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龍炎想不了太多,只是覺得此刻應該像個英雄一樣出現幫助弱小,至少,他覺得安落夜是喜歡這樣的。瞙苤璨午
因此,等到他沉靜下來的時候,人已經往前走了幾步,筆直的朝着那張發出動靜的桌子走去。
酒吧內嘈雜的聲音掩蓋了說話的聲音,然而,席龍炎還是隱隱聽到了那桌男人說的許多‘亂’七八糟十分難聽的話。
走的近了,才聽清楚那個看着像是領頭男人的聲音,“讓你陪我們喝個酒而已,你這人也太不領情了吧。現在好了,還打破我們那麼多的酒。說吧,要怎麼賠償我們?這酒可是不便宜的。當然了,如果你肯陪我們*的話,這酒錢就當是抵消了。”
‘女’人拼命的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會來這種地方的人,穿着打扮都十分的中規中矩,臉上連一點點脂粉味都沒有,頭髮也是筆直黑亮的披在肩膀上,有些害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只是來找人的,你放開我,這些酒分明是你們自己推到地上去的,不關我的事情,你放開我。”
“放開?”男人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冤枉了你?自己把那麼昂貴的酒推到遞上去然後賴到你的身上?哈哈哈,我們又不是傻了,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我看,分明就是你想推卸責任。”
“不是的,我沒有,你們先放開我,放開,剛剛有很多人看見,他們可以作證的。”
“作證?”男人繼續笑,視線很快掃視了旁邊看熱鬧的人,衆人紛紛愣了一下,全都扭過頭去,十分冷漠的做鳥獸散。
男人繼續回過頭來,滿是酒氣的嘴巴湊近‘女’人的臉,問,“作證的人在哪兒?誰看見了?”
‘女’人瞪大着眼倒‘抽’了一口涼氣,“怎麼,怎麼會這樣?”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幫她說一句話,怎麼會這樣?
“作證的人在這裡,我看見了,剛纔,就是你們自己將酒水推到地上去的。”席龍炎已經走進,臉‘色’緊繃揚聲開口。其實他們都沒有看見酒水到底是誰‘弄’到地上去的,只是聽到了聲音以後才扭過頭來看。
但是面前的這種情況,一看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這‘女’人長得不賴,又是孤身一人,只是看一眼就知道是個好欺負的包子,這一桌子的男人找她下手也十分的正常。
不過,他這樣‘挺’身而出的話一出。
不止圍觀的人愣了一下,就連當事者也不由的一怔,‘女’人臉上一喜,感‘激’的看向席龍炎。男人則表情猙獰,兇狠的回過神來,“小子,你不想活了?”
他身邊的其他男人也跟着一個個的站了起來,將席龍炎團團的圍在中間,表情十分的傲慢,眼神就如同看着一個螻蟻一樣。
‘女’人忽然又有些擔憂,見他孤身一人怕是要吃虧,到底於心不忍不想連累他,“對,對不起,你先走吧,別管我了。”她其實,還是有一層意思,讓他去找警察來的。
但是,她很快發現情形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
霍天擎他們看到席龍炎走過去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也紛紛站起身來,朝着他們這邊走過來。
楊蔓之有些不滿,尤其是看到那個陌生的‘女’人長得清純可人,還面‘露’擔憂的看着席龍炎時,便更加心裡不爽了起來,想着席龍炎幹嘛要去多管閒事救這樣一個‘女’人?
就連一旁的楊品之,也不由詫異的跟霍天擎說道,“龍炎今天怎麼了?跟我們一塊時也是心不在焉的,現在居然去管閒事了。”
霍天擎也很不解,“是啊,以前這樣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多管的,最多隻是看看熱鬧很不屑的冷嗤一聲而已,難不成,他和那個‘女’人認識?”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瞬間讓楊蔓之的怒意漲到了最高點。本來走在最後躲在他們身後的她,這會兒更是直接分開霍天擎和楊品之,大步的推開了圍着席龍炎有些措手不及的人,直愣愣的站在席龍炎的身邊,冷嗤一聲,挽着他的手很親熱的說道,“龍炎,你這是做什麼?喝酒喝得好好的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是不是喝醉了,別鬧了,咱們回去吧。”
說着,又壓低了聲音悄悄的在他耳邊說道,“龍炎,他們人這麼多,而且這裡是藍青陽的酒吧,要是我們鬧事了會很不好看,藍青陽處置人時的手段很恐怖的。咱們別多管閒事了,還是趕緊走吧。”
席龍炎很不悅的看了她一眼,有些迫不及待的將手從她手腕處‘抽’了出來,皺了皺眉,“我剛剛這麼跟你說的?讓你離我遠點。”說完,又下意識的朝着樓上百葉窗的方向看去。
藍青陽已經接到消息,說是又要鬧事了。
本來嘛,這種事情也很正常,鬧就鬧吧,不要在他這裡鬧出人命就行了。
可是這中間涉及到了席龍炎,嘖嘖……他默默的擡眸看向一直坐在沙發上翹着‘腿’泰然處之,像是呆在自己家裡一樣自然的不能再自然還有閒情逸致看雜誌的席龍寒,一口血都要涌上來了。
“我下去看看,落夜,你要下去嗎?”
安落夜立刻一屁股坐在了席龍寒身邊,後者很熟稔的擡手環住她的腰身,笑了笑,繼續看雜誌。
“我就不下去了,這點小事,我相信你能處理好的,青陽,加油。”安落夜對着他眯着眼睛笑,指了指房‘門’的方向,很好心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藍青陽惡狠狠的低咒了一聲,只能領着幾個人,慢慢悠悠的往樓下走去。
此刻的席龍炎那一夥人身邊,已經圍了不少人了,看熱鬧是人的天‘性’,大家自然都不願意錯過。
楊品之看見楊蔓之直接衝進人羣,當下狠狠的‘呸’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蔓之真是太胡鬧了,讓她離得遠一點還偏偏往中間湊。”
說着,趕緊上前幾步,站到了席龍炎的身邊,狠狠的扯了一把楊蔓之的手,怒道,“你過來幹什麼?不是讓你呆在後面的嗎?待會這裡打起來了,誰也顧不上你,要是傷着了怎麼辦?”
楊蔓之咬了咬‘脣’,看着席龍炎不聽他的勸,再看霍天擎他們也走上來已經擺好了打架的姿勢,有些惱怒的跺了跺腳,看來這場架,是躲不掉了。
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她還是聽從哥哥的勸,,慢慢的往後面躲去。
然而纔剛走了一步,剛剛還住着那個‘女’人的男人驀然大喝一聲,“站住。”
他的聲音很大,楊蔓之嚇了一大跳,愣愣的回過頭來看他。其他人也不由的愣了愣,紛紛蹙眉,只是戒備的神態更加嚴謹了。
男人將手中還在不斷掙扎的‘女’人往旁邊一推,推到自己兄弟身邊去了,這才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着楊蔓之走過來,眯着眼睛開始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楊蔓之被他看得全身顫了顫,有些‘毛’骨悚然了起來,手指悄然的揪緊楊品之的衣服,弱弱的開口,“哥,哥……”
“別怕,我不會讓他傷了你的。”楊品之將她往後推了推,微微擡起下巴擋在了她的面前,冷冷的盯着越走越近的男人。
“你是那個姓楊的?”男人腳步停下,往楊蔓之的方向看了一眼。
霍天擎一夥人愣住了,聽他的意思,還真的和楊蔓之認識嗎?
“你,你誰呀,我不認識你。”楊蔓之縮了縮脖子,悄悄的開始打量他,心裡迅速的開始衡量回想。想了半天,也沒想起自己在哪兒見過他。
而且,就算真的見過認識,這會兒,也是不能承認的。她可是楊家的大小姐,優雅高貴的名媛,怎麼會認識這種‘混’‘混’樣的男人?
男人忽然冷哼一聲,對着身後的男人說道,“照片。”
“給,於哥。”身後立刻有人機靈的遞給他一張照片。
被稱爲於哥的男人將照片往自己的面前湊了湊,隨即又仔細的開始打量面前的楊蔓之,這一系列不尋常的動作,倒是讓圍觀的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驀然,於哥大吼一聲,手指兇狠的指着楊蔓之大叫,“就是你,姓楊的‘女’人。嘿,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你給我過來,咱們算算賬。”
所有人的視線都投放到了楊蔓之的身上,楊品之奇怪的看了看她,問,“你認識他?”
“不,不認識啊哥,我連見都沒見過,真的,哥,我沒騙你。”
楊品之微微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後,扭過頭來對着於哥冷哼,“抱歉,我妹不認識你,也沒帳和你算。”
“嘿,沒帳算?這‘女’人現在開始翻臉不認人了?我弟弟可是被她害慘了,怎麼沒帳算?”於哥‘呸’ 一聲,將桌子上還沒摔碎的酒瓶子拿了起來,對準桌子狠狠的一敲,酒瓶的後半部分碎裂,就只留下奧凸不平尖銳玻璃的前嘴,在霓虹燈下閃着猙獰的光,對準了他們這一夥人。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壓根就不認識你,更不認識你什麼弟弟,你別胡說八道,我,你別過來。”
楊蔓之怕的要死,縮在楊品之的背後,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於哥嘿嘿一笑,“不認識,那我提醒提醒你。幾個月,就在這裡,就在這間酒吧,你給了我弟弟一筆錢,讓他帶着他的那幫兄弟跟你們鬧事,趁機將席家三少給‘弄’傷致殘。結果被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兩個‘女’人給打斷了,還被這間酒吧的老闆給抓了起來要求賠償酒吧內的所有損失。好,你們賠了錢,也算是幫我弟弟賠了錢。但是……”他忽然頓了頓,冷笑數聲,“但是你這‘女’人居然賴賬,居然說我弟弟沒完成你‘交’代的事情,拒絕支付給我弟弟報酬,害的我弟弟欠下的債務還不清,害的在他那幫兄弟面前擡不起頭,害的那些人全部背叛了他,害的我弟弟差點犯下大錯。你說,這筆賬,是不是該算在你的頭上?”
楊蔓之猛地一驚,下意識的往席龍炎看去。
後者皺了皺眉,這個男人說……席家三少,指的是他吧?
他剛纔說楊蔓之指使人將他‘弄’傷致殘,而且就在這家酒吧?
他倏地轉過頭去,一對上楊蔓之的眼睛,她嚇了一大跳,當即死死的低下頭去。
只一眼,席龍炎就看清楚了她眼裡的心虛,他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緩緩擡眸,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楊品之錯愕,他從來沒想過那次的事件,居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暴‘露’出來,更沒料到,時間地點都如此巧合。他不由的苦笑一聲,這大概就是蔓之的命吧。
“龍炎,這事,我回頭再跟你慢慢解釋吧。”楊品之無奈。
楊蔓之驚恐的對着他搖搖頭,她不要,她不要,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席龍炎知道,絕對不行。她開始拼命的扯楊品之的衣服,“哥,我們走吧,趕緊走吧,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不是好人。”
隨即,又急急忙忙的扭過頭去,驚慌的解釋,“龍炎,你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就是在‘亂’扯,就是想分散我們的注意力,這些人都不是好人,我們走吧,走吧。不要鬧事了,不然我們會吃虧的,你的身份,我哥他們的身份,都不適合在這種地方鬧事的,走吧。”
說完,伸手就來扯兩個人,情急之下她的力道也多了幾分,居然將席龍炎和楊品之都往後扯了兩步。
於哥眸子陡然一厲,怒道,“想走?怎麼,不是要出風頭嗎?現在要走去哪裡?”
被於哥手下抓着的‘女’人一看他們後退,有些心急了。掙扎的更加用力,“等,等一下。”
她的聲音雖然低弱可憐,但是幾人還是很容易聽見的,席龍炎的視線迅速往她那邊挪過去。
楊蔓之惱恨極了,對着她吼了一聲,“你閉嘴,吵什麼吵,這是你自己惹的禍,憑什麼要我們來救你。一看你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還想把我們拖下水,你什麼居心啊。”
‘女’人被她罵得愣了一下,想想她說的也有道理,他們和自己非親非故的,自己確實沒資格讓給他們出手相救。可是,可是現在他們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如果他們也走了,她真的很怕自己在這羣人手裡……會很慘。
席龍炎對着楊蔓之冷笑了一聲,“你這麼急着走做什麼,你要掩飾什麼,心虛了?還是說,你真的做了什麼讓我無法原諒的事情?”
楊蔓之被他質問的心顫了顫,忙擠出笑用力的拼命的搖頭,“龍炎你說什麼呢,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來,你別‘亂’猜。”
“那你說說,那人剛纔說的‘弄’傷席家三少,是什麼意思?”
“我,我怎麼知道,都說了,他們是小‘混’‘混’,就是唯恐天下不‘亂’,胡言‘亂’語的,他們的話怎麼能信?”
“可是他們認識你。”
“他們認錯人了,胡‘亂’認的。”
楊蔓之在急切的否認,也在急切的給他哥哥遞眼‘色’,想方設法的要讓席龍炎離開這個地方。
於哥看他們你來我往的完全忽視了他,當下暴怒,“你們說夠了沒有?姓楊的‘女’人,你給我過來,說說該怎麼補償我們比較好?我也要求得不多,你把我弟弟害的那麼慘,毀了他整個人生,就當是意思意思一下,給了一百萬就好了,我知道你們楊家不缺錢。如果今天不給的話,我這些兄弟,可都不打算讓你離開的。”
他的聲音成功的讓席龍炎回過頭來,楊品之冷笑出聲,“你這是在敲詐勒索吧,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銀行?”
“我說了,她毀掉的是我弟弟整個人生,我弟弟本來就前途無量,他這輩子賺的錢,可不止是一百萬而已。收她這點錢,還算是少的了。”
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完全是耍賴的架勢,楊蔓之氣的全身發抖。
霍天擎等人,已經脫掉了外套,開始捲袖子了。雖然在這個酒吧裡打架對不起藍青陽,但是,看樣子今天這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就說這個楊蔓之是個禍害,走到哪兒禍害到哪兒,現在,麻煩就來了吧。
於哥身邊的那些兄弟見狀,一個個的也是不甘示弱,表情變得猙獰,全神戒備了起來。
驀然,於哥的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砰’的聲音以及一道男人的怒吼聲。
衆人齊齊的扭過頭去,就見被抓着的那個‘女’人手上拿着一瓶酒瓶子,好像正用它敲那個困住他的男人的頭,只是……力道不夠,瓶子沒敲破,人沒敲暈,倒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這該死的‘女’人。”
“啪嗒”一聲,‘女’人手中的瓶子給她扔到了地上,她立刻縮了縮身子,恐懼的瞪着他,“我,我,我,你別過來,我沒真的傷到你,你只是頭上有一點痛而已,不至於殺人滅口吧……”
“噗嗤……”藍青陽笑了一聲,他已經在人羣當中看了好一會兒了,剛剛他可是親眼看見那個‘女’人想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在席龍炎身上時,悄悄的抓起一旁的酒瓶,做了很長的心理建設,還比劃了一會兒,才朝着那個男人的頭上砸去的。
只是,咳,這力道,估計連只‘雞’都是砸不暈的,看來,她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
男人的怒火已經爆發,鉗着那‘女’人手的力氣加大,痛的她眉心緊擰,小小的痛呼出聲,“放手,好痛。”
“你這‘女’人,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的聽話還能少受點苦,就你這樣,還想反抗我們?看來你是等不及找死來了。”
“我,不是……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砸你的,實在是……”她只是想逃啊。
男人冷笑,對着於哥揚聲道,“於哥,我能不能先帶這個‘女’人離開,她欠教訓。”
於哥沉默了片刻,微微的點了點頭,“恩,先帶走吧,反正今晚上是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的。”他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將姓楊的‘女’人給拿下,這‘女’人也長得‘挺’好看的,就是背景有些複雜,‘色’就不劫,但是他弟弟的補償費還是要的。
男人笑了一聲,“好嘞。”說着,就抓着‘女’人往人羣外面走。
席龍炎眉心一擰,剛想上前阻止,然而腳還來不及跨出去,剛剛拖着‘女’人往外走的男人,忽然被人狠狠的從外面踹了回來,‘砰’的一聲,整個身子都撞到了後面的桌子上,這會兒,於哥這些人所有的酒水,算是徹底報廢了。
“啊……唔……”男人重重的咳了一聲,手捂着‘胸’口難受的站都站不起來了,臉部扭曲的大吼,“於哥……”
於哥臉‘色’鐵青,猛地扭過頭去,“哪個不要命的多管閒事?”
“你說誰多管閒事?”藍青陽冷冽的身姿彷彿地獄來的勾魂使者一樣,從分開的人羣當中緩緩的踱步而來,冷笑的盯着於哥,懷裡,還摟着從剛剛那男人手裡救下來的‘女’人。
“你,你是……”於哥眨了眨眼,被他兇殘的表情嚇得倒退了一步。
藍青陽身邊一個面無表情的保鏢,很好心的告訴他,“這是青陽酒吧的藍老闆。”
“藍老闆?”人羣當中有人低呼了一聲,藍青陽很少‘露’面的,這樣的小打小鬧對他來說,也沒必要出現。只是近幾個月來,他卻‘露’了兩次面,兩次都是因爲席龍炎這一夥人。
這些人,真是作孽啊。
一聽到藍老闆幾個字,於哥等人就有些慫了,藍青陽的大名,還是聽過的。也從他弟弟那邊瞭解過他的狠勁,可是,不是說他今天不在酒吧嗎?不是說他上次來酒吧也只是湊巧而已嗎?爲什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裡?
“幾位,在這裡喝酒還算愉快嗎?如果感覺不錯,那就把帳給結了吧。”
藍青陽挑了挑眉,話音一落,管賬的立刻從背後閃了出來,瞥了一眼地上‘亂’七八糟的酒瓶子,迅速在心裡合計了一下價格,隨後在計算器上按了幾下,遞給了於哥,“這是你們今天的消費。”
於哥瞪大着眼,看着上面的數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剛想搖頭,就聽藍青陽冷笑,“要是不想結賬的話,咱們就去上面談一談吧,今天我也正好有時間,你要是有意見的話,我倒是可以聽一聽。”
於哥瞬間不敢說話了,上面談一談?聽他弟弟說,上次他們就是被帶上去了,然後,差點被藍老闆給切了手指。藍青陽和麪前的這些個公子哥可不一樣,說到底,畢竟還是自己在鬧事,有些理虧的。這要是一上去,說不定壓根就不會給他狡辯的機會,直接就會被打斷手腳了。
該死的,到底誰告訴他今天藍青陽不在酒吧裡的?
真是倒了血黴了。
於哥開始笑,很諂媚的樣子,“藍老闆說笑了,這喝酒付賬,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怎麼會有意見呢?只是,你懷裡的那個‘女’人,是我的馬子,能不能先還給我。”
“你的馬子?”藍青陽挑眉,都這個節骨眼了,還不死心啊。他微微低頭,問懷裡的‘女’人,“你是他‘女’人。”
‘女’人急急忙忙的搖頭,“不是不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只是經過這裡被他抓住,非要我陪着他們喝酒,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藍青陽已經挑眉看向於哥,“你聽到了?她不認識你。”
“藍老闆,我們剛剛只是吵架了而已,她這是在跟我鬧彆扭呢。”
“於哥,說話掂量着點。”藍青陽身邊的保鏢很鄙夷的瞪了他一眼,管賬的很有默契的接了上去,冷哼道,“這‘女’人是我們嫂子,是藍老闆的馬子,你這樣實在敗壞我們嫂子的名聲,當心你小命。”
“……”嫂子?
“……”他的馬子?
‘女’人和藍青陽同時愣了一下,只是,後者顯然要鎮定很多,只是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一下,隨即繼續面不改‘色’的摟着她的肩膀,冷笑的看着冷汗直冒的於哥。
但是他懷裡的‘女’人,臉‘色’瞬間爆紅,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藍青陽湊近她耳邊低聲提醒,“配合點。”‘女’人馬上停下動作,乖乖的呆在他懷裡動也不動了。
樓上的安落夜看的有趣極了,雖然聽不見他們到底說了什麼,但是看藍青陽到現在還摟着那個‘女’人不放,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席龍寒將她摟了回來,無奈的搖頭,“你怎麼樂成這樣?”
“我只是,只是第一次見到藍青陽居然會用這樣的姿勢去救一個‘女’人,太有趣了。哈哈,你是不知道,他一向對這種英雄救美的梗很是嗤之以鼻的,他覺得這樣不早不晚剛好在人家有難的時候出現相救,肯定就是有預謀的,世界上哪有什麼事情都這麼巧的。嘖嘖,現在開始自打嘴巴了,看了那麼久,還是在人家最需要的時候以英雄般的姿態出現,嘖嘖,他纔是那個有預謀讓人唾棄的傢伙。”
席龍寒笑,很配合的點點頭,“恩,等他上來了,我們一起笑話他。”說着,他的頭微微的往外探了探,低聲道,“我想,下面的事情也差不多該解決完了。”
他猜得沒錯,於哥一聽自己剛剛找麻煩的對象居然是藍老闆的‘女’人,瞬間就沒底氣了,當下也不敢多做糾纏,急忙給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拿了張卡遞給管賬的,付完那些酒錢,就趕緊的要撤出這家酒吧,就連敲詐楊蔓之的心思都沒有了。
但是,就這樣放過楊蔓之,他又十分的不甘心,頓了頓,只能咬牙,狠狠的往席龍炎的面前走了幾步,站定在楊蔓之的面前,‘陰’沉的說道,“姓楊的,你給我等着,下次再見到你,就沒那麼容易輕易放過你了。”
楊蔓之被他嚇得瑟縮了一下,往席龍炎身後藏了藏,直至於哥一夥人全部走遠了,她才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龍,龍炎,咱們走吧。”
席龍炎狠狠的將手給‘抽’了出來,往藍青陽的面前走了兩步,很有禮貌很有風度的低聲道,“謝謝。”
“沒必要,我只是不想你們又在我酒吧鬧事而已,上次那樣的情況,我不希望再發生一次。”
藍青陽承認,這話,他就是故意說的。
果然,席龍炎一聽上次的情況,眸子就眯了起來,狠狠的扭過頭去看楊蔓之,他可沒忘記剛剛那個於哥所說的話。
“藍老闆,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藍青陽笑,“先上樓坐會兒吧,這裡人多,說話不方便。”
“好。”席龍炎點頭,跟在他的後面就往樓上走去。
藍青陽懷裡的‘女’人愣了愣,隨着他走了幾步後,豁然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愣愣的擡起頭,低聲道,“那個,我……”
“有事上去再說吧。”
“啊?哦。”‘女’人點點頭,對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救了自己的男人,還是很信任的。
霍天擎聳了聳肩,招呼了其他人一聲,也跟着往樓上走。
楊蔓之不想去,她心裡很明白,這麼一上去,上次在酒吧的那件事情,肯定是要曝光的,她不想……
因此,她開始磨磨蹭蹭的,還在試圖攔着席龍炎往前走。
只是,手臂卻被楊品之給扯回來了。
楊品之很無奈,“蔓之,不要存着僥倖心理了,這事瞞不住的,就算你現在把龍炎給拉回來,他還是會問個清楚明白的。”
“哥,哥,我不想讓他知道,上次的那件事情,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們都答應過我會給我保密的,那個藍老闆,也答應過的,不能說話不算數。他要問起來,你們否認就可以了,好不好,否認了吧。”
楊品之蹙眉,微微嘆氣,“蔓之,上次那件事情我已經對不起他了,這一次,不可能再欺瞞他的。”
說完,已經不容分說的鉗住她的手臂,帶着她跟了上去。
管賬的已經先一步上了樓,見到他們上來,伸手便將辦公室的‘門’給打開了。
席龍炎微微一愣,大哥和落夜……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