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暗衛這才知道被他耍了,四下裡輕笑聲傳來。
山下繫着一匹通體烏黑的駿馬,景曄抱着蘭傾傾一躍而上,極快地策馬回了紹城,然後朝蘭府的方向奔去。
兩人奔到蘭府前才一下馬,齊月和溶月便已迎了過來,溶月大聲道:“小姐你去哪裡了,可把我們嚇死了,老爺和夫人都擔心死了!”
蘭傾傾看了景曄一眼,知今日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她和景曄的事情不管拜不拜堂,兩人在大鄴的律法上已是夫妻。
而今日裡蘭老爺和肖氏對她的這樁婚事是寄予了極高的期望,她此時縱然還有許多事情沒有想好,這個堂卻不能不拜,她從來都不扭捏的人,此時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她輕聲道:“方纔有些事情走開了一下。”
齊月見她面色有異,知道必定發生了一些事情,當下給溶月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再問下去,溶月也是聰明的,此時也不再問,只扶着蘭傾傾進去梳妝打扮。
蘭傾傾進去的時候也不看景曄一眼,景曄見她這副模樣心裡終究有些擔心,他輕輕了一揮手,他身後的那些暗衛便將蘭府團團圍了起來,任何人都不可能再將蘭傾傾擄走。
蘭傾傾回府之後心裡終究有些七上八下,她怕蘭老爺擔心,終是直接去了蘭老爺的房間,蘭老爺早已換上了一件新衣,見蘭傾傾回來心裡鬆了一口氣。
肖氏已急道:“傾傾,你去哪裡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蘭傾傾扭過頭對肖氏道:“母親,這件事情一言難盡,我想和父親說會話,你先出去一下。”
肖氏聽她這麼一說心裡縱然有萬千擔憂,卻也沒有再問,當下看了蘭老爺一眼,蘭老爺輕輕點頭,肖氏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蘭傾傾在蘭老爺的身邊坐下,蘭老爺輕聲道:“爲父知道你素來是個極有分寸的孩子,今日離開必定事出有因。傾傾,可以告訴父親是怎麼回事嗎?”
蘭傾傾輕聲道:“父親之前對景曄的身份也有所懷疑,我也一樣,只是之前派去查他的人卻沒有消息,今日左相將我帶走時我終究是知曉了他的身份,我心裡有些擔心。”
“就算他是江洋大盜,只要他真心待你,願意和你過平常的日子,那便無妨。”蘭老爺輕聲道。
蘭傾傾聞言一愣道:“父親也覺得他是江洋大盜?”
蘭老爺輕輕點頭道:“他第一次來蘭府裡穿的那件衣服的料質只有貢品纔有,尋常人哪來這些東西,想來不是偷來便是搶來的吧!”
蘭傾傾有些想淚奔,原來不止她一個人這樣想景曄啊,原來蘭老爺也認爲她是江洋大盜啊!
她輕輕扁了扁嘴道:“他若是江洋大盜倒好了。”
“難道他是朝庭重金通緝的要犯?”蘭老爺有些擔心地道:“若如此,可得小心一些了,傾傾,婚嫁大事關乎女子一生的幸福,你可得想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