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淡淡地道:“一會拿過來給朕試試吧!朕登基那天同時行皇后冊封大典。
禮部尚書微微一愕,看了蘭傾傾一眼後輕聲道:“原本依着祖制,皇上登基之後才能冊封皇后,這樣做和儀制有些不符,只是皇上對皇后一往情深,這天下都是皇上的,儀制自也可以因皇上而更改。”
蘭傾傾覺得這禮部尚書也是個人精,這番話可以說是說得很是討好,原本禮部尚書應該在儀制這些事情上有自己的堅持,他倒好,景曄一句話,就全部順從了,這話也說得滴水不漏。
她淡淡一笑道:“皇上,這事也不急在這一時。”
景曄扭過頭看着她道:“對朕而言,若是登上了皇位,卻沒有站在朕的身側,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思,這天下於朕也只是擺設。”
蘭傾傾沒料到他會在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裡頓時滿量感動,她輕聲道:“臣妾這一生能得皇上如此相待,那麼也不枉此生,臣妾萬事都聽皇上的。”
她自稱臣妾,覺得這稱謂實在是有些古怪,只是再古怪往後在人前她都得這樣稱呼她自己。
她覺得這皇后之位母儀天下看似風光無限,但是這規矩也太多了些。
自從她住進皇宮之後,禮部那邊便派了人來教她各種禮儀,她之前也曾學過一些禮儀,只是以前學的那些禮儀放在規矩繁雜的後宮就真的什麼都算不上了。
原本那些禮儀很複雜,只是如今她有孕在身,禮部派來的那些姑姑都在蘭傾傾的面前示範,卻鮮少讓蘭傾傾親自去做。
只是就算如此,蘭傾傾看得多了,也覺得頭痛不已。
她自認她之前也算是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可是如今才發現,她的那些規矩放在皇宮裡,實在是稱不上是規矩,她也才知道她吃飯的樣子還不夠優雅,走路的樣子還不夠秀雅,坐着的樣子還少了一分端莊。
她聽得那些姑姑細說那些規矩的時候,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私底下也跟景曄討過幾回苦,她覺得那些所謂的規矩根本就是人想出來折磨人的。
她也知道之前皇宮裡的人一直都不少,後宮的妃嬪之間明爭暗鬥更是極爲常見的事情,那所謂的規矩很多時候是高階的妃子爲了爲難低階的妃子手段。
只是眼下後宮只有她一人,那些規矩就算是立得太多,她覺得好像也沒有太多的用處。
景曄看到她面上的表情,便知她只怕不是太適應那個自稱,只是這只是一個稱呼罷了,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根本就用不上,他輕輕一笑道:“好了,以後朕允許皇后在朕的面前自稱我。”
蘭傾傾輕輕一笑,禮部尚書的臉上再次露出驚愕的表情,他輕咳一聲道:“皇上,這個只怕不合規矩。”
景曄的眼睛掃了他一眼,不怒而威道:“你方纔不是說了嗎?這天下都是朕的,所以這天下間所有的規矩都該由朕來定!”
禮部尚書最怕看到景曄這事模樣,當下忙道:“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