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枉自己實行了如此苦肉計,這目前看起來,似乎效果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好得多啊;他不僅立馬停止了進行中的所有動作,還這般緊張、自責又痛心地定眼看着自己。
此時的宮九奕那決絕的眸光閃爍了兩下,額,自己沒有看錯,看入了他那雙眸子的深處之中,竟慢慢地能夠從裡頭看到了一種害怕;那是一種猶如至於冰天雪地之中,猶如更甚於擔心他自己的生命即將就要消失了的害怕。
並非自己自戀,他此時此刻的反應看起來,倒的確像是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女主死的,惹人看了都爲之心痛的催人淚下的言情劇,癡情男豬腳形象啊;而自己並沒有搞錯,從他那雙眸中便能看出他這絕對出於真實情感的自然反應的對象,竟果真就是自己?
額,他看起來確實是極爲在乎自己,極爲不想自己死的!額,他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果真愛上了自己了吧;難道,愛情果真不在乎你出現的早晚,時間的長短?可他此時此刻那雙真情流露的眸子,卻好似告訴自己這是那麼真實!
他對自己的情感,是因爲自己能夠一時解開他心境的溫暖麼?或是他這其中的情感,也不知是有多少分是來自他對那什麼晴兒的情感的嫁接,嫁接到了自己這裡。抑或是,難道真是愛情說來就來,不需要理由麼……
額,不行,自己無需往這方面去想,自己並不需要他對自己是何情感,憑他怎樣,都不關自己的事,自己想那麼多幹嘛?自己不過是這個時空裡的過客,是要想法子儘快地與宸他們一起離開這裡的啊!
思緒又瞬間轉至此的宮九奕,心下又暗自猛地打了個激靈,那眸光深處剛剛的一抹茫然,又隨即如隨風逝過一般;瞬間又轉爲犀利,加深了她眸中的決絕。
對,或許此時自己更該去想的是自己該乘勢而上,利用好了此次的機會;正好利用他此時這般緊張、在乎自己性命的反應,而在一個合適的時機裡,逼迫他滿足自己更多的要求,以獲取最佳效益。
此時那顆七竅玲瓏心又暗自轉了兩轉,打定了某種主意的宮九奕,便又暗自嘗試着動彈了下自己的身子,卻無奈地發現自己的全身上下仍舊是不得動彈的。該死的,這原本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廝,此時不是離開了自己身上了麼?唉,果真依舊還是尚不得動彈的。
原本最初,自己還是能夠感受到他還是得稍微用手纔好完全掌控住自己的身體的;之後,他許是嫌礙事,不夠方便他在自己身上四處點火,爲所欲爲吧;所以,他似乎又在那其中有所添加了些許手段,便終是害得自己如此時這般;即便是他離開了自己的身體,自己還是如被掌控住一般,動彈不得。
唉,想來自己這次雖然委屈了下自己的舌頭,讓其受到了些痛楚,總算也達到了預期的目的;可該死的,眼前這個男人一臉的哭喪樣,該是多麼的緊張、在乎自己的安危;可爲什麼卻似一根木頭似的,不知道解了自己身上的禁錮,讓自己恢復動彈,好受一些呢?
雖說,在此時的宮九奕心中,也是明白他許是一時緊張則亂;倒不是還有其它的壞心眼,只是並未想到而已;但她卻仍是不由地在心中一頓腹誹、暗罵他令自己不得動彈的不爽。
然她正處於心中一陣腹誹之時,從方纔起便一直輕顫着聲音,柔聲緊張地與她說着話,以期進一步確定她的安危狀況的蕭朗;卻因宮九奕一直在沉浸於自己的一番快速運轉的思緒之中,雖是有恍然間知道他在說話,然確是沒留意他具體再說些什麼,更還尚未有所迴應他的原故。
以致,直惹得他更爲地緊張擔憂了,那捧着她臉蛋的本應擔心而略顯微微地顫抖的雙手;此時也因半天得不到她的任何反應迴應,又加之看着她那般蒼白的臉;而那雙手也就不由自主地抖動得更爲厲害了,連帶着它所捧着的宮九奕的那臉那頭也有所幅度地抖動着。
同時,他還一臉緊張着狂喊着:“宮九奕,宮九奕,你感覺怎麼樣了?你別嚇我!我帶你去找神醫!”
其實宮九奕在這一時間裡,雖說思緒轉動頗多,卻也是頃刻間即逝的,並未過去太多的時間;所以,太過緊張的蕭朗在說了幾句話後,便因過於緊張她,就馬上很快地就有了此番反應表現了;在他邊喊這話時,他便決定要立馬將她直接抱起去找神醫了。
然卻在他話音即落,正要抱起她之時,她有了迴應:“停,停,停!我還沒死呢。趕緊地將你的爪子從我的臉上移開,否則我沒死,都要被你給顫動得磕巴死了!”
宮九奕說這話之時的聲音,並不似往常那般如黃鸝般清晰悅耳;只因傷了舌頭的她,暫且說起話來並不似往常般自然舒服了;而是着實有些扯動起來的生疼,說話也有些不便的吃力;這又惹得她不免心裡暗咒一聲,很是不爽!
然再說,此時宮九奕的話,還是讓蕭朗暫且停下了欲直接將她抱起的動作的;只是按着她的話,一臉緊張地順從地趕緊地將自己的手從她的臉上移開;卻是動作一派的輕柔,好似她是個易碎的瓷娃娃,讓他護在了心坎裡。
並且,他又緊接着一臉緊張地問道:“你感覺如何?你看上去臉色很是蒼白,能夠先微張開嘴,讓我瞧瞧嗎?”
“我暫時沒事,好在你停下動作,停下的及時,否則差那麼點兒,我若繼續咬下去,就真是要香消玉殞了。不過,現在你也甭帶我去見什麼神醫了,我死不死的,我都不在乎;你知道我最想見的人是哪些的,你還是即刻帶我去見我想見的人吧。否則,我倒不如再咬一咬,一命嗚呼算了;因爲……”