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的眉頭微皺道:“傾傾素來是極有福氣的,有福氣的人自然就有貴氣。”
景墨曦原本想在耍一下橫,只是在太皇太后的面前終究不敢,上次太皇太后將她禁足的於晉陽侯府這後,她頗費了力氣才讓太皇太后解了禁足之令,此時若是惹得太皇太后不快,只怕還得被禁足。
太后看了蘭傾傾一眼,再看了景墨曦一眼,眸子裡俱是清冷之色,在她看來,蘭傾傾今日裡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她布的局了。
她無比溫和地道:“母后,長姐,還是讓沖虛道長繼續求雨吧!道長是得道高人,也許這一次還能想辦法將那妖女除去,然後老天爺會降下甘霖。”
蘭傾傾在她說那句話的時候,總覺得她說妖女的時候還瞟好她一眼。
她的心裡頓時升起了警覺,眸子裡透出了幾分淡淡的寒氣,看來這一場局是專門爲她面備的。
她站在那裡不動如山,景曄將她的手捏得緊了些,她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她一眼,眼裡透出了一分淡淡的笑意。
景曄的嘴角微微一揚,輕輕點了一下頭,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今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這裡都有他在,不會讓人將她欺負了去。
太皇太后聽到太后的那句話後覺得是極有道理的,當上輕輕點了點頭。
沖虛是道門裡的得道高人,極得皇族的信任,太皇太后對於沖虛的話,也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沖虛輕聲道:“方纔貧道做法時被阻斷,此次再做法,再不能被人阻斷了,否則就會被上天怪罪,怕是再難下下雨來。”
景曄不緊不慢地道:“只要你不拿着劍指着我們,沒有人會阻斷你做法。”
其實景曄從來都不相信這些事情,他一直都覺得如果只是因爲人的一些所謂的法術,就能改變天氣的話,那麼老天爺也實在是太好欺負了些,只是他的位置終究是太過特殊,實不能說這樣的話。
沖虛在皇族中的地位是很高,但是在景曄的心裡,卻一點都不高,因爲方纔沖虛用桃木劍刺過來的時候,他分明感覺到了一分殺氣,縱然桃木劍不算鋒利,但是若是就那樣刺到蘭傾傾的的身上,也絕計會受傷的。
一個得道之人在做法的時候,劍上帶着殺氣,這本身就是一件極爲古怪的事情,太后的那句話,景曄自然也是聽到了,那句話裡分明有其它的意思。
景曄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倒想看看這一齣戲,他們要如何演下去。
沖虛聽到景曄的話後心裡一緊,當下輕輕施了個禮,太皇太皇瞪了景曄一眼,卻也不願在外人的面前落景曄的面子,當下便什麼都沒有說。
沖虛的手輕輕一揮,然後再一噴,剎那間,天空燃起一片火光。
蘭傾傾看到這樣一番做派。眸子裡有了一抹不屑,這手法比起紹城的那些道士也沒高明到哪裡去,她兒時有些調皮,曾經見道士做術噴火,曾經暗暗研究過,知道那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法術,只是用了一些小技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