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雨晴?
安落夜瞬間清醒了過來,眨了眨眼臉上多了一絲興奮。
只是席龍寒卻冷哼一聲,“她來做什麼?別理她,我們繼續睡覺。”
“不行,我想下去看她笑話。”安落夜一把掀開了被子,從*上爬了起來,作勢便要赤着腳下*。
席龍寒眉心一擰,一把將她給撈了回來,重新固定在自己的懷裡,“你這‘女’人‘性’子怎麼這麼惡劣?”
“那你倒是去還是不去?”安落夜一手揪住他腰間的‘肉’,皮笑‘肉’不笑的問。敢說她‘性’子惡劣?她去看鐘雨晴的笑話哪裡‘性’子惡劣了?
“嗤……去。”席龍寒‘抽’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開口。隨後對着房‘門’口的安嬸揚聲道,“我們一會就下去。”
“是。”安嬸應了一聲,便轉過身往樓下走去。
看了一眼坐在客廳沙發上靜靜的優雅的喝着茶的鐘雨晴,安嬸心裡有了一絲擔憂,看她來的這架勢,多半是來找茬的。
也不知道昨晚上鍾家老爺子的壽宴舉辦的怎麼樣了,和盛家言家訂婚的宴會相比會不會更加盛大?但是就安嬸自己覺得,昨晚上在席家準備的晚宴確實是熱鬧非凡不同凡響的。只是,這鐘家大小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想來應該也是有把握的。
鍾雨晴哪裡是‘胸’有成竹,她從到席家開始便是心不在焉的模樣。
昨晚上冷清蕭條的宴會場景,差點沒讓她被爺爺的眼神給殺死,幾乎賓客一送走,鍾老爺子便看都沒看她一眼的轉身回房了,大概是沒料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孫‘女’會給自己這般難堪的情景吧。
不過,冷清雖然是冷清,可到底還是有些人的,而且來的都是鍾家親戚鍾老爺子的好友,算起來也是夕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這樣的架勢擺在這裡,效果並不差。
她就不相信了,安落夜就五天的準備時間,她難不成還能準備出一個比她還要好的宴會?
若是真有的話,絕對是作弊的,肯定有席家大少爺幫着。
對,到時候她一口咬定就行了。
想到這裡,她的底氣便又足了,喝茶的動作便想的更加的優雅‘迷’人。
一旁的楊‘豔’然‘欲’言又止,她是知道實情的,也知道結果是面前的這位鍾家大小姐輸了。只是要如何開這個口,卻難住了她。
因此,儘管一開始就陪着她在這邊聊天喝茶,她也只能是東扯西扯的,聊些瑣事,靜待席龍寒和安落夜下樓來。
好在,安落夜心急,沒多久已經跟在席龍寒的身後走下樓來。
見到鍾雨晴的模樣時,她的嘴角便開始若有似無的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她都沒找她炫耀比賽結果,她倒是自己上趕着來丟臉來了。
“鍾小姐過來,是爲了昨天比賽的事情嗎?”席龍寒摟着安落夜坐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隨即又將所有的視線都放在了身邊的‘女’人身上。
安落夜乖乖巧巧的,挨着他的身子一句話都不說。
楊‘豔’然一見席龍寒,全身的神經就開始緊繃,猛地‘挺’直的脊背,靜默的看着客廳中的人。不過疑‘惑’的目光卻不可抑制的在安落夜的身上多停留了會,對於這個她一直以來都不以爲然卻在昨天給了她這麼多震驚的‘女’孩,她心底裡已經多了一層深究了。
只是很奇怪,昨晚上她一直都沒出現過宴會上。
鍾雨晴聽席龍寒開‘門’見山的說,心裡有一絲緊張,隨即微微擡起下巴,點頭道,“是。”
“那鍾小姐覺得誰贏了?”席龍寒嗤笑一聲,懶洋洋的靠在沙發椅背上。
鍾雨晴咬咬牙,看對面兩人十分淡定的模樣,心裡多了一份擔憂。只是已經到這個節骨眼了,也便容不得她倒退了。深吸了一口氣,她將包包內的一個U盤給拿了出來往矮几上一放,低聲道,“這裡面是我們鍾家昨晚上的壽宴場景,給你們驗收一下結果。你們的視頻錄像呢?”
楊‘豔’然一驚,暗暗的嘆了一口氣,眸光在U盤上掃視了一圈,最終沒能說什麼。
安落夜想笑又不能笑,只能微微低垂着腦袋拼命的揪着席龍寒的衣服,差點都要將他的袖口給扯破了。才聽到某人懶散的聲音,“鍾小姐有看過今天的新聞嗎?”
“新聞?”鍾雨晴不解,讓他們那視頻怎麼莫名其妙的扯到新聞了?她從昨晚上情緒就一直處於低‘潮’,哪有功夫和心情去關注新聞?
席龍寒扭過頭去,揚聲道,“安伯,把電視打開。”
“是。”安伯會意,在鍾雨晴不解的目光下打開了電視,並且迅速搜索,很快找到了播放昨晚上盛天磊和言水銘訂婚的轟動的新聞報道。
言水銘和盛天磊訂婚了?鍾雨晴有些錯愕,想不到這麼大的事情,先前她竟然沒有得到一點的消息,在她們散播速度如此快的圈子,也沒擴散開來。
那兩家訂婚,可是個不得了的事情啊。
只是……
席龍寒讓她看這個做什麼?
鍾雨晴微微的皺了皺眉,視線又在新聞上掃視了一圈,隨即瞳孔一縮。畫面裡面的裝飾和格局,和席家……好像。
“看懂了嗎?”見她臉‘色’變了變,席龍寒又低低的笑了,“那是言水銘和盛天磊的訂婚晚宴,地址就在席家,時間是昨晚,整個宴會的全局安排,是安落夜。這般的晚宴規模以及來往的賓客,你覺得怎麼樣?”
鍾雨晴猛然扭過頭看向安落夜,眼神火辣辣的幾乎要灼傷了她,“不可能。”
她不相信,這場宴會怎麼可能是安落夜全權安排的?就五天的時間,怎麼可能請得到這麼多人,能準備了所有的東西?
她用力的搖了搖頭,冷笑的看向安落夜,“肯定是投機取巧的,我知道,言水銘和安落夜現在已經是好朋友了,呵,正好是這個時間訂婚,你就拿她的這場訂婚宴來說事,所有的賓客訂婚宴所有的細節言水銘家裡早就安排好了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功勞。”
“死鴨子嘴硬。”席龍寒冷哼一愣,伸手往後面一探,隨即‘啪’的一聲將一張請帖扔到了矮几上,“看看請帖的內容,上面很清楚的寫着負責人,安落夜,所有賓客手上收到的請帖都是這個模樣。而且,如果訂婚宴真的是言水銘一開始就安排好的話,和席家‘交’情平平的他們,怎麼可能會將地址選在席家?”
安落夜暗暗的給他豎了豎大拇指,不容易啊,對着鍾雨晴能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鍾雨晴臉‘色’刷白,將請帖翻開,果真看到左下角那裡大咧咧的像是簽名一樣的寫着安落夜三個大字。
“但是,但是,言家和盛家怎麼可能將這麼重要的一個晚宴‘交’給安落夜這樣的人?他們的父母都不會同意的,所以,我覺得肯定……”她還在做垂死掙扎。
楊‘豔’然嘆了一口氣,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雨晴,別說了,我見過言家和盛家的父母,他們……很信任安落夜,而且現在安落夜還是言家父母的幹‘女’兒,他們很放心的把這個事情‘交’給她來辦了。再者,昨天來負責飲食接待的,都算是安落夜的朋友,免費來幫她的,言家還不一定請的過來這些人。”
所以……
“鍾雨晴,你輸了。”
席龍寒嘴裡冷冷的蹦出幾個字來,就算不用看鐘雨晴那個U盤,他也能猜到鍾老爺子的壽宴能冷清到什麼地步。有那兩兄弟在,估計請帖都被偷得差不多了。
“可,可是……”她還是不甘心,五天啊,五天時間,怎麼可能會將請帖印刷出來寄出去還能讓那麼多人來參加?這些賓客大部分都是忙的腳不沾地的人,時間早就排滿了,還有空來參加這見鬼的壽宴嗎?
不對,這肯定不是五天時間能做出來的。
她豁然轉過頭瞪着楊‘豔’然,“是你?你一定早就將我們比賽的內容告訴安落夜了,不然她不可能準備的這麼齊全的。”
楊‘豔’然被她指責的一愣,眨了眨眼後,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了起來。這算是什麼意思?自己輸了,倒是把責任全怪到她的頭上來了。
安落夜有趣的看着這一幕,撕破臉吧,反目成仇吧,最好打一架好好的探討一下人生觀價值觀吧。
“鍾小姐,我原先的心態是怎麼樣的你應該明白,我有沒有提前告訴安落夜內幕你心裡也該知道。而且,就算我提前告訴了安落夜,她也只是在和你平等的環境下贏得了比賽。畢竟你一開始就已經着手準備了,事實擺在面前,輸了就是輸了,你要學會接受。”
鍾小姐?安落夜笑,這稱呼都已經改了,看起來,楊‘豔’然對她已經有了些意見了。
席龍寒又開始不耐煩了,這兩個‘女’人總有一大堆的麻煩來找他們。瞥了安落夜一眼,他扭過頭問楊‘豔’然,“既然已經分出勝負了,你當初說的話,還算數嗎?”
楊‘豔’然一愣,許久,才臉‘色’微僵的點點頭,“是,我,我說到做到,以後不會再幹涉你和安落夜之間的事情,你們要在一起,我不會反對了。”
就算沒有這次比賽,那天受到的驚嚇,也足夠讓她收起那些小心思,不敢再有其他的想法了。
席龍寒滿意了,嘴角扯了扯嘲諷的看了一眼鍾雨晴,這才拉着安落夜站起來,“既然已經沒事了,那我們先走了。”
再待下去也實在沒什麼意思,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
鍾雨晴咬了咬‘脣’,說不出話來。許久,才豁然站起身,臉‘色’不善的開口,“告辭。”
楊‘豔’然嘆氣,不管怎麼說還是站起身送她出了‘門’。不過經過今天的‘交’談,她對鍾雨晴的印象也已經有所改觀了,或許以前,她真的是太蠢笨被她裝出來的模樣給騙了。
有時候,往往一句話,就能在一個人的心裡留下疙瘩,楊‘豔’然便是如此。
安落夜用力的伸了伸懶腰,靠在席龍寒的懷裡咯咯的笑,“怎麼樣?還是我有遠見吧,這下子你媽媽對鍾雨晴的印象變差,不會再想着她當你老婆了吧。”
席龍寒挑眉,輕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是,還是你最厲害。”
“那是。”安落夜得意的眯着眼睛笑。
驀然,樓梯上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兩人同時擡頭一看,就見席厚義正眸光深邃的盯着席龍寒,輕點了一下頭,“龍寒,你上來,我有話和你說。”
安落夜推了推他,“去,去。”
這一副完全就像是趕小狗一樣的架勢,讓席龍寒不由的黑了臉,手在她腰上狠狠的按了按,這才輕哼一聲,低聲道,“等會兒再收拾你。”
安落夜暗暗的吐了吐舌頭,誰等你啊。
席厚義對她點了一下頭,便轉身重新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
一進‘門’,他便開‘門’見山的問出口,“昨晚上的宴會,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席龍寒自己挑了一張椅子坐下,奇怪他今天居然沒有出‘門’。
席厚義皺眉,“我問你,昨晚盛家和言家聯姻的晚宴,你‘插’手了?那個羅伯斯,藍青陽,Ben他們真的是落夜的朋友?”
席龍寒沉默,若有所思了起來。若是他說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落夜做的,那些個不得了的人物全是落夜的朋友,那麼他爸爸一定會對落夜產生懷疑。他父親和母親可不同,他從前就是個‘精’明的商人,他大半的商業天賦也是遺傳自他,若是讓他知道,就絕對會對落夜高度的重視。
想了想,他模棱兩可的笑言,“爸覺得呢?”
聽他這麼說,席厚義便沒再多問,按照這樣的對話,猜測着大兒子應該是默認的了。不知爲何,他居然悄悄的鬆了一口氣,輕哼了一聲,“這麼說來,她和言家盛家的關係,也是你從中牽線的?”
“爸,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她和言家盛家有這樣的關係,純粹是‘交’到了言水銘這個朋友。”有些事情也不能全部否決了,不然很容易‘露’陷,“上次在服裝店碰到過言水銘,她似乎和落夜很投緣,兩人不知不覺的就成了朋友。你也知道言小姐的‘性’子,自然會將好友帶回家介紹給父母。她的父母也喜歡落夜,一時心血來‘潮’就收了幹‘女’兒了,這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是嗎?”席厚義皺眉,這麼說來,落夜如今的後臺,也算是了不得的了。
嘆了一口氣,他也沒料到一向安安靜靜不聲不響的安落夜,竟然會有如此好運,或許,這就是命吧。
擡眸看向大兒子,看到他說道落夜時雙眸‘精’神十足的模樣,想來,是真的非她不可了。
罷了,反正兒子的事情他也管不着,一個個也都長大了有分寸了,便由着他們吧。
席厚義想着,心情略略的放寬,又問了一些關於昨晚上的情況,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卻也沒多加追究。
父子兩個在書房內聊了將近半個小時,席龍寒纔打開‘門’走出來。
然而等他下樓時,樓下已經半個人影都沒有了,他愣了一下,問一邊忙活的安伯,“落夜呢?”
“哦,她說有事情先走了,讓我和你說一聲。”
席龍寒眉心擰了擰,果然逃了。他‘摸’出手機給她打電話,隨即又想起她的手機在昨晚上被他一怒之下給扔到角落裡摔壞了。‘揉’了‘揉’眉心,他也只能認命的離開席家,安安分分的跑到公司上班去。
安落夜已經好長時間沒去過學校,這會兒消完假期立刻跑過來聽課,總算是恢復到了正常的學生生活。
等她再次從學校大‘門’走出來時,忽然覺得天‘色’都變得不一樣了。看了看時間,發覺還早,當下攔了輛車子直奔夜幫的大學生創業處。
辦公室內似乎很吵嚷,一個個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往‘門’邊湊近了些,這才隱隱約約聽到許多人的聲音,而且,其中似乎有幾道聲音正在討伐她。
她一愣,討伐?該不會是爲了昨晚的事情吧。
心虛的縮了縮腦袋,想想也對,昨天她似乎從始至終都沒出現過宴會大廳,想來一個個的對她意見都頗大的了。
恩,爲了避免他們找自己算賬失去理智以至於連形象都沒了,她還是好心的……先溜了吧。
安落夜想着,立刻便站直了身子,悄悄的不動聲‘色’的轉身,打算當個從來沒出現過的人一般,趕緊離開。
好在,她動作輕盈行動迅速,辦公室內的人並沒有發現過有人出現又消失了,也便沒有追出來看。
安落夜呼出一口氣,伸手按下電梯的‘門’。
默默的等了幾秒,‘叮’的一聲,電梯打開,然而裡面的人卻讓她瞬間倒退兩步,想也不想的從旁邊跑掉,直奔安全樓梯的出口處。
盛天磊有一小會的愣神,反應過來時陡然一聲大叫,迅速追了上去,“安落夜,你給我站住,不準跑,站住。”
傻子纔會站住,安落夜頭也不回,一屁股坐上樓梯的扶手,迅速往下滑,速度快的眨眼間便看不到人影了。
盛天磊嘴角一‘抽’,立刻撥通言水銘的號碼,那邊接的很快,他也不廢話,“銘銘,你還沒上樓對吧,安落夜現在正從樓梯往下跑,你攔住了。”
“好。”言水銘應了一聲,隨即開始桀桀的殲笑起來。她正好站在樓梯口不遠處,跑過去也就兩三秒的事情。
安落夜往下跑了幾層,看盛天磊沒追出來,頓時鬆了一口氣,卻又覺得有一絲疑‘惑’。想了想,大概猜出他可能坐電梯下樓堵着自己了。便在腳下的樓層晃‘蕩’晃‘蕩’了大半個小時,想着這會兒應該是堵不住了的,這才慢悠悠小心翼翼的往樓梯走去。
樓下果然已經沒有人了,她鬆了一口氣,左右看了看,這才鬼鬼祟祟的往‘門’外跑去。
“安落夜,你個死老鼠,總算是出來了。”身後陡然傳來一道叫聲,她全身的‘毛’孔倏地立了起來,頭也不回撒‘腿’就跑。
身後的言水銘追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安落夜正詫異間,前面已經堵了兩道人影了。
溫帆鳴溫帆景臉‘色’‘陰’沉沉的,一左一右很快擋住了她的去路。
“讓開。”安落夜惱恨,她的速度哪裡比得過那對神偷雙胞胎?沒多久,人便被堵到了角落裡,前有狼後沒路天要亡她啊。
“我看你還往哪裡跑。”言水銘慢悠悠的踱步走了過來,挑着眉站定在她面前,冷哼,“我雖然在樓梯口堵着,不過眼睛可是時時刻刻盯着大‘門’口的,我知道你還沒下來。嘿嘿,怎麼樣?這裡可不止雙胞胎,外面還有藍青陽羅伯斯等着呢,你覺得你今天能逃得過重重的包圍嗎?”
安落夜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們還真有耐心。”
“沒法子,誰讓你得罪的人太多了呢,走吧,咱們上去好好的算算賬。”言水銘將手往她臂彎裡一‘插’,挽着她強制‘性’的拖進了電梯。
安落夜深深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做好了認命的心理準備。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算了,早死早超生。
幾人走入辦公室,她直接就被狠狠的按在了椅子上,面前齊刷刷的站了不少人。
安落夜笑,“你們幾位都很閒嗎?”
“不閒,我們很忙。你知道,我和天磊剛剛訂婚,蜜月的事情還要安排呢。”
蜜月?安落夜眼皮子跳了跳,“訂婚而已,有什麼好蜜月的?”
“當然要蜜月了,既然是訂婚,所以我和天磊商量了一下,打算蜜月就放在夕城周邊,好好的玩一圈。結婚後的蜜月,再選遠一點的地方,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言水銘挑了挑眉,看安落夜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心情瞬間爽的不得了。
總算爲自己前段時間被她設計的憋悶出了一口氣了。
“夕城周邊沒什麼好玩的,真的。”
“不,我剛剛還往上查了一下,原來夕城還有很多我們沒發現的去處,看的我都興奮死了。”言水銘眯着眼睛笑,“所以啊,落夜,你要認命,知道嗎?我和盛天磊蜜月這段時間的工作,就勞煩你了。”
“……”這是打擊報復。
“還有我們的。”溫家兄弟上前一步,眼神冷冰冰的。
安落夜的身子往後面仰了仰,第一次被這兩兄弟用這麼幽怨的眼神盯着,實在是渾身不自在啊,“你們兩位……又有什麼意見?”
“有,我們昨晚上爲了幫你偷邀請函,不但放棄了美食美酒美人,還在外面吹了一整夜的冷風,現在已經病入膏肓快要不治身亡了,打你電話也沒人接,所以,養病期間工作是做不了的了,你好自爲之。”兩兄弟說的理直氣壯‘精’神抖擻的。
“……”安落夜嘴角又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這個,電話不接她是有苦衷的,手機都被席龍寒摔破了,她接不到啊。好吧,這事算是她理虧,但是看兩位亮‘色’紅潤喜洋洋的,哪裡病入膏肓了?“你們要請病假也不是這麼請的,我需要病假單。”
“我剛給他們填了單子了。”一旁的左纖靠在椅子上,涼涼的開口,“他們兩個的病情很嚴重,要是再不好好休息的話,很可能有‘性’命之憂,恩,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工作的,需要好好的養病。”
安落夜瞪大了眼睛,怒道,“左纖,我哪裡得罪你了?”
“怎麼會呢?你對我那麼友好怎麼會得罪我呢?你還讓我一直在銘銘的身邊替她拿東西補妝防止*偷吃豆腐還要‘交’際應酬,這麼重要的角‘色’本來是要我們兩個人來完成的,可是你全部‘交’給我了說明你信任我,我沒有辜負你的厚望雖然找不到你來邀功頌德,但也做的手腳發軟,啊,不對,是做的十分有成就感,所以,你沒有得罪我,真的。”
安落夜張了張嘴,好吧,這個也是她理虧,但是,就算如此,也不帶這麼的打擊報復的吧。
擡了擡眸,她看向其他幾個人,可憐兮兮的說道,“你們幾個大男人,應該不忍心爲難我一個‘女’孩子的,對吧。”
“恩,不爲難。”Ben十分友善的開了口,“就是某人沒穿着我‘精’心設計的禮服出來繞一圈展示一番,我心裡很不爽。再加上爲了趕製衣服好多天沒有好好休息,現在已經腦袋打結做不了任何的工作了。”
“……”
“我也不爲難。”藍青陽笑了起來,‘摸’了‘摸’她的頭頂很是憐惜的模樣,“不過昨晚上的酒水幾乎都是從青陽酒吧搬過來的,人數實在太多,損失有些大,所以我打算這幾天專注酒吧的生意,好好的將這損失給補回來,你應該不會怪我的吧。”
“……”
“唔,我好像沒什麼事情要做。”羅伯斯皺了皺眉,想不出別的了,看到安落夜驚喜的眸光時,頓時又笑了起來,“但是出國的時間已經耽擱了好幾日,研討會那邊已經在催我了,我大概……唔,今晚上就會動身去機場。”
“……”
“我就是有些累。”卡森掩了掩嘴巴,懶懶的靠在椅子上,“大概是最近都神經緊繃,要應付宴會當晚安全的問題,所以估計幾天下來都會‘精’神不濟。”
安落夜咬牙,“卡森你是跟着他們湊熱鬧吧。”
屠悠然左右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看向安落夜,半晌,低聲道,“我幫你。”
“刷”的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屠悠然的身上,隨即,又默默的扭過頭去,悶笑。
安落夜感‘激’的握住她的手,“悠然,還是你最好了,知道我很辛苦很辛苦。不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畢竟是大病初癒,實在不適合做這些粗活累活而且還日夜顛倒的事情,還是好好休息吧。”
屠悠然‘哦’了一聲,又重新回到屬於她自己的那個角落裡,像是事不關己一樣的繼續看熱鬧。
言水銘幸災樂禍的笑,悠然雖然有心,卻無力啊。她是夜幫裡唯一的例外,除了做殺手利落一點,做其他事情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個手腳皆斷的人一樣,但凡經過她接收的事情,最後的結果……都會慘不忍睹。
這也是爲什麼昨晚上的宴會大家都忙的天翻地覆,她卻沒被派到任何任務的原因。
“保重,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會幹出一番大作爲來的。”盛天磊很同情她,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嘴角緊抿一副你加油的架勢。
安落夜恨不得一腳撂倒他讓他爬都爬不起來。
“保重。”言水銘不甘落後,也開始語重心長表情嚴肅的拍她的肩膀。
安落夜深深的覺得自己的報應終於來了。
“老大,保重。”卡森嘆了一口氣,很同情她。
特麼的她不想做老大的行嗎?
“保重哈,要是身體不舒服了,隨時來醫院找我。”左纖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很善良的模樣。
會的,等到她‘精’神分裂喪心病狂以後一定會拆了她家醫院的。
“保重,今晚上就不用來機場送我了。”羅伯斯搖搖頭,深深的覺得這真的是她的報應,誰讓她平日裡總是偷懶算計別人的,現在報復全來了吧。
“保重,要買醉的話,來酒吧找我,我給你免費的。”
“保重,以後我還會幫你設計衣服的。”
安落夜牙根子都要咬碎了,這羣*,怎麼捨得對待一個柔弱的手無縛‘雞’之力昨晚上還被蹂.躪的的很慘的‘女’孩子下這樣的毒手,於心何忍啊?
她很哀怨,很傷心,這些個傢伙肯定是商量好了都趁着今天來和她算總賬了。這是勾結,絕對是勾結。
安落夜很忙,夜幫成員一個個都商量好了一個個都逃得無影無蹤,因此她接下去幾乎天天都要到夜幫報道,再加上學校也已經銷假了,所以,真的很忙,忙的腳不沾地,忙的完全將席龍寒冷落到一邊了。
也忙的……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比如,那天晚上不小心聽到的楊蔓之和霍天擎吵架的內容,某人,貌似要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