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一片清河,到處都洋溢着一種祥和的氣息,爲了襯托如此喜悅的氛圍,就連天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瑰麗的彩虹,地上的累累白骨化爲點點飛灰,徹底的做了這大地上的一份子,天上飛舞的怨靈,也重新恢復了那最初乾淨的靈魂,一張一張甜美的笑靨展現在人前。
蓮蓮看着眼前的一切,眉宇彎彎,脣間盪漾着一抹欣慰的笑容,小手在那大地上輕點幾下,一道絢麗的紫光從那指尖爆發而出,盤桓而出,瞬間環繞,一條炫目的紫色緞帶,漂浮在這充滿死氣的大地之上,發出點點熒光,那多年不再生長大地竟然重新煥發了生機,綠綠的小草冒出芽來了,朵朵紅花陡然綻放。
半空之上站着一個黑髮如墨,容顏絕美,身穿聖女白袍的女子。
已然是三十的年齡,沒有了二八年華女子的青春與朝氣,卻平添了一份成熟女人的魅力,丹鳳眼柳葉眉,小巧的鼻子,嫣紅的嘴脣,一舉一動散發出的優雅高貴。
看着腳下那熟悉的故土重新恢復到以前的模樣,眼裡閃動着激動的光芒,嘴角展現出多年都未曾見過的無限風情。
夢妍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渾身散發着慈母一般笑容的白衣女子,就是那個面目可憎、作惡多端的鬼母。這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不禁捫心自問道:難道這世間的邪惡與光明差距就如此之大嗎?
白衣女子對着夢妍姍勾脣一笑,那是發自內心最爲動人的微笑,動若扶柳的身子盈盈下拜,歉意的說道:“謝謝你們,挽救了我的族人。”
天空之上無數的白色靈魂都彎下了腰,雖然聽不到他們說的感謝的話,但是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謝意,卻是讓人產生了靈魂的共鳴。
“不用客氣,其實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夢妍姍有些搖晃着雙手說道。
“蓮蓮。蓮蓮,你怎麼了?”地上傳來血煞的狂吼。
夢妍姍一低頭就看到蓮蓮那毫無生氣的樣子,心裡着急,一個急閃就來到了血煞的身邊,一把將蓮蓮奪了過來,把着脈卻發現毫無脈搏的跳動,宛若死人一般,可是她的四肢溫軟,就連胸膛似乎都有微弱的起伏,人卻是昏迷着的,怎麼會這樣呢?
這是夢妍姍從學醫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了?
“可以讓我看看嗎?”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血煞雖然見證了鬼母變身聖女的全過程,但是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一個人。
“血煞你讓開,我相信她。”夢妍姍抱着蓮蓮認真的對血煞說道。
看到如此執着的夢妍姍,血煞沒有說什麼,只好默默的讓出一道路來。
鬼母在看到蓮蓮的那一瞬間,心裡驀然一亮,一抹祥和的微笑就洋溢在了脣角說道:“此事因我們而起,也當因我們而結束。”
“什麼意思?”夢妍姍雖然聽不懂鬼母說的話,但是卻可以聽出來,她似乎有救蓮蓮的辦法。
鬼母並沒有對夢妍姍解釋什麼,只是有些留戀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一花一草一木,這才說道:“要想救她,就跟我來吧。”
也不等夢妍姍他們是否跟上,就已經朝着前面走去,那一步看似不遠,其實一步最起碼有十丈多遠,夢妍姍抱着蓮蓮才一運功,後背就已生疼,這纔想起剛剛與鬼母大戰的時候,傷及了後背,那刺骨的疼痛深入靈魂深處。
血煞看到夢妍姍的姿勢有些僵硬,再加上那皺起的眉頭,似乎就知道應該是傷到了她的要害之處。
“將蓮蓮給我吧。”
“我……”還沒有等她說完,就覺得眼前一片黢黑,便暈了過去。
血煞眼疾手快的抱住了那快速滑落的身子,看着遠處逐漸要消失的鬼母,將夢妍姍與蓮蓮打橫抱起,運氣玄力一個瞬閃就快速追去。
鬼母看着眼前這個無聲的散發着冷氣的男子,心裡莫名的涌現了一股懼怕的感覺,不過還是對他說道:“你將他們放下吧。”
血煞看了看這一處不能說的上是房屋,只能算是破屋的地方,還是找了一個看着相對乾淨的地方將夢妍姍與蓮蓮放了下來。
鬼母走上前來把了把夢妍姍的脈搏說道:“她沒什麼事情,只是因爲後背侵襲上了屍氣,只要逼出來就可以了。哦,差點兒忘了,逼屍氣的時候,別忘了抹上這個藥膏,要不然會傳染的。這個小傢伙就交給我吧。”
說完,就放下了一瓶藥膏,抱起了一旁的蓮蓮就打算離開。
“等等。”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鬼母有些不解的看看血煞說道。
“你是女人,還是你來給她上藥吧。”血煞磨磨蹭蹭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道。
“你不是她的爸爸嗎?給她的媽咪上藥有什麼錯嗎?”鬼母徑直抱着蓮蓮身影一閃就在I原地消失了。
只留下在一旁愣愣的血煞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看着在一旁直皺眉頭的夢妍姍,還是心有不忍的走了過去,畢竟她救了自己一命,就當是還她了。
盤腿坐在牀上,將夢妍姍扶了起來,一手慢慢的伸向了腰間的衣帶上,經過了一番糾結之後,還是非常果斷利落的解開了。
綠色的衣衫一件一件的滑落,逐漸露出那盛雪的肌膚,直到脫得只剩下一個綠色同色系的肚兜之後,纔算停手,血煞侷促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之好。
兩隻眼睛慌亂的亂飄,在看到放在一旁的玉瓶之後,纔算鎮定下來,將玉瓶打開,取出少許藥膏,並將之塗抹在那光滑的玉背上,溫潤的觸感隨之而來,每一次的觸摸於那光滑的肌膚,似乎就能夠帶起一陣電流。
性子偏冷的血煞,何時見過如此香豔的場景,那銀製面具下的肌膚如火焰一般的燒紅,滴滴汗水順着銀質的面具滴落下來,恰好滴在那光滑的脊背處,就那麼順着脊椎慢慢滑落,那留下的痕跡,宛若最動人的存在,叫人看得直咽口水。
血煞強忍住心中的悸動,心下默唸清心咒,這才穩住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兩手交匯,玄力從丹田之處騰空而起,匯聚於兩掌之間,猛地貼上那刮花如玉的後背,心裡猛地一陣激動,不過還是強忍住心中的胡思亂想,一門心思的將她體內的屍氣除去。
絲絲縷縷的玄力從他的體內灌輸到她的體內,連帶起她體內的玄力,一起引導着將那侵入身體的屍氣趕出去,誰知道那屍氣竟然像是有了意識一般,不僅不往外走,反而直直的往她的丹田而去了。
血煞見到如此,大叫不好,趕緊的加大了自己的玄力輸入,想要阻擋那屍氣的擴散,誰知道自己的無意之舉,竟然成爲了屍氣的無窮動力了,更加肆無忌憚的開始衝向夢妍姍的到丹田中之處。
血煞本來想要進入夢妍姍的丹田之處,想要阻止一下,誰知道想要接近夢妍姍的丹田的時候,丹田之處猛然爆發出一陣黑光,將他體內的玄氣盡數給逼了出去。
血煞猛地吐了一口鮮血出來,沒有想到這屍氣竟然如此厲害,心裡想道:“我一定要救她。”
雙掌齊發,玄力再一次的逼上了夢妍姍的後背,誰知道那玄力還沒有進入夢妍姍的體內,就有一股黑色的防護罩將血煞整個人給隔絕開來了。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血煞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現在的他可以說的山是,被夢妍姍給嫌棄了。
牀上的夢妍姍猶如被一羣黑氣團團包圍,鬼母那被團團黑氣包圍,那簡直就是傳說之中的鬼母,可是夢妍姍端坐在層層黑氣之中,脣角有一抹淡淡的祥和的微笑,仿若那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血煞不知道只是逼了一下屍氣怎麼會變成這樣,生怕夢妍姍一不小心會變成鬼母那個鬼樣子,趕緊的就出去找鬼母了。
沒有人看到的是,夢妍姍的丹田之處猛然升騰起一個黑色的蓮花,墨色如玉,黑中透亮,仿若世間最好的黑曜石,不過卻是一朵蓮花的形狀,周身散發着黑色的能量,十分的強大,那聞訊而來的屍氣,在看到這一抹黑色的能量之後, 就恭恭敬敬的縮在了一個小小的角落,一動也不動,好像剛剛到處肆虐的不是他似的。
屍氣就算是想要平安度日也是不可能的,黑色的蓮花放出妖豔的黑芒,猶如一個巨大的潭口,猛地一吸,那一團屍氣就連滾帶爬的被吃了進去,什麼也沒有留下。
那黑色的蓮花還象徵性似的咀嚼了一番,晃了晃那黑色的花瓣,似乎再說我吃飽了。
黑色的蓮花逐漸消失,白色的蓮花重現丹田之中,散發着祥和而又溫暖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修復着丹田之中受傷的地方,使之經脈更加的堅韌,脈絡更加的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