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見蘭傾傾不語,他只覺得心裡也有些癢癢的,當下湊到她的面前道:“要不你再送我一張方子?”
蘭傾傾的眼睛一斜,微笑道:“好啊,要不現在由凌公子親自來試一下藥性?”
凌珞輕咳一聲道:“不用不用。”
蘭傾傾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些,又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小的七星瓢蟲遞了過去,凌珞已經栽在那隻小蟲身上兩次了,此時又哪裡敢接,當即皮笑肉不笑地道:“蘭大小姐自己保管就好,我日後絕對不敢再打你的小蟲的主意。”
蘭傾傾笑了笑道:“上面有一種新的藥,你真的不要試試?”
凌珞雙手擺得飛快道:“真的不用了。”
蘭傾傾笑着將那隻七星瓢蟲收了起來,然後不緊不慢地道:“那現在可以說了嗎?”
凌珞在心裡罵,真不愧是主子看上的女人啊,骨子裡完全一個樣,一個棒子一顆糖,我遲早得被你們夫妻給玩死。
他面上卻在笑:“當然,說到攝政王,誰不知道他的才能天下無雙,就是脾氣差了點。”
蘭傾傾掀眉,凌珞將面上的笑意斂起來道:“他與先帝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卻比先帝小了十歲,先帝自小體弱多病,卻對這個弟弟愛護有加,先帝在學習馭龍之術時,攝政王也跟在身邊學習,而後先帝即位之後,因爲體質太弱,再加上攝政王能力超羣,所以諸多事情都交給攝政王在處理。”
朝中之事,蘭傾傾知之甚少,此時聽凌珞這麼一說又因爲深海龍角的事情便用了些心思。
凌珞說到這裡後微微一頓道:“攝政王和先帝感情深厚,再加上有太皇太后在旁主持,兄弟兩人齊心協力打理朝中之事,倒也井井有條。因爲先帝體弱,膝下只有一個皇子,皇子的身體也不算好,所以當年先帝病重之時,曾打算封攝政王爲皇太弟,欲讓他繼承大統。”
蘭傾傾輕輕嘆了一口氣,凌珞卻又接着道:“只是攝政王卻並不同意,告訴先帝他願意輔佐當時還是皇子的小皇帝的,先帝見他立場堅定,一時間也沒有法子,便立年幼的皇子爲太子,先帝駕崩之後,攝政王統領朝綱。”
蘭傾傾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來道:“你說這些我也聽不出攝政王的脾性來,聽着似乎也沒有太大的用處。”
“有沒有用處,蘭大小姐自己心裡清楚。”凌珞笑道:“這些事情牽扯到皇族的鬥爭,外人看到的只是表象,又哪裡有當事人體會得深。你瞧着攝政王好似風光無限,可是這些事情再細細一品,你難道不覺得攝政王很苦嗎?”
蘭傾傾笑道:“他已經權傾天下了,有那樣的權利,自然要承受尋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一切。”
凌珞聞言微驚,當下不由得扭頭看着蘭傾傾,蘭傾傾卻只淡淡地道:“你方纔也說攝政王的性子不好,若不是你胡扯,就是他刻意示於人的,一個人自小經歷了那麼多的風浪,又豈會個將自己的性子輕易展現於人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