不開的陰鷙!
“聖上明鑑,民女絕沒有說謊,民女手中有重要證據,相信聖上一看便知,到底民女有沒有說謊!”
聽到喝斥,不僅不怕,反而直跪着頭擡的高高的,像是不屈服,郭芙此刻面不改色,目光定然!
“好!你有什麼快呈上來,若是能證明你所說不假,那朕便饒了你;但如果你敢誣告,蓄意陷害容世子的話,那朕便滅你滿門,全體拉到集市口斬首示衆!”
容匯的話充滿警告,看樣子像是在偏袒容淺,可事實上--不動聲色,只靜靜的坐着,容淺至始至終都斂着眸,脣邊一抹意味深長的弧線,手指半曲着,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釦着桌面,神情明滅。
“是,聖上,民女這裡有一千兩白銀,上面清清楚楚刻着‘容親王府’的字樣,便是她容淺通敵叛國的證據,是她--”
“等一下!”
就在郭芙起身,想要上前去呈現那所謂的證據時,這時候,安景蘭站起,面色沉凝的靜對了會容匯,然後擡步,走至中央,“聖上,等一下!”
“汜王妃這是有何事嗎?但不管什麼,先放一放,待朕先處理完這件事再說。”
雖然安景蘭是容匯最愛的女人,可是侵犯到他的利益,他也一樣不近人情,不免的開口回絕,並不讓其多言!
容匯這是要動手了,她知道!所以她不顧阻攔的再次說道,並不遵從命令!“不,這件事至關重要,直接牽扯到聖上所要處理的事情,所以,還請聖上聽臣媳將話說完!”
不聽容匯所言,搶先徑自說着,正了正神情,將眼對上郭芙,安景蘭纖手一指,口中直接問道:“聖上,你知道這個女的是誰嗎?她是當初在我府假裝懷孕,並且還暗下與家丁通姦的侍妾!這種人,素質極差,道德敗壞,她的話,聖上可以聽麼?!再者,當初當着衆人的面,聖上已經賜她死罪了,後來因爲有人刺殺,趁亂之中她逃脫了,如今再回來,不覺得其目的可疑嗎?說不定她是懷恨在心,故意要做些什麼壞事!”
啊?那、那人竟是汜親王的侍妾啊以前?還通姦偷人?呸,真不要臉!
安景蘭話語一出,四下頓時一片憤慨。這男人麼,有時候就是這樣,一邊背地裡沉迷着那些不要臉的賤人,一邊明面上又將之罵的一無是處,體無完膚,簡直鄙棄厭惡,不屑一顧!就跟當今社會的現象一樣,說到雞妹妹,男人們都嗤之以鼻,蔑視看不起,可私下裡卻是不知有多少樂於招之,並樂此不疲!
一個小小的郭芙,本不起眼,容匯原以爲不會有人認出,可沒想到最後與他唱對臺戲的人竟會是他所心愛之人,一時間他氣憤,臉雖沉默,但袖中之手卻不由微的攥起。
對,沒錯,這一切,其實都是他布的局!
呵,想他容匯,那是什麼人?機關算盡,料定一切,反是他下令處死的人,會有可能逃脫嗎?於是那一次,當他再次找到趁機逃走的郭芙後,郭芙便已經成爲了他的棋子,爲他效命!
很簡單,郭芙想要活,那就必須聽他的!所以他一步步的安排她的行動,包括重回汜親王府,接近蕭予初……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一山不容二虎,一國之中,他一個帝王,怎能容許有人比他的錢還多呢?所以容淺,她必須死!整個容親王府的財產,他必須佔有!所以他讓郭芙設計,在得到了證據後便假投林薏仁!然後利用林薏仁的手再行揭發,到那個時候……一切順水推舟,他只管坐享其成便好,誰也不會懷疑到他頭上來,不會對他的聲譽造成任何的影響!
如意算盤打的好,他容匯向來聰明過人!本來誰都不是傻子,只要他不質疑郭芙的身份,別人是不敢在他面前提的,可是沒想到偏偏安景蘭要挑戰他的威儀,讓他下不來臺!
“哦,是嗎?朕倒不記得有這事?老三,你記得嗎?”
郭芙是重要的棋子,沒有她,可唱不下去,所以這個時候,他必須要將所以的障礙掃清,好爲他自己鋪平道路!
“這……不記得了,臣弟的女人那麼多,誰知道誰跟誰?”看了看安景蘭,再看了看容匯,雖然容汜心裡心知肚明,但一邊是自己的妻子,一邊是自己的兄長,他還是誰也不要得罪的好,獨善其身,作壁上觀!
“哦?既然連汜親王自己都不記得有這號人物的話,那朕估計就算汜王妃是記錯了吧,先相信郭芙的話,待下去後,再好好查查她的身份。”
不先查清楚身份,怎可去相信對方的話?這容匯本末倒置的本領還真當不錯,爲了達到目的,他還真算是用心良苦!
“郭芙,你說這銀子……”
“聖上,草民可以證明汜王妃所言非虛!這個郭芙,她當真曾是汜親王的侍妾,且爲了爭寵,假意懷孕,謊話連篇,甚至還不知廉恥的私通下人!”
容匯話欲切進正題,可是這時間,蕭予初突然站了出來,滿是自責的歉疚着,目光裡滿是對郭芙的憤恨!
爲什麼?爲什麼要騙他!他一再的幫她,不忍她走投無路而憐憫她!可是她呢?她都幹了些什麼?她利用他的同情,他的憐憫,騙取了那一千兩印有“容親王府”標識的銀子,如今卻反過來去誣陷容淺!她郭芙,還當真有沒有人性!
他真傻,傻的可以!以爲一個惡人是可以變好,可以改過自新!可殊不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郭芙--即便是死了,也永不知悔改!
他真是瞎了眼了,居然這般的輕易他人,以至於現在--不行,不可以,他不能讓容淺有事!他不能讓他的錯誤而致使容淺有事!他不要,他不要!
“聖上,郭芙品行惡劣,謊話連篇,她的話,極不能信!望聖上明鑑,萬萬不能被她的鬼話所矇騙!”
蕭予初義正言辭,義憤填膺,極力的證明着容淺的清白。
見此,容匯微的皺眉,心中很不悅,但表面上卻裝的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疑惑的出聲,口中問道:“哦?這件事,蕭管事是如何知道的?”
蕭予初作爲容親王府的執事,進進出出,容匯自然認得他,叫的出他的名字,所以現下他表現的很自然,全不似心中已蓄謀已久!
“聖上,這件事……”
話語,微停頓了下,但接下來便全部都豁出去了!此時只見蕭予初神色堅定,望着容匯,一字一句說的清楚,全不在乎丟人:“回聖上,草民之所以會知道郭芙的事,只因……她曾是草民的未婚妻,與草民有過婚約。”
啊?還有這一出?蕭予初話音一落,四下頓時譁然。可是已不在意,靜着表情,他繼續慢慢而道:“草民與郭芙本是成婚在即,可是因爲郭芙她嫌草民窮,沒有權勢,便改投了汜親王,做了汜親王的侍妾。這件事,整個容親王府的人都可以作證,並且還當日之宴上,汜王妃揭發郭芙假孕和偷人,聖上也的確下令杖斃了,這一點,絕對沒有錯。”
蕭予初極力佐證安景蘭,不想讓容淺受到傷害!而聞言,郭芙的手卻不禁緊緊攥着,手指緊手,指甲都差點要陷進肉裡!
蕭予初,他什麼意思?他對容匯這樣說,是要容匯現在再來杖斃她嗎?!好啊,虧她到如今還心心念念惦記着他,可不想他卻已經真的變心,對她已無半點感情!
呵,她承認,她當初是愛慕虛榮,所以纔會招惹容汜!並且還爲了能懷上孩子,鞏固自己的地位,她找了個相貌好看的下人偷情廝混,目的就是爲了增加她受孕的概率,能生出兒子!
雖說是她先對不起蕭予初,可是一直以來,在她心裡,她都是想着蕭予初,念着他,愛着他的!
她本來都已經想好了,等她擁有了權勢,擁有了榮華富貴,她便就回去,和蕭予初再在一起!可誰想他如今對她卻真的是半絲感情都沒有,甚至--還想讓她死!
她已經是容匯的人了,爲容匯辦事,自那次逃離後,她就被容匯收爲己用,所以如今,是怎麼可能輕易死掉!容匯答應她,待事成之後給她筆錢,足夠她這一生吃穿不完,並且還會將容親王府賞賜給她,讓她住在府裡,享極致榮華!
她說她喜歡蕭予初,容匯也答應會爲她賜婚,所以在這種種利誘下,她應下了,發誓一定會爲容匯效忠!
爲了拿到銀兩,之前她一次又一次的威逼利誘,可是每一次都不成功,被蕭予初冷冷的拒絕了!直到最後一次,她實在沒有辦法,眼看着期限降至,於是她便一狠心,痛下苦肉之計,砍斷了自己左手的兩根手指,博取了蕭予初的信任與同情!
蕭予初心軟,念舊情,所以她知道她的這一招絕對有用!雖然兩根手指的代價不小,但只要一想到以後的美好生活,她就愉悅,心生嚮往!
按照容匯的指示,得了銀兩,她便立刻投靠了林薏仁,借林薏仁的手告發容淺!而林薏仁也恨容淺入骨,於是衆人之下二話不說便接下了她,所以的纔會有了今天這一幕,揭露告發!
蕭予初的決絕,使得她沒有哪一刻更希望肉容淺能快點死去!因爲在她認爲,她郭芙不再得到蕭予初的愛,那皆是容淺在其中從中作梗,挑撥離間!所以眼下,針對蕭予初的話,她出了聲了,聲音委屈而可憐。
“回稟聖上,是,民女曾經是蕭予初的未婚妻。可是事實,卻不是蕭予初說的那樣。民女沒有貪慕虛榮,沒有背信棄義的棄自己的未婚夫而去,這一切,其實全都是容淺搞的鬼,是她在裡面從中作梗!”
“衆人皆知容淺她其實是個斷袖,身爲男子,倒行逆施,不愛紅裝,卻獨獨好男風!於是正因爲她看上了我的未婚夫,一心想搶之,所以便設計我,將我送進了汜親王當侍妾!”
“汜王妃說我假孕,偷人,那其實……都不是真的,都是容淺陷害的!因爲她發現我雖人已不在,但在蕭予初的心裡想的唸的卻還是我--於是在醋意下,容淺她要殺我,要讓我身敗名裂,破壞我在蕭予初心目中的形象,所以……聖上,接下來的事,民女也不說了,事實大家都已經看到了,容淺她得逞了,蕭予初如今已恨我入骨,我悲痛不已,無能爲力,只有站在聖上面前,揭發她通敵賣國的嘴臉!”
郭芙擲地有聲,說的好像就跟真的似得。聞言,容匯微轉着眼眸,眼中笑意,但卻沒有表露出的說着,裝模作樣,“這麼說來,朕當初倒是冤枉了你……”
“聖上,光憑郭芙她幾句話,你就認爲是在冤枉她,這樣的言論作爲帝王來說,會不會太過武斷……?”
聽不下去,面帶正色,舉眸對望着容匯,安景蘭一臉嚴肅的質問着!
而見此,林薏仁插嘴,不由的臉上不滿,滿是不悅的反駁道,聲音尖銳:“哎,我說三嫂,聖上的話便是聖旨,你敢質疑聖旨,是不是也太大不敬了?!那容淺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以致於你要這般幫她說話!”
“薏仁表妹,不是我收了淺弟的好處幫她說話,而是故意加害,公報私仇纔對吧?”安景蘭乃將門虎女,行事作風向來乾脆,所以此時自然也毫不客氣,戳着林薏仁的痛點,狠命抨擊!
“你!有你這麼說話的麼!安景蘭,你不要太囂張!”
“我怎麼說話了?難道我實事求是也是囂張?林薏仁,我真正猖狂的人是你--!”
“好了好了,都不要說了,這件事朕自有主張。因爲事關通敵,朕不得不小心謹慎,不管這郭芙她之前有罪沒罪,待她將話講完,看看她是否真的是污衊!如果是,朕一定不會輕饒,兩罪併發,滿門抄斬!而如果不是……證明她說的沒錯,淺弟她確有通敵賣國之嫌,那她則是大功一件,功過相抵,朕就赦免她一死,如何?”
容匯表面上說了個這種的辦法,聞言後林薏仁贊同不已,連稱英明,而安景蘭不服,剛想要啓口,卻被一旁的容汜給拉了回來,強摁坐在座上,“蘭兒,這件事你不要管。”
“爲什麼?難道就眼睜睜的看着聖上誣賴淺弟?!”很是不解的杏目圓瞪,安景蘭滿臉嚴肅認真。
聞言,容汜那滿是橫肉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次正色,目光微垂,聲音低沉:“難道你認爲你說了,就能改變什麼嗎……”
“我--”
是啊,難道她說了,就能改變什麼嗎?當初容匯要娶紀靈,她不也苦苦哀求過嗎?可是結果怎麼樣?他該娶還娶,他該拋棄還拋棄。
呵,對於容匯,難道她還存在着什麼幻想嗎?她真天真,天真到連她自己都覺得傻!只要是容匯決定的,任何人都改變了不,只是--她真的不忍心看着容淺就此……一直以來,她最最崇敬,敬佩的人就是容親王!所以她不想他的兒子,不想他僅剩在這世界上的最後一點血脈就這麼沒了!她想保護她,可是……
緊緊的攥起手,滿身心的無助,這時,容匯發話了,擡手指了一下郭芙,口中說道:“有什麼證據,呈上來吧。要是你所說的有一絲摻假,朕便決不輕饒!”
“是!民女所言,句句屬實,聖上請看!”
“唰”一下子扯去身邊原本用布蓋着的銀子,拿出一錠,直將那“容親王府”四個大字正對着!此時郭芙開口,大略的說了下她當初撞破此事的經過,讓衆人知曉。
“聖上,事情是這樣的,當日民女手容淺迫害後,因走投無路,不得已中便只能投身破廟,棲身休息,於是在偶然間便聽到幾人在對話,那意思好像在說押送銀兩的事,再一細聽,便知原來那銀兩是由容親王府運往大越國,那容世子在通敵賣國!於是民女不敢所動,悄悄的記下了他們口中所說的交易地點,以及時間。”
“民女知道雅迪郡主明察秋毫,疾惡如仇,是一定會正視這件事的,所以民女投奔了郡主,與郡主一起謀劃,欲日後將之一舉擒住,人贓並獲!據那些負責運送的人說,每一個月,容親王府都要送一次銀兩到大越,所以這一次,民女與郡主截獲了他們,得到了這些銀兩!”
“聖上,民女雖一介草民,但也知國家榮辱,與己有關。可是如容世子這種做法,儼然是世人髮指,人人得而誅之!所以民女絕不對坐視不理!聖上你看,這銀兩標識,除了國家發行,便只有容親王府可以擁有,任何人都不會造假,如今容世子將這印有天紫容親王府標識的銀兩運往其他國家,其中目的,不是不言而喻了嗎!”
郭芙義憤填膺,說的言辭激動!見之,蕭予初緊緊的握着拳頭,大聲的出聲反駁:“她在撒謊!那些銀兩,草民給她的,作爲王府的管事,我是可以接觸到這不動銀的。”
所謂不動銀,便是指壓箱底的,一般作爲庫藏,不在市面上流通。所以這便成爲了郭芙指正容淺的一個強而有力的證據,證明這些銀子不是她隨便找的,而是真正出自於之容親王府!
“聖上,這銀子真是草民的,當初郭芙落魄,前來求草民相助,草民一時心軟,着了她的道,所以纔會將這些銀子給了她,本想讓她拿了錢從此遠走高飛,不要再來糾纏,可誰想她竟心懷叵測,用以此來栽贓陷害!”
蕭予初並不知郭芙和容匯背地裡的勾當,所以此時竭力證辯!
可是聞言,一聲反嗤,郭芙揚起笑,滿滿的皆是諷刺:“聖上,您覺得一個如今受了容淺迷惑和矇蔽,恨我恨不得要食血骨的人,他會這麼好心的幫我嗎?再者,即便他要幫我,一千兩,隨便到哪裡拿些流通銀給我就行了,何必這般勞師動衆的去動不動銀?這根本說不通!所以,結果就是,他蕭予初在說謊,爲了替容淺免罪,他竟可以泯滅良心,狠心的要置我這個曾經的未婚妻於死地!”
“郭芙,你太過分了!”
到了如今,才徹底看清楚郭芙的嘴臉,原本竟是這般醜陋噁心,不堪入目!她一步步的騙他,設計他,目的就是爲了如今能說的他啞口無言,無語以對!這樣,在種種不合理的矛盾之下,她便贏了,贏的漂亮!
呵,不動銀,不動銀,他是什麼鬼迷了心竅纔會去動啊?他該死,他真的該死!
郭芙一張嘴巴巧言令辯,一副勝券在握的篤定模樣。這時候,一旁久坐的紀靈開口了,面無表情,好似話問的中立,“這事不對啊,既然淺弟她有心賣國,輸送銀兩,那爲何要偏偏選擇印有自己王府標識的銀子呢?如此一來,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一旦落網,便辯無可辨,不但沒了銀兩不說,還同時暴露了身份,如此愚蠢之事,不似淺弟會幹的出來的吧?畢竟他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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