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去招惹些墨曦,她又豈會動手!”太皇太后厲聲喝道。
蘭傾傾聽到太皇太后的這句話後反倒笑了起來,遇到這樣的人就連解釋都是多餘,她甚至覺得多和太皇太皇說一句話,對她而言都是侮辱。
對敵人最大的不屑就是無視,而她將太皇太后無視的很徹底。
她扭過頭對凌珞道:“你方纔說雪蛙能解三尸草毒,雪蛙哪裡能找得到?”
凌珞輕聲道:“雪蛙靠吃屍體爲生,所以只生長在墳地裡,且它們對於環境的要求極爲嚴苛,所以尋常的墓地根本就沒有雪蛙。二公主是在皇陵誤食雪蛙的,想來那裡有。只是如今天寒地凍的,雪蛙都沒有冬眠了,要從皇陵那麼大的地方,找到一隻雪蛙,無異於大海撈針。且那雪蛙又喜歡伏在屍體裡面,皇陵裡的埋的都是我大鄴的帝皇和帝后,難不成我們要將那裡全部掀一個遍?”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在場所有的人都靜默了。
別人也許知道皇陵那邊的情況,太皇太后卻是再清楚不過,大行皇帝修皇陵時她是知道的,那裡的地宮可以說是修建的極爲複雜,景君影已經不到一天的性命了,是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皇陵掀過來。
她的眼裡頓時滿是絕望,她忍不住問道:“除了這個法子之外可還有其它的方法?”
凌珞幽幽地道:“如果時間充沛的話,或者再給我十天的時間,我可以試試用其它的法子來替皇上解毒,眼下這麼點時間,我實在是無能爲力。如果現在能尋到的解藥,當然也能救皇上的命。”
他的這番話讓太皇太后的心裡滿是失望,那毒原本就極爲霸道,解藥她只有一份,都被紅瑛帶走了,紅瑛一死,去哪裡找解藥?
這兩天來,宮裡已經翻了個遍,那解藥根本就沒有什麼任何蹤影。
太皇太后忍不住在心裡想,只怕紅瑛已經將解藥倒掉了。
凌珞看了太皇太后一眼道:“太皇太后,我已經無能爲力了,請你另請高明吧!”
他雖然一直跟在景曄的身邊,但是從本質上來講,他卻還算是太皇太后的人,他曾欠太皇太后一個天大的人情,所以纔來到京城,只是他原是自由人,實不喜歡長期呆在一個地方,所以他雖然是太皇太后的人,卻常年都了跟在景曄的身邊。
他這些年來爲皇族可以說是做了很多事情,而他欠太皇太后的恩情,到了此時也算是還了個七七八八。
他之前覺得太皇太后是個慈眉善目的長輩,上次太皇太后給蘭傾傾下子禍時他終是發現她和他想像中的有些不太一樣。
也正是因爲那件事情,他和太皇太后也愈加疏離。
此時的事情,他聽到太皇太后和蘭傾傾的對話,便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二公主是什麼樣的性情,他覺得他也算是瞭解的,太皇太后和景墨曦的行事已經不是惡毒這個詞語能形容得了了。
他說完那句話,便將二公主抱了起來,轉身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