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陌的眸光幽深地道:“蘭傾傾是否有孕之事陌不太清楚,只是她這路隨陌從紹城到京城的這段時間,陌也算是和她朝夕相處,她的身上並沒有半點有孕的跡像,太醫給確診嗎?”
“那倒沒有。”太后緩緩地道:“當時景曄一來,堅持說她有孕,所以並沒有上前診脈。”
寧淺陌笑了笑道:“那麼這件事情就很明瞭,蘭傾傾並未有孕。”
太后此時也靜了下來,她細細地想了想今日發生的事情,她的眸光深了些道:“蘭傾傾好大的膽子,竟敢撒這樣的謊。
“最重要的是景曄相信。”寧淺陌的眸光深了些後道:“當時景曄初聽到蘭傾傾有孕的消息是怎樣一副表情?”
“沒有太多的表情。”太后想了想道,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這樣嗎?”寧淺陌的眸光深了些,握着酒杯的手也微微緊了些,一抹幽暗的光華從他的眼裡泄出,一抹淡淡的喜悅也緩緩流溢了出來。
若是正常情況,如果蘭傾傾有孕的話,景曄的表情應該是很高興的,可是他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淡定,在他看來,景曄與蘭傾傾有過洞房之夜,那麼蘭傾傾有孕是有可能的,景曄之所以那麼淡定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昨夜裡景曄就知道蘭傾傾已經有孕,只是蘭傾傾若真的有孕的話,依着景曄的性子十之八九會立即告訴太皇太后
。
可是景曄沒有這麼做,那麼必定是不知道蘭傾傾有孕。
寧淺陌將這所有的事情一總結,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有很大的可能,景曄與蘭傾傾並沒有夫妻之實。
這個推論讓他很是開心,只是心裡的那點喜悅才漫過他的心尖時,他的心裡又有了苦澀,不管蘭傾傾與景曄是否有夫妻之實,在蘭傾傾的心裡從來都沒有他的存在,一直只有景曄一人。
“怎麼?有何不妥嗎?”太后看着寧淺陌道。
“沒有什麼不妥?”寧淺陌看了太后一眼道:“只是這件事情也只是我們的猜測,太后娘娘最好還是不要冒然出手,否則的話,只怕會着他們的道。”
太后冷冷地看了寧淺陌一眼道:“怎麼?這麼快就心疼蘭傾傾呢?”
寧淺陌淡淡地道:“太后娘娘並不瞭解蘭傾傾,她雖然出身卑微,可是卻是個極聰明的女子,太后娘娘最好想好萬全之策再出手,否則的話只怕反倒會被她算計。”
“被她算計?”太后極度不屑地道:“蘭傾傾不過是個村姑罷了,這皇宮這京城可是我的地盤,她還能蹦上天不成?”
“這皇宮這京城也是攝政王的地盤。”寧淺陌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
太后的眼裡寒意加重道:“我就不信景曄能一直跟着她。”
寧淺陌聞言眸光深了些,他也知太后的性子,此時怕是不可能勸得動了。
太后看了他一眼後又道:“你之前爲了將蘭傾傾擄回京城,已經失了很多的先機,寧淺陌,你最好還是想想如何將你手裡的權利握得更牢一些,秦追夢這些日子可是一直在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